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2 / 2)

“莫爾,你確定你的答案嗎?”我當然確定!結果就是我被丟到了單獨囚室。

這是個新奇的體驗,在這一年之內,我都安守本分,所以從來沒有禁閉室的體驗。據我所知,單獨囚室和禁閉室又不同,這裏關押的都是死刑犯或者是高危險的精神病患者,當然,也有一部分是我這樣,得罪了獄警或者什麼人。

我實在想不通,他們在得意什麼?得意自己是管理者?不,他們同樣被囚禁在這裏,這裏是一個暗無天日的牢籠。

這裏有多大?三平米或者五平米?有一張床,一個蹲廁,有一個小的可憐的圓桌。這裏有一盞燈,不分白天黑夜的亮著,微弱的光更讓人煩躁。我也不清楚自己進來這裏有多久了,沒有聲音,沒人任何生物,除了我自己。

肚子好餓,我確定他們並沒有按時三餐的送飯,見鬼!這就是典獄長的報複?事實上也許是過了一天,或者兩天,我開始煩躁。在這之前,我一直以為我自己擁有強大到不可捍衛的心理防線。但其實不是,我開始渴望聲響來分散我的注意力,因為我的腦子開始像是一個放映機一樣,不斷播放我的過去,也許這是一個好方法,但我不喜歡回憶!

鋪天蓋地的紅色和黑色交織著,死人、死人、還有我自己,再無其他。我感到惡心,開始每天坐在圓桌前敲,聽著鐵質物品發出刺耳的聲音,樂此不彼。但這遠遠不夠!我以為我會瘋掉!像是要失去所有的感知。

感知?對,感知!我用手一下一下的砸著牆壁,然後感覺到疼痛和紅色的血跡,看呐!我還活著,這太讓人興奮了!我感受到了恐懼,對,我曾一度以為我忘了這種感覺,恐懼讓我在身體上有了強烈的反應。我開始撫摸我的欲望,直到他發泄後癱軟在我的手裏。

恐懼還有憤怒,對!叫憤怒!我開始毀壞一切可以毀壞的東西,事實上他們很少,隻有床單,衣服?還有我自己。但顯然他沒打算放過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幾乎不會供應水給我。

幹渴和痛苦侵襲著,我把舌尖貼在牆壁上,那上麵有我的血跡,被唾液溼潤的幹枯血跡融化了,散發著甜腥,想要更多。我是清醒的,所以我舉起自己的手腕,然後狠狠的咬了下去,好甜!那種味道讓我覺得我又複活了,在頻死邊緣。恍惚間,我看著散發著微弱亮光的劣質燈泡,那是什麼顏色?是紅色的燈泡。

耳邊是粗魯的咒罵聲,也許是的,“該死的!他是不是死了?”這像是獄警的聲音,聽上去很悠遠,悠遠?不,他的身體散發著香味!我睜開眼,看著他的臉,似乎看見了在皮膚之下流動的紅色血液,液體。我站起身,用手臂重擊在他的勃頸上,然後看著他措手不及的倒下,我咬住他的動脈,真他媽的爽!

“莫爾!你這個雜種!放開他!”我聽見有人叫喊,然後是疼痛,什麼堅硬的物體打在我的身上,意識終於開始抽離。

當我醒來的時候,是在我的牢房,我的頭很沉重,像是無法

“我離開了多久?”我問麥克,他想了一下回答我,

“有一個月了。”哦,那麼久了嗎?我根本沒有辦法計算時間,我轉過身讓他給我擦藥。

殺人者(三)生存欲望

我傷的不輕,當然,一半是托我自己的福,謝天謝地,林頓及時放我出來,不然我一定會死在自己的手裏。我的恢複能力很好,大概四天,我就可以自由的行動,隻要不做什麼過分的行為,傷處也不會痛。是不會痛還是不介意?身體上的傷害不值一提。

“你看上去不太好。”麥克說,這段時間,他盡職的做我的保姆,哦,他真是個老好人。“你的臉色。”他補充道,我站在鏡子前看,的確,他沒說錯,我的臉慘白慘白的,有點像殯儀館的死屍。

“shit!麥克你得適應!他一直都是那個樣子!”強尼說我一年四季像是個死人?好吧,托他的福,我第一次知道。我急於恢複體力,也必須如此,身手是我安全感的來源,我得有能力保護我自己。

回來的四天裏,我第一次踏入食堂,不出我所料的是,第一個跟我說話的是哈利,他的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殘忍,“你好像瘦了點!單獨牢房的滋味怎麼樣?”我幹脆不理他,他就跟在我身邊,“不過屁股還是挺翹的。”說著,他還拍了一下我的屁股,我感覺好笑,他們為什麼就不肯欣賞女人的大胸脯?

“嘿!麥克!”他又向坐在我身邊的麥克打招呼,然後也坐下,像是跟他多熟一樣。“所有人都說你們是一對!”我看了眼坐在一邊不敢看我的強尼,他不壞,但大嘴巴的確讓人討厭,我十分確定,他一定把麥克照顧我的事大肆宣揚出去,然後添汁加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