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隻要江明見不到小乖，我就相對放心了。”
童心的臉上露出好看的笑容，表情明顯是鬆了口氣。
“嗯。”
封塵低頭，看了眼車上的電子鍾，知道童心一整晚都沒有休息過，便柔聲道：“好了，估計再過20分鍾就到警局了。你先閉目休息一下，等到了，我再叫醒你。”
“不要了。”童心搖了搖頭，道：“這個時候睡著的話，等會兒會不停地瞌睡的。不如，就這樣坐著，等到了警局，去餐廳買杯黑咖啡提神。”
“空腹喝黑咖啡，很傷胃的。”
封塵不認同她的做法，想了想說，“還是跟平時一樣，三明治加咖啡吧。”
“也好。”
“那你就乖乖睡一會兒。等到了警局，我去買三明治和咖啡，然後再叫醒你，這樣，你就可以多睡十分鍾了。”
封塵簡單計算了一下，說：“從睡眠的角度分析，有半小時閉目小憩的時間，還是可以恢複一定的體力的。”
“是嗎？”
“怎麼？不相信專家的話？”
“專家？”童心仰頭靠向椅背，揚唇笑道，“拜托，你隻是個心理學專家，又不是醫學專家。”
“那我也是學醫的嘛。”封塵不接受她的反駁，一臉嚴肅，道，“聽話，閉上眼睛。”
童心看著他不苟言笑的表情，心中頓生暖意，抿唇一笑，道：“好啦，聽你的就是了。”
說完，緩緩閉上眼。
“那，現在什麼案子都不許想了，放空腦子，安心休息一下。”
“嗯。”
童心低低應了一聲，覺得他溫柔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好像有魔力一樣，真的就讓她放空了自己。
沒過多久，她就睡著了。
封塵聽著身旁傳來平和勻致的呼吸聲，臉色微微轉沉，戴上了無線通訊耳機，聯係了自己在M國的助理。
“Jackson，是我，立刻把10年前的3起‘離奇死亡’的案卷，發到我的郵箱。”頓了頓，語調頗為不耐煩道，“別問那麼多，直接發給我就是了！嗯，就這樣，掛了。”
說完，掛了電話。
沒過多久，他的手機震動了兩下，亮起的屏幕上傳來“有新郵件”的推送。
封塵立刻按掉了這條信息，也不急著查看郵箱，隻是朝著身旁看了一眼，確定童心睡得很熟，才暗暗鬆了口氣。
半小時後，車子停入警局停車場。
封塵就照著自己之前說的，先到警局餐廳打包了一份咖啡三明治，然後回到車上，叫醒了童心。
“童童，醒醒了，我們到了。”
“嗯……”
童心擰著眉，動了一下眼皮，眼睛因為疲憊，有些睜不開。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就被封塵拉住了手。
“眼睛發酸，不要瞎揉，我給你滴點眼藥水，緩和一下。”
“嗯。”
童心閉著眼睛，點了點頭，眼角處有一點淚水滑落下來。
這是眼疲勞，造成的雙眼酸澀的淚水，看著叫人莫名心疼。
封塵給她點了眼藥水，說道：“多閉一會兒，讓藥水滲透下去。”
“好。”
童心很聽話地應了一聲，感覺雙眼被清亮的滴眼液，浸透的涼颼颼的，還有一點小刺痛。但是，這些不適應的感覺，很快就消失了。
之前，酸澀的感覺也沒有了。
她緩緩睜開雙眼，抽出兩張抽紙，擦了一下濕潤的眼眶，道：“好像是好了很多。”
“那下車吧，我和你一起回辦公室。”
“嗯。”
童心點了點頭，下車之後，接過他手中的咖啡三明治，直接就開袋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