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於身體最真誠的恐懼。我不知道這些何時結束,隻聽得見擴音器裏冷漠的男音。
“你怎麼都不看?不夠精彩嗎?”我沒有力氣做出任何回應,他為什麼不殺了我?我不動,我想理會,我有種已經死掉了的錯覺。剛才發生了什麼?不知道多久,我僵硬的轉動脖頸,呆愣的看著那玻璃後麵的另一個世界。
琳達像是一個被開了膛的火雞,麵色呆滯的躺在那裏,他的身邊,是兩個血團。那是什麼呢?我問自己,然後肯定的告訴自己那什麼都不是,對,什麼都不是。
我像是一個會動的腐屍一樣走出這裏,別墅外,兩個男人想要殺我。哦,我該殺了他們!我這樣告訴自己,我甚至不到自己是怎麼動手的!後來我聽見頭頂轟鳴的聲音,維克多在直升機上。我不知道他用什麼神情看待我,我不想知道。像是做了一個仄長的夢一樣,如夢初醒的時候,我站在法庭之上。罪名是防衛過當,證據是我殺人時的錄像帶。我被判入獄,七年。
在去往監獄的路程中,我笑了,覺得維克多正在看著這場審判,我徹底的輸了,失去了一切。但又有什麼關係呢?我想,結束了不是嗎?我的愛人,孩子,還有自己。終止於一場鬧劇。
殺人者(一)監獄囚獸(改後
我來自西西裏,提及那裏,許多旅人會大肆讚歎西西裏的風景,見鬼!他們當然不會去貧民區旅遊,然後看看那裏的治安到底薄弱到了何種程度。
在我的記憶中,西西裏是個肮髒的地方。我出生在貧民區,那裏有數不完的暴力,街頭的廉價妓女每天撩著裙子,甚至露著若隱若現的陰毛走在街上。那裏的交通混亂之極,他們甚至不懂得什麼叫交通規則。這裏的大多數人信奉天主教,迂腐又愚蠢。
我在那裏就像是一個怪物,西西裏人的家族意識觀念非常強,他們熱愛家庭,甚至不喜歡單槍匹馬的做事,這與我的性格剛好相悖論,總之那是個讓我厭倦的城市。唯一印象深刻的是貧民區迅速竄漲的死亡率。
我第一次殺的人似乎是一個經常欺負我的同齡男孩,具體我記不清了,那並不重要。隻是,在那之後,我就像是一個劣質的炸彈一樣,四處的殺人,然後竄逃。最後,我得到了一個黑手黨的賞識,在那裏,我受到一係列的專業訓練,成為了一名殺手。
我不喜歡殺手一詞,我更喜歡稱呼自己為殺人者,直接,幹脆,遵從欲望。我在第一任boss的手下呆了半年,最後我殺了他,因為他想殺了我!我不會等待別人取走我的性命,所以率先動手的是我。我是強者,我自己的命隻有自己能主宰。
接下來,我開始了周轉各地的流亡生活,直到遇見了維克多,他對我還算客氣,所以我安心的在他手下做了幾年。一年前,我幫他出手一批貨,內鬼壞了生意,我被丟到了牢子裏。實話說,這裏除了缺女人之外,其他的還算不錯。當然,你也不能祈求要一瓶白葡萄酒和水管通心麵來作為晚餐。維克多會在適當的時候接我出去,因為他還用得到我,不過在此之前,他交給我更重要的任務。
對了,我叫莫爾,歡迎來到‘黑色古堡’,一座住滿惡魔充斥雞奸與罪惡的監獄。至於我是不是叫莫爾,誰知道呢?如果你願意稱呼我的綽號‘死神’,我也不介意。
每當我躺在硬硬的床板上時,都會感覺空虛,我發自內心的渴望鮮血,我熱愛紅色,它可以證明我還活著。此時,我的室友正和一個天生的同性戀者翻雲覆雨。強尼不是個同性戀,但他在**和幹屁股兩種抉擇中選了後者。我側著身,看著他們幹的來勁,強尼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他一邊衝撞著一邊喊道,“莫爾!別他媽的盯著我看!會讓我不舉!”他不滿的抱怨,然後又奮力的低頭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