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無盡夜幕(3 / 3)

“呱呱”

就在這時,一聲妖獸的吼叫聲暮然從啟銘道人處傳來。

啟銘道人聞聽後,伸出左臂剝開衣袖,一枚符文裸露在皮膚外,這符文正是啟銘道人儲藏用到的納物符。

此時這納物符頻繁出現怪叫,啟銘道人伸手撫摸:“這獅鷲憋壞了,等到了地方老道在將它你放出來透透氣。莫急莫急。”

一眉見獅鷲怪叫不斷,小心思一時亂跳“嘿嘿!師傅,這獅鷲不適應符內的空間,不如把它放出來,再帶路一程,你看可好。”

作為後世中人,最困難的就是走路了,古時的一個時辰便是後世的兩個小時,一眉早就走的不耐煩了,故而打著獅鷲的注意。

“小小年紀怪會偷懶的,為師平時怎麼教你的”啟銘道人瞪了一眉一眼,而後卷起兩指狠狠在一眉頭頂重敲了一擊。一眉睜著大眼很是委屈,可是可怒不敢言。古時尊師重道,對於師傅的話可不能忤逆,不然有你苦頭吃了!

有了這一幕,一眉在坊市途中安靜了下來。過了大概半個時辰,才在一間鋪子前停下。

這鋪子時不時傳來打鐵的響動,可一眉卻覺得有些奇異。因這鋪子位置過偏,如不是啟銘道人熟悉路途,恐怕早就被曲折的路轉暈了!

“師父,我們來這鐵匠鋪做什麼?”一眉睜開大眼問道。

“一眉你築基在即,為師打算為你尋來一柄法劍。此鐵鋪外在平凡,但是這鐵鋪內卻有一位煉器大家存在。”

“煉器師”一眉撇了一眼鐵鋪,內心震動。

煉器師一職在先秦倍受尊崇,地位之高乃百家之長。先秦妖孽縱橫,人們對於法器的需求太大,往往一件法器就可增長幾成功力。相傳遠古時期,妖魔禍亂世間,當時幾名煉器大家聯手鑄造了一件驚世法器,在遠古一戰中大放光華。傳說此法器正是遠古軒轅大帝手中的軒轅劍。從此之後煉器師的地位就水漲船高,一發不可收拾。

“不錯,這位煉器師是為師的至交好友,數十年不見,不知昔日老友安好否”啟銘道長瞭望鐵匠鋪一時失神。

“走,多年不見的老友,也該拜會一番了”

話音落下,啟銘道人大步朝鋪內走去。一眉踏入鐵匠鋪,入眼得見七八位體魄健碩的大漢,手執錘器敲擊著石案板上的鐵器。看這鐵器的樣子是一柄劍支的外形。

“不知二位道長來此有何貴幹”店鋪中一名老仆對啟銘道人一眉道。這老仆身穿粗布麻衣,麵容質樸。

啟銘道人聽見老者話音,聞而不答。默默在鋪子內縱步。而後稍顯停頓道:“老道數十年不來,莫大師脾氣見漲,既不相見老道就此告別!”

啟銘道人話落抬步便要離去。此時一眉懵了,師父平時好好的,怎麼突然大發脾氣。就在這時,隻聽鐵匠鋪後院傳來一連串豪爽的笑聲。

“你這老道,數十年不見還是這等脾性,我老人家隱居在此,又要不得安生了!”

這話音傳來,隻見鐵匠鋪後門方位,走出來了一位,麵目滄桑的老者。老者發絲如銀,一雙眸子綻放精光。

“你這瘋老道,此來找我又為何事?”老者直視一番啟銘道人,而後目光轉向了一眉。

“咦,此小兒,端的是不同凡響,容貌甚是怪異”老者驚訝,一眉聞聽如被雷擊直立在旁。“又是一個怪老頭”一眉嘟嘴道。

“這是我徒一眉,此來找你乃是為我徒兒築基而來。”啟銘道人道。

“哦,難道想我為你徒兒煉製一枚法器不成”老者故作不知,道。

“正是”

“那,隨我來吧!”老者一甩衣袖,在前帶路,片刻便來到一處兵藏地。

此地入眼琳琅滿目的法器,種類繁多。有些兵刃千奇百怪,直看的一眉目瞪口呆。

一眉小心撫摸起兵架上的法器,一時驚在原地。隻因這些法器外形精美,開刃處寒光滲滲,一看就知不同凡響。

“啟銘,你此來見我,恐怕不是為鑄劍而來吧!我莫師鑄劍兩百餘載,唯獨道家茅山的法器不會鑄,說說吧,此來為何!”莫師眼火聚集,眸光注視著啟銘道人。

“你既說道此處,老道就不矯情了!老道此來是為當年那把怪劍而來。”啟銘道人目光灼熱,軀身微微抖動。

“你瘋了,當年你我和幾名至交好友,都差點被此劍葬送,你今日前來卻要讓此劍重現世間。啟銘你到底安得的是什麼心!”莫師聞聽啟銘道人需求,當下大發雷霆。

“慢來,慢來,聽我慢慢道來。”莫師一發火,啟銘道人擺手說道。

“好,我聽你說完”莫師臉色一僵,道。

“當年那把怪劍,這些年我一直在揣摩。自從我遭逢大劫,反而讓我洞悉了怪劍的一些出入。”

“哦,此劍什麼來路”莫師一下子來了興致。

“本道懷疑,此劍與萬年前的輪回有關”啟銘道人在室內走了幾步,才將此劍的來曆說出口來。

“輪回”莫師一聽,突顯驚覺,而後目光一視啟銘道人“怪劍身納陰邪,要是與輪回有關,那此劍的來源就值得推敲了!”

“不錯,這怪劍不知是用何種神料鑄就的,但是老道卻認為,世間除了道家的法器有此神秘外,其他家均不會分不清是何神料。所以本道想為此劍找一個主人,興許能破解幾萬年前輪回破碎之謎!”啟銘道人與莫師對視一眼,最終將自己的打算道出。

“啟銘,難道你想度了怪劍身納的陰邪”莫師沉默片刻,而後說道。

“哼!此陰邪絕世恐怖,如何度!本道準備用道家牽魂法,強行替他認主。至於以後,就看我徒的造化了!”啟銘道人冷哼一聲,目光注視著身側的一眉。一眉直被啟銘道人,盯的渾身不自在。

“待我好好想想”莫師回應了一句,陷入了沉默。

過了不久,大約半盞茶的時間,莫師一拍兵器架說道:“此事我允了!”

之後經過漫長的等待,莫師雙手捧著一件長木盒,走到了啟銘道人一眉麵前。

此長盒周身貼滿了符咒,這符咒明顯是在鎮壓著盒內之物。一眉一看長盒,心知此盒內的怪劍,從今起就與他息息相關了!是福是禍尚未可知,不過他已經沒有選擇的權利了!

“此怪劍就交給你了,如若將來真能破解了輪回之密,那對世間也是一場功德。”莫師一臉凝重,他對怪劍重現世間,也不知是對是錯。

“此劍我會照料好的,本道為人我想不需要向你聲明了”啟銘道人豪邁一笑道。

“就陪你再瘋一回”莫師被啟銘道人笑聲感染,一時感慨頗豐,遙想起當年幾位至交好友,因“瘋”聚在一起,在世間闖下了赫赫名聲。可是眨眼間,已經過去兩百載了!

啟銘道人收好長盒,又在鐵匠鋪內休息了一晚。

清晨,金黃的光束折射大地,啟銘道人與一眉從鋪內走出。一眉築基在即,還有數種靈物沒有湊齊,啟銘道人打算這幾日在坊市購買一番。

趕屍在後世已不多見,而一眉此時卻活生生見到了。

“師傅,我們不是去購買靈藥嗎?為何要來這陰氣至盛之地。”一眉神色有些害怕,兩隻大眼鼓溜溜瞪著不遠的靈堂處瞧了瞧。

說也奇怪,外在金輝絢爛,讓人倍受溫暖,而此地好似月夜,朝霞遺落,銀月高升。

“一眉,為師來此便是為靈藥而來。”啟銘道人撫摸著一摣來長的白須,笑光動人。

“靈藥?”一眉十分不解,這靈堂會有靈藥,說出去誰信?

“莫急,此靈堂內有位趕屍匠,而趕屍一般都在午夜。一眉你知我為何來靈堂了吧!”啟銘道人豪爽笑道。

“趕屍匠”一眉雙眸放光,這趕屍匠在後世已然不現了蹤跡,今日卻不想在先秦遇到了。趕屍匠又稱趕屍人,很是神秘。不管是在先秦還是後世,趕屍一門都均被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一眉想了想,便知啟銘道人為何來靈堂了!趕屍一般是在深夜,而深夜又是靈植吸收月華之時,趕屍途中路過荒涼密林,偶爾會路遇驚世奇藥。

啟銘道人與一眉來到靈堂門前,在靈堂上方一塊牌匾把一眉嚇了一跳。

“死人客棧”一眉嘴唇哆嗦,道出了牌匾上的大字。

“不過死人居而,有何畏懼”啟銘道人一拍一眉頭頂,率先踏入了進去。

一步入靈堂前院,遍地可見散落一地的冥紙。說是冥紙,事實上不過是刻滿陰咒的枯葉。

“僵屍”一眉一踏進前院,就見院子裏兩排僵屍樹立一旁。一排足有十三具屍身。一眉仔細探查,發現此幾十具屍身不過是平常的屍變,故而吐出了一口氣。要是在來一具僵屍王,恐怕他早就落荒而逃了!

“兩位客官到來,老朽怠慢了!”

就在一眉打量屍身時,一股怪音從耳邊傳來,一眉初聞渾身一緊,差點嚇破了膽。

隻見來人是一位拘僂的老者,不過其人甚是醜陋,雙眸渾濁,好似即將入土。

“不敢,不敢,本道來此打擾了眾位陰靈,待我上完香在與前輩一續”啟銘道人一見老者,軀身緊繃,對來人極是尊崇。

“咦”一眉驚現訝色,師傅何時對過人這般尊敬過,一時緊盯著老人看了看了起來。老人回眸一笑,嚇的一眉毛發倒豎,臉色慘白。

“小兔崽子,還不快來敬香”啟銘道人兩眼一瞪,替一眉解了圍。一眉手臂顫抖點燃了三支香。

“這是個老怪物,小心伺候著點”啟銘道人逢一眉耳邊吹了口氣。一眉一撇身後的老人,趕緊持香拜了下去。

“老怪物,難道比你還老嗎?”一眉心底無聲道。

待香祭完,老人帶著啟銘道人一眉來到了後室。

“你二人來我靈堂,有何事啊!”老人渾濁的眸子烏亮,不過聲道讓人聽覺極是壓抑。

“來此靈堂打擾,我是想與前輩交換一些靈藥。”

“哦,靈藥!你打算用什麼換取!平常之物,老朽可不稀罕!”老人打量著啟銘道人上下,忽然在啟銘道人手執的拂塵處看了看。

啟銘道人一緊,將拂塵往後挪了挪“本道前日收獲了不少僵屍,不知老人家是否有興趣!”

“僵屍,那待我瞧一瞧價值幾何,在做決定。”老人道。

“好,那本道就放出一些來”啟銘道人回應後,手臂處符文一動,一股道力一顯,當場幾十具鐵甲屍憑空浮現在室內。

數十具僵屍一現,擠滿了後室。老人朝僵屍打量了片刻,點了點頭。“僵屍都不錯,不過數量有些少,恐怕兌換極品靈藥還差些。”

“老人家放心,我此來會讓你滿意的……”啟銘道人高深一笑,之後與老人家密談了起來。

當三百多具完好的鐵甲屍出現在老人麵前,他臉上稀見出一絲差異。然後啟銘道人又放出一些殘屍。

“僵屍王”當老人從殘屍中,看出了一頭僵屍王後,臉上出現震動。

“不錯,此王者僵屍,老人家滿意否”老人發現僵屍王,啟銘道人又與老人洽談了起來。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左右,啟銘道人帶著爽朗的笑聲從死人客棧走出。

此行圓滿,啟銘道人換取了眾多極品靈藥,還從中有了意外之喜,發現了一株兩千年以上的人參。

一眉築基在即,這株靈參來的太及時了。築基之時,此參必然會給一眉增添不少法力,故而啟銘道人內心舒爽。

靈藥之行結束,啟銘道人又帶一眉來到了一處符閣。這符閣可不簡單,其內有一位符師。這符師平時替人畫些符菉,煉一些稀罕的符紙,乃是百家中的一家。道家茅山用到的符紙也歸此類範疇。

啟銘道人跨入閣內,買了不少符紙,其中有幾張銀色的符紙,令一眉有些驚奇。道家茅山符咒歸五類,而銀色符咒無不是擁有大法力的道人才能施展開的。啟銘道人購買了銀色符咒,一眉心中驚得亂跳。

啟銘道人購買了符紙後,伸手一推一眉,與符師道了起來。

“我徒即將築基,還請閣住施展神通,為其雕刻一枚納物符”啟銘道人說完,將一塊巴掌大靈玉,遞到了符師前。

符師抓起靈玉看來片刻,將一眉帶到了密室。

一眉來到密室後,符師手執針器在一眉左臂間刺了起來。

刺下時,一眉並無痛覺反而有種怪異的舒適。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左右,伴隨著一連串的咒語聲,隻見手臂光芒閃爍,納物符便成了。

納物符一現,一眉瞧瞧探查發現其內的空間,越有後世的七米大小的空間,他一時欣喜。

幾日後,啟銘道人從煉丹閣取出融靈丹,在煉丹閣閣主的陪同下,踏出了丹閣。而後與一眉拜會一番莫師,才放出納物符中的獅鷲獸。

獅鷲獸一被放出來,獸叫聲不斷。此獸被啟銘道人在符內憋了幾日,差點沒暈過去,之後一聲獸鳴直衝雲霄,啟銘道人一眉正式遠離了坊市。

此議功德圓滿,一眉俯視下方,軀身忽然沉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