“怕什麼?”

“你的酒品……”君鸞辰說了一半,忽然又傾身給她倒滿了酒,“多喝點兒吧。”

江燼雪:“……”他就這麼期待她喝醉了耍流&氓麼?

酒過三巡,蕭天衍問了一句,“君鸞辰,你現在大婚也完成了,妖王也做了,什麼時候開始修煉?”

“不急。”

“別啊,你不急我急啊,我現在早就分神後期了,等你早去珩豐界呢。”

君鸞辰輕輕抿著酒,卻不貪杯,“你自己去就是了,不必等我。”

“這話說得可沒良心了,上麵的局勢不好說,我總想著有你一塊兒去,多少是個照應,別等到我在上麵被人幹掉了,你再上去,咱們誰都得不了好處,不是麼?”

反正是閑聊,江燼雪也不避諱插嘴,問道:“上麵有什麼不一樣麼?跟垠雲界不一樣?”

蕭天衍覺得跟君鸞辰聊天沒意思,一大串話總換不疼不癢的幾個字,轉而對江燼雪道:“那自然是不一樣啊,上麵,那可是天天打得腥風血雨,臨登天就差三個境界,少一個人爭氣數,那自己可能就多了幾分機會。尤其是剛剛飛升上去的修士……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剛飛升上去的就是蝦米。”

君鸞辰瞥了他一眼,“別嚇唬她。”

蕭天衍無辜一聳肩,“我可沒有危言聳聽,更何況,上麵還有個瘋瘋癲癲的地仙,一個弄不好,天道先把珩豐界屠了也不是沒可能。”

“蕭天衍!”君鸞辰警告出聲。

江燼雪忽然問:“成仙不就是登天麼?怎麼還有地仙?”

蕭天衍根本不怕君鸞辰的警告,“登天是成上仙,所謂地仙……其實就是大乘期圓滿之後,天道不認可,不接受其飛升九重天,無望之下,就隻能做個地仙了,自此與九重天無緣。”

“那怎麼還瘋瘋癲癲的呢?”

“天天唾罵天道不公,然後逮著那些想要飛升九重天的修士見一個殺一個,也就這麼瘋瘋癲癲吧,不過我也沒見過,隻是寥寥傳聞。”

江燼雪點了點頭,斷月宮的酒著實好喝,她這一會兒喝了快半壇子了。

蕭天衍問道:“話說,你不是個佛修麼?”

“是啊。”

“那佛修怎麼還喝酒呢?”

江燼雪這才意識到……其實她對那些戒律從沒放在心上,“那個……”

“別理他。”君鸞辰打住了他們的話題,“他就是這麼無聊,沒話找話說。”

而就在這時候,烤雞大搖大擺走過來了,它看了一圈花廳裏坐著的人,江燼雪是它主子,君鸞辰它惹不起。雲箬瑾是它主子的師父,那寶貝的要死,它也惹不起。蘭項雲和赫連蓁是它主子的貴客,平日裏待它甚好。沉玉是個很識時務的人,梵迦和白宴都很窮,最後,它把目光放在了從未見過的蕭天衍身上。

蕭天衍一看就樂了,“這你們半壁妖界特有的靈&寵&麼?長相如此的醜陋,誰養的?”

呼的一聲,烤雞把蕭天衍點著了。

那天夜裏,君鸞辰如願以償見識到了什麼叫流&氓,當然,這本就是大婚之夜,江燼雪喝了不少酒,再加上大婚已成,心無顧慮,那就基本上……沒什麼底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