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傷你的,是誰?”女人的懷抱太過舒適,於是她的聲音也帶著慵懶。-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女人低頭看著她,抱她的手緊了緊,輕聲道:“說實話,我不知道。”
蕭歆然嗯了一聲,有些疑惑道:“不是蕭奎?別人似乎沒這個動機。”
蕭奎曾派人刺殺女人,在女人的酒中摻入齊粉並嫁禍蕭歆然的事他也有參與。如今蒼允被殺,他意識到真相已在女人這裏清晰了,擔心女人對他下手,確實有提前滅口的動機。
女人想了想才開口道:“是他,但不僅僅是他。當日事急,我從法院順藤摸瓜尋到一個名叫石天依的人,與他約在那片廠區附近的一處休閑基地,與他談撤訴的條件。後來沒談攏動起手來,而我又恰好舊疾發作……我被俘後,答應了他們的條件,他們竟然真的撤了訴。再之後,我見到過蕭奎,可他似乎並不是那群人的頭領,反而對石天依畢恭畢敬。當時我神誌不清,隱約聽到什麼也都不記得了,隻知最後逃了出來,他們明明可以殺了我,最後的一槍卻故意避開了要害,任我逃了。”
女人將大體情況刪刪減減說了個大概,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蕭歆然聽得心驚肉跳。她不敢去想象,女人瀕臨絕境時的心情,更不敢去想象女人經受的種種折磨。腦海中反複搜羅“石天依”這個名諱,結果卻一無所獲。她意識到女人在某些方麵的帶過不提,於是追問道:“為什麼一開始沒談攏?”
女人神色有些難看,微眯的眼閃出危險的寒光,冷冷道:“他太不自量力,我自然不能從。”
蕭歆然看出她的回避,抬起頭靜靜看著她,一言不發。女人隻好繼續為她解惑道:“他要我,跪下求他。”
蕭歆然蹙了蹙眉,依舊有些不解:“這個條件,倒更像是泄私憤。”
“確實如此,自始至終,我都未能發現他的其他目的。也許是不知何時結下的仇家吧。”女人也有同樣的疑惑。
蕭歆然垂眸思考,一時沉默。女人也似在回憶著什麼,安靜地抱著她。
“對了,你在那裏有沒有發現,碧色的仿製玉鐲?”那是對方的標誌,自此次出事後,她曾留意過,卻一直沒有找到。
女人搖了搖頭:“並未見到。會不會……”
蕭歆然見她少有地沉吟起來,知道她有不確定的推測,於是示意她繼續。
“會不會,這次的事,與那邊無關?”
“應該不會。欽榮的情報網也算麵麵俱到,如果不是那邊的勢力,沒有誰會做得滴水不漏。”
女人沉默片刻,做出最後的分析:“那便姑且認為,起訴事件背後的主導是那邊的人,而負責實施的石天依個人曾與我結怨,趁機公報私仇。”
蕭歆然對這個說法比較認同,聽女人說起公報私仇,又回想起方才的話題,於是問道:“那後來,你們達成的撤訴條件呢?”她知道女人不可能屈膝求人,之後達成協議,一定是換了個女人能接受的條件。
“後來的條件,便是我這一身的傷痕了。”女人換了個姿勢抱她,回答得十分平靜。
蕭歆然卻一下子直起身來,從她懷中脫身而出,皺眉道:“什麼意思?”
聰明如她,怎會不明白女人的意思。她原本以為女人的傷是打鬥過程中所負,還在暗暗驚訝對方擁有怎樣可怕的實力,能把女人傷成這樣。卻不想,女人的傷是這麼來的。
是女人用自甘承受的殘酷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