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聖吃力的往上抬了下烏哈拉,麵對一群的凶神惡煞,有點手足無措。
此時剛好天亮,他們猶如被發現的獵物,正被一群食人族虎視眈眈,唯一的籌碼就是昏迷過去的烏哈拉。
“徒弟,你認為我們能全身而退嗎?”
堯聖鬢角上掛著細汗,手心在冒汗。
沈洛男故作沉思的模樣,他自認以一敵百,這裏是百的百位數。
“師傅,你害怕了嗎?”
“笑話,師傅活了三百多年,什麼場麵沒見過,還會怕這些烏合之眾——”
聲音有點虛,即便他們能殺出一條血路,身上也會掛彩。
正在他們倉皇不定的時候,突然傳來擂鼓聲,士兵們驚訝的抬頭望去。就在他們鬆懈的時候,沈洛男奪過魄一劍揮去,頓時塵土飛揚,一條血路就此產生。
沈洛男看了眼堯聖,兩人默契的瞬移而去,轉眼間離開了戰場。
山坡上,汗流浹背的堯聖把烏哈拉往地上一扔,摘下麵具倒在地上喘著粗氣。沈洛男趕緊喘了幾口氣,把麵具摘下一扔,擦著臉上的汗水。
這時夏生從旁邊跑來,氣喘籲籲,一副有驚無險的模樣。
沈洛男淡淡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手背破皮出血了,不由疑惑的問:“跑哪裏去了?不是讓你乖乖在這裏等我嗎?”
夏生委屈的低頭認錯,無辜的大眼睛中淚光閃動。
沈洛男意識到自己的語氣過重,過去拍了下夏生的肩頭,溫和的說著:“沒有責怪到你的意思,隻是你手無縛雞之力,我怕你出事——”
夏生破涕為笑,迎著風和陽光綻放著純潔的笑容。
“隻要將軍沒事就好。”
他的臉上永遠帶著幹淨無邪的笑,似乎永遠不會幹涸。看著他的臉,沈洛男鬆了口氣,自嘲的笑著。曾幾何時,他也是像個傻子般去笑,可惜……
無意間發覺擂鼓聲已經停了,似乎從他和堯聖逃出的那一刻就停止了。再看著夏生滿身塵土,意識到剛才的擂鼓聲可能來自於他。
見沈洛男在發愣,眉頭越來越緊,夏生不解的問道:“將軍,你沒事吧?”
沈洛男回過神,撫摸了下鼻子,試探的問:“你剛才跑到烏哈拉的軍營去了?”
夏生窘迫的幹笑幾聲,沈洛男更近了一步,語氣也變得嚴厲:“你是不是跑到烏哈拉的軍營去了?!”
夏生被嚇了一跳,之後緩緩點點頭。
沈洛男無語的捂著臉幹笑,一個手無寸鐵的人,竟然跑到敵人軍營裏去。他就不怕被人抓住砍成肉泥,膽子什麼時候這麼大了。他卻忘記了,夏生的勇敢,救了他和堯聖一命……
“將軍,夏生以後會聽你的話,夏生……”
“沒事。夏生好樣的。”
很久沒有眼眶濕潤的感覺了,沈洛男別過臉,小心的擦拭去眼角的淚水。
“謝謝將軍的誇獎。”
夏生淺笑頷首,提著的心總算放下了。他以為沈洛男會怒斥自己,卻無意發現他哭了。
另一邊,堯聖雙手撐起身子,靜靜的看著沈洛男和夏生。他從沒見過沈洛男哭,自從傾爵和叔炎的事件後,他戴上了假麵,沒人看得穿他的情緒。
也許,夏生的出現,會改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