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改口教我玉夫人,離了這扇朱漆大門後我便再與他無瓜葛,兩人相見不相識,形同陌路。」安璽玉不隻嘴說得無情,內心也對所謂的丈夫一點感情也沒有。〓本〓作〓品〓由網〓友〓整〓理〓上〓傳〓

能有多深的情意呢?

打從她一睜開眼瞧見杏色床帳,恍若作夢地看到梨花木雕黃鶯月洞大床,以及嚇得她半死,古色古香的圓桌和三腳花幾,她懵了好一會兒,不敢相信她真穿了,還當在夢中,她睡一覺醒來便會回到原來十坪大的小套房。

她花了好幾天去消化,去說服自己,她還把大腿掐到瘀青、會痛,才證實眼前所見的一切不是夢,一場要命的地震把她震穿到這個不知名的國家,沒聽過的曆史和人文搞得她一頭霧水,她得從頭了解才略知一、二。

從她撞櫃昏迷到清醒期間,那個殺千刀的不良夫不隻沒來探望,還陳世美一般的隻顧著和小三花前月下、喁喁私語,形影不離地膩在一塊,之後她隻見過他兩次,一次是到書房送和離書,一次是半個時辰前,他親自站在大門口目送她離府。

「出了府再回來就不是妻子,你可想清楚了?」

離別時,商別離就這麼一句輕蔑到令人吐血的話,為安玉兒不值的她掛起虛偽的微笑,笑不露齒的維持大家閨秀的儀態回了一句——

「等我再嫁時歡迎你來官吏,水酒一杯不成敬意,感謝你今日的放手。」

聞言,商別離當下臉色一黯,眸光如冰刃地射向她。

感到大快人心的她一上馬車便放聲大笑,笑聲讓車外的男人臉黑了一半,哼聲極重的轉過身,拂袖而去,以示對她種種輕佻舉動的不屑,而她,一點都不在意。

「夫人……玉夫人,夫妻一場怎能說散就散?不如回去求求少爺,看在多年夫妻情分上,多少有些轉圜的餘地。」這一走就真的難回頭了,幾個婦道人家如何養活自己。

胭脂隻看到大大小小的家私被搬上車,雖然價值不菲也是死物,賣了換些銀兩隻夠撐上三、五年,往後的生活肯定成了問題,卻沒瞧見自家主子坐的舒適座椅下有個紫檀刻花的珠寶盒,裏麵裝滿好幾排金元寶和銀票,以及地契、房契之類的一疊紙。

此下堂婦不但不是外麵人所以為的窮途潦倒、兩袖清風的被趕出府,反倒是狠撈了一大票,猶如過境蝗蟲一般,該拿的、該要的,一樣也沒少撈,荷包裝得都快滿出來了。

請將不如激將,在社會上打拚過的都會女郎可比養在深閨中的少婦精明多了,尤其安璽玉是會計出身的,關於金錢方麵的事,她算盤打得比誰都精,多少銀兩入袋她算得一清二楚,半點便宜也不讓人占。

心裏想著那滿是錢財的盒子,她抬起眸嫣然一笑。

「如果你不想跟著我吃苦大可下車,我絕對不會勉強你,有緣才會在一起,若是強求定是苦海一片,胭脂,你不用擔心,回頭我寫封信讓你帶回商府,他們會收留你的。」

一聽到主子口中的好意,胭脂慌忙地磕頭。

「夫人別趕我,奴婢是伺候夫人的,夫人到哪裏奴婢就到哪裏,隻要有一口飯吃,餓不死奴婢就好,奴婢到哪裏都跟著您。」

您?有必要這麼慎重嗎?「快起來,快起來,別跪我,會折壽的。還有,別再奴婢奴婢的自稱,我聽得刺耳,改稱名字吧。」

安璽玉幹笑地挪移身子,她還沒死,犯不著三叩首,這年代的尊卑製度教人有點吃不消,人命如草芥卑賤。

「奴婢……呃,胭脂……夫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