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快三個月了,身上的幾處骨折早就愈合了,可喬斯卻高興不起來了。原因十分簡單,他無法接受這個身份,一個被人認錯的身份。
作為一名頂級的職業殺手,喬斯認為世上沒有什麼巧合,隻有精心布局及巧妙的策劃,因此他一直懷疑被人認錯的身份是一個巨大陰謀,不過身為一名來自歐洲的華裔殺手,在華國行走,確實需要一個中文名字,也就暫時借用了對方給按上的身份名字——“韓慶!”
至於是什麼陰謀,他暫時還想不透。不過身上各處骨折都愈合了,憑著敏捷身手,那怕是天羅地網,他相信一定可以逃出去的,也就從病房探頭出來,又偷偷觀察走廊外麵的地理環境來。
走廊外麵沒什麼人,也沒有什麼嚴密監控器,可以說跟普通醫院一樣。
越是這樣的環境,韓慶越是小心翼翼,他抬頭觀看走廊的各個角落,又仔細搜索一些可疑的地方,結果最終還是失望了,沒有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難道說?這真是一家普通的醫院?
韓慶疑惑了,又輕快地沿著出口指示走去。
當走到半截時候,耳尖的韓慶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輕微地腳步聲,而且這腳步聲又是雜亂不一,從而說明了一個情況,有幾個人朝這邊走過來。
猶豫了一下,為了安全,韓慶還是迅速地退回病房,並躺在病床上蓋上一條稀薄春被,又仔細地聆聽地數了數那雜亂的腳步聲。
伴隨著腳步聲越來越響亮,走廊外麵還傳來了一陣陣嬉笑聲,韓慶可以肯定來人應該是兩個人,又從那個嬉笑聲來看,至少還有一名是女人,再從那嬉笑中的聲頻來判斷,應該是一名年約四十至四十五歲的中年女人。
事實上,韓慶沒有猜錯,病房門被推開了,進來的確實是兩個人,他們年齡都在四十出頭,其中還真有一名打扮十分樸素大方得體的中年女人。
來人,韓慶都見過,那是剛住院的時候,對方就來探望過自己好幾次,還自稱是他在江夏駐京辦的同事。
身為一名頂級的職業殺手,韓慶沒有傻到相信對方說的話,可是身上又有多處骨折了,想打又怕打不過對方,想跑就更不可能了,隻好假裝失憶了。
正是因為這個假裝,對方似乎還真相信了,還聲稱要給他家人打電話,可是都快三個月了,除了照顧的一名普通護士外,對方根本叫不來他家人。
眼下,這兩人又一起過來了,韓慶覺得有點小小麻煩了,因為他不知道這兩人身手如何,要都是像他這樣的頂級殺手,那他小命可就真捏在人家手裏了。
正在韓慶暗暗籌謀逃跑計劃,一名自稱叫郭守東的人把拎拿的果籃給輕放在床頭邊上的桌子上,又淺笑關切道:“小韓,感覺怎樣?想起什麼沒有?”
韓慶不知對方目的,微微地搖了搖頭。
“都兩個月多了。”
站在邊上的一名叫張芸的女人無奈地歎氣著,“這如何是好啊。”
“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
郭守東有些不甘心了,“那你記得我是誰不?”
韓慶盯著對方,依然又搖了搖頭。
郭守東無奈地向張芸看去,“看來隻能送回江夏了。”
江夏是一個省份地名,距離首都十分遙遠,坐飛機要兩個小時多,在十六歲的時候,韓慶曾到那裏執行一個任務過,還在那裏破了身,所以印象特深刻。
韓慶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對方的大本營就設在江夏省,也就迷惑地盯著郭守東看了又看。可惜,對方的演戲功夫太好,幾乎跟普通人一樣,根本露不出半點破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