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域,又是困域。
裴逝皺著眉頭,看得出來她像是有知道了什麼麻煩事。白芷不明白困域是怎麼回事,便是開口詢問。
“出去說吧。”裴逝起身,帶著黑磬朝著門外走去,絲毫不管非相的情況。
“裴逝!你給我站住!你治好我的臉!治好我的臉!”非相猛地吼道。
出門後,諸葛墨存試探地問道:真的不管她了?
“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至於生死,那邊看她自己吧。黑磬造成的傷口,除非是我親自將靈力抽出,再用上天函特有的藥擦抹,傷口是不會好的。除非……除非那人靈力強大,而且擁有天函的靈力。”裴逝像是想起了什麼,皺起了眉頭。
三人朝著諸葛墨存暫時住在的小屋裏走去,陳藍禮和芸生也在。見到裴逝來,皆是隨意地對裴逝打著招呼,但屋裏的氣氛很是緊張。倒是諸葛墨存很是不自在,朝著裴逝拱手行禮道:那個……小孩子不懂事,禮數不周,裴逝姑娘別介意。
“說起來,像你不是小孩子一樣。我說過,你們也算是我的朋友,不用拘於禮數,你們該怎樣就怎樣就好。”裴逝淡笑道。
此話一出,屋裏緊張的氣氛倒是輕鬆不少。陳藍禮走到諸葛墨存身邊,猛地一拍諸葛墨存的肩膀,道:人家裴逝姐哪有你說的那麼高高在上,諸葛你這次純屬胡說啊。
“就是。爹啊,你太不靠譜了。”芸生放下手中整理的藥材,隨意地說道。
“你夫人也是靈修者?”裴逝隨意地問道。
“嗯……我沒有夫人。”諸葛墨存說這話時,朝著芸生看了看。倒是芸生不怎麼在意,和陳藍禮說著什麼。
裴逝頓時明白,也不多說話,直奔主題道:白芷,你想知道什麼?
“你們說的困域,到底是什麼?還有……你,到底是誰?”白芷皺著眉頭問道。
這個問題像是問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他們皆是沉默地看著裴逝,等著裴逝的解釋。
“這世間共分為五界,分別是天函,靈關,塵寰,困域,幽冥。困域是其中一界罷了。你們所生活的地方,便是塵寰。而我是天函的天啟侯,也算是掌管天函的五人之一。天函五侯分別是天邪侯,天薇侯,天啟侯,天姬侯,天仁侯。五人分工不同,權力也是不同。天邪侯主管仲裁,天薇侯主管秘術傳授,天啟侯主管天函刑法,天姬侯主管天函禮樂,天仁侯主要是負責監督他人。我們五人在靈修者裏也是大有名氣,是現在靈修者中為數不多的侯級人物,所以我們五人分別有自己的代表物。天邪侯代表物是應龍,名為黑骨。天薇侯代表物是角龍,名為黑墮。天啟侯代表物是金眼蛟龍,名為黑磬。天姬侯代表物是冰鳳火凰,名為冰機,火閩。天仁侯代表物為虺,名為黑虺。”裴逝說罷,便是舉起了自己的左手,大家都是看到了左手食指上的戒指。
這像是一個新的世界,大家從沒有觸摸過的世界。像是不進入靈修者這個圈,這些事便是永遠不會知道一樣。裴逝語音一落,換來的便是陣陣沉默。這倒是裴逝預料之中,她淡淡一笑,也是不再說話。
“那……為什麼塵寰的靈修者數量會這麼少?”許久,諸葛墨存開口問道。“而且很多東西,我們都不會,就像那個……火龍術。”
“塵寰在數百年前,靈修者在一夜之間迅速崛起,但是又在一夜之間,所有的靈修者皆是失蹤。我們至今都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但是這件事過後,塵寰靈修者開始沒落,成了今天的情況。你們想學靈術,我可以教你們,但是天函的一些秘術,裴逝便是不能了。我先回去了,你們有事便可以來茅屋找我。”裴逝輕笑道,便是起身準備離開。
諸葛墨存挽留了幾句,裴逝卻是笑著回絕了。她有意地站在囚禁非相的屋外,透過窗戶朝著裏麵看去,見到的便是非相臉上的傷口正在緩慢的彙合。見到這種景象,裴逝倒是有些心安。
墨硯果然將自己在天函吸入的靈力分了一些給眾人,也就是說,墨硯的靈術不會有太大的進展。哼,好事。裴逝心想著,便是朝著山上茅屋走去。
回到茅屋,文異人和繼文都已經練累了,正在休息。文異人還沒開口,便是裴逝先說道:偷聽的滋味怎麼樣?
文異人撇撇嘴,問道:你為什麼將這些事告訴他們?
“在塵寰,我需要幫手。”裴逝一本正經地說道。“他們正好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