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夜轉過臉,那張臉上滿是柔和的笑意,“怎麼了,傻呆呆的也不坐下來?”
將餐盤放在桌子上,汪白竹故意擰起了眉,“還有點痛。”
“沒事吧?要不然回去休息?”果然,蘇攬夜臉上馬上露出擔憂的神情,他原本也是聽說做0的那方會比較辛苦,而且他也沒想到汪白竹竟然就這麼坦然的任由他上,之前太過順其自然,現在想到他們曾經的親密他就覺得臉熱和升騰出的欲/望。目光在那裸/露出來的肌膚上打量了下,他不由大窘自己這樣簡直就像是個欲/求/不/滿的人一樣。
“還好。”汪白竹自然感覺到蘇攬夜的目光,也注意到他後麵的羞窘,隻笑笑著說了。
蘇攬夜將兩根吸管分別插在他們麵前的杯子裏,手上的杯子透著冰冰的涼意,在這樣的天氣裏無疑是很不錯的,不用暴曬在烈日下,和喜歡的人就麵對麵坐著。
“之前在看什麼呢,一直盯著外麵。”汪白竹喝了一口飲料,太過甜膩的感覺讓他眉頭輕皺。
“不好喝?”兩個人點的飲料並不一樣,他剛說完汪白竹就將吸管遞到了他麵前。好在周圍沒有人,他們又特地坐在了角落,蘇攬夜微微前傾就在那剛被咬過的習慣上喝了口,“挺甜的,不喜歡?要不然和我換?”
汪白竹拿回飲料又喝了兩口,“現在覺得挺好喝的。”
蘇攬夜失笑,喝了一口自己杯子中的飲料才開口,“剛才看到宵圳和石頭,和他們打了個招呼。”
“還在想他們的事情?”
“嗯。沒辦法不想,”蘇攬夜看著自己一雙手,微微失神,“以前覺得不管怎麼樣,隻要能養活我和喜歡的人就夠了,現在卻覺得自己能力還是太小太弱,沒辦法拯救朋友。”
汪白竹歎了口氣,他一隻手撐著臉頰,看向了窗外,“我很自私,我沒辦法像攬夜你一樣為了自己的朋友可以做很多事,但是唯有一點,”他繼而又轉過臉,麵色滿是凝重,“我無法允許我愛的人受到傷害。”
蘇攬夜笑得溫柔,他伸出手握住了汪白竹的右手,輕輕地撫摸著那一隻皮膚不光滑不細膩卻無比溫暖的手,“我不會做傻事的,我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也不會認為自己一個人就能拯救他們所有人。如果無法阻止的話,我也隻能看著他們走了。說到底,我既痛恨自己沒辦法幫助他們,又討厭自己無法做出實際行動。”
是汪白竹用無形的繩索將蘇攬夜綁在了自己身邊,從而他心裏有了包袱有了不想放棄的人,所以他無法拋下一切就這麼去幫助連宵圳。可汪白竹樂意,哪怕以後讓蘇攬夜為此愧疚,為此難過,他依舊還會這麼選擇。他從來都不是好心的人,隻不過願意在蘇攬夜麵前做一個好人。
“我們可以用其他方法的,不一定要跟他們一起去才是幫忙。”汪白竹開口,“網絡,電視,現在消息這麼靈通,大家對這種還是關注度很高的,畢竟有可能下一個受害者就是他們的親人。”
蘇攬夜眼前一亮,他一直在糾結自己不能和宵圳一起去,局限在這一個局裏所以他沒辦法釋懷,可現在他卻有其他途徑去幫助他們。那張剛才還怏怏不樂的臉上頓時泛起了一個笑意。
“還是白竹聰明。”蘇攬夜感慨。
“那是因為你關心則亂。”汪白竹已經將那杯飲料喝了大半,他搖晃著杯子盯著那晃動著的珍珠,微微笑了起來。
兩人再呆了半個小時之後就回去了,他們一邊討論著該以何種方式發布,又要寫什麼內容,一邊往旅店走去。路上的時候遇到了林懷枝,她看起來心情很不好的樣子,正在和旅店老板大聲說話。汪白竹原本是根本不想理會這人的,哪知卻不巧被看到,林懷枝搖晃著手臂示意他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