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3 / 3)

他個性偏激,一旦把他惹到極限,確實做得出傷敵一千、自損五百的事來。

要不,如今的意同是怎麼來的?

可是就算如此,他嚴知恩要女人還用得著強逼嗎?尤其那人是袁青嵐!

真不知是兄長高估她、還是瞧低了他,那女人從不需他耗費分毫心思便會主動貼來——這些話,他能說嗎?說了,隻是讓那個當丈夫的更加臉上無光罷了。

他僵著臉,調頭望向窗外,口氣生硬。「你心裏都有認定了,何必還來問我。」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網 提 供 線 上 閱 讀

嚴君離注視了他好半晌,才端起擱在麵前那杯為他而斟的冷茶,輕啜一口,緩聲道:「我不是來與你爭論此事的。」

「那你來做什麼!」

「我是想,今天弄成這樣,往後沒事,你就少去觀竹院走動,避免再生事端,對我們三人都不好。」

嚴知恩不可置信,惡狠狠地瞪向他。

好,你好樣的,嚴君離!你還真把那女人當寶,為了她對我撂狠話?!當真以為我稀罕去嗎?要不是、要不是——

他怒得幾乎咬碎銀牙。「滾出去!往後你就是死透了,我也不會再踏進觀竹院為你收屍!否則我跟你姓!」

被人趕了一次,又一次!他要再讓人嫌棄第三次,那就是犯賤!

被主人火大地轟出立鬆閣,明明把人惹到肝火大動,甩門力道幾乎震痛了耳,嚴君離竟在這當口,反常的直湧起一絲柔軟笑意。

「你本來……就跟我姓。」低低地,對著空氣自喃。隻不過,那個氣得理智盡失、口不擇言的男人,應是沒能細想吧?

三之二 多情總為無情惱

袁青嵐病了。

為求自保,她撒下漫天大謊,誣陷於人,卻又時時恐懼著何時會被拆穿,日日寢食難安。

她不知道嚴君離究竟信不信她,他沒再提及。後來,知道他去找嚴知恩談過,更是膽顫心驚。

雖然回來後,他神色如常,未曾多言,她卻滿腦子胡思亂想,猜測著嚴知恩對他說了什麼?即便今日不說,哪一日會說出來?

她每天都活在朝不保夕的憂慮之中,他與嚴知恩有那麼多年的情分在,他的心是偏向誰,不必說她也知,又怎會聽信她的片麵之詞?哪一日嚴知恩說了,他不會再容她。

而一旦嚴家無法容她——她打了個寒顫,幾乎不敢想象她的下場。

袁家會垮,她——會成為眾矢之的,屆時,她隻剩死路一條了。

許是心裏有鬼,嚴君離明明什麼也沒說,可是望向她的目光,卻總是讓她覺得,他心如明鏡,仿佛看透了什麼,看得她滿心膽寒。

沒多久,她便病倒了,誠如古人所雲,終日惶惶,無疾而終。

一開始,是佯病示弱以取信於人,說服嚴君離,那一切對她所造成的傷害與痛苦。

到後來,竟當真日益委靡,臥病不起了。

大夫說,她是心頭鬱結,心病不除,藥石罔效。

她知道自己的心結是什麼,從一開始憂心被拆穿謊言的恐懼,到後來是把心一橫,打定主意要死咬住嚴知恩不放,玉石俱焚的恨意。

既然橫豎都沒活路可走,那她便來個抵死不認,死也拖個墊背的。

這是他們欠她的!

一顆埋怨的種子,其實早在很多年以前便落入心田,隻是她埋藏得太好,直到今日,才在心裏生根發芽,盤根錯節地纏住心房,掌控了理智,讓她無法思想,滿心隻想報複那兩個盡誤她一生的男人!

近來,她總是夢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