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有一種情況,國安的技術部門說,王軍很可能在城裏多個點位上裝置了中轉站,這些中轉站可以收集田昱手鏈上竊聽裝置發出來的信息,然後作為第二個信息源,繼續向外轉發,如果是這樣,那王軍完全有能力竊聽到哪怕田昱放過的任何一個屁。
想想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我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被選為特別行動小組組長,以我對王軍性格,能力,弱點的思維定式,我絕對會慘敗在王軍手裏。
一直困惑我們的茶館幹擾器也有了合理的解釋,王軍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在初次植入竊聽裝置的後,他擔心國安在尋找田昱的時候會察覺異常的信號,因此才用幹擾器實行電子幹擾,田昱一旦被找到或自己現身,國安自然沒有必要用技術手段去追蹤田昱,他手鏈裏的裝置也就不會輕易暴露。
其實國安發現田昱手鏈裏的異常,也恰恰是因為這個信號,今天中午,田昱經過國安的電台車,這個信號過於強烈,被車內的技術人員捕捉到,這才讓王軍的陰謀暴露。
如果王軍現在還沒有察覺陰謀暴露,那以僵屍鄭的聰明伶俐,高強的英明神武,外加上李驍的利落果敢,就地挖個坑讓王軍跳進來,最後來個甕中捉鱉,就成了一件很輕鬆的事情。
看他們的表情,一個個都信心滿滿,似乎王軍現在已經是他們嘴裏的肉了,就連我也開始相信,王軍,這一次恐怕真的是弄巧成拙,要遭滅頂打擊了。
現在,這場角鬥的勝利天平,似乎正在一步步向國安方向傾斜。
隻不過我依舊無所事事,田總協理員倒是給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他說通過公安的偵查,趙富民,也就是趙子龍的父親,有諸多的疑點,隻是因為身份特殊,加上沒有確鑿的證據,還無法進行批捕,但已經引起了公安的重視,就等他露出馬腳了。
當然,現在的田昱就是魚鉤上的那條油肥的蚯蚓,他帶給我的消息,依舊是通過特殊方式傳遞給我的。
如此看來,形式是一片大好,隻是那些藥一直讓我耿耿於懷,不過我堅信自己親耳聽到的東西,趙子龍這隻小狐狸,我遲早要揪出他的騷尾巴。
我現在倒是像一個賭氣的孩子,有多少真是為了周雨萱的安危和股權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我必須要通過撕破趙子龍的偽裝來挽回顏麵,趙子龍的傷雖說已不致命,但還是有些嚴重,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出院,目前周雨萱的人身安全我想還是可以得到保障,股份的問題,關係到周雨萱家族的利益,就算這一次我的攪合沒有引起周雨萱的重視,但有艾米在,她也不會輕易的轉讓出去,尤其是這個節骨眼上,趙子龍敢提出來,勢必會引起周雨萱的懷疑。
可是我一直沒有把槍擊事件和王軍聯係起來,雖然槍手的動機一直沒搞清楚,但就算我聰明絕頂,我也想不到王軍會因王叔的車禍遷怒於我,而對周雨萱不利。
不過國安裏麵有個絕頂聰明的人,那就是運籌帷幄的僵屍鄭,他這個時候早就嗅到一絲微妙的東西,對於周雨萱已經秘密采取了措施,但田昱的手鏈卻讓這個一直沉穩的家夥興奮地亂了些許方寸,也就是這一點點的疏忽,被暗處的王軍抓住,讓周雨萱再次陷入苦難。
僵屍鄭們迫不及待地開始給王軍挖坑,一張大網悄然張起,就等王軍來鑽,因此他的主要兵力也全部集中在捕獲王軍上來了,盯住周雨萱的人,從一個組,降到了2個人。
而恰恰在這個時候,國安的外圍又有了收獲,一個疑似間諜集團數一數二的大人物,進入國安的視線,我也因此不得不暫時離開江陵。
離開前,我還在用自己的方式盯著周雨萱和趙子龍,下午,我接到了僵屍鄭的電話。
僵屍鄭讓我立刻去一趟饒城,我本能的抗拒,僵屍鄭當然明白我割舍不下什麼,他說周雨萱這裏他會讓專人盯著,讓我大可不必操這份心,並且他誘惑我說:“這一次,你的任務極其重要,很可能會讓困擾大家這麼久的間諜案水落石出,並且,這個任務隻有你最合適!”
僵屍鄭說話一貫都是這樣,點到為止,他說具體行動方案會等我到了饒城後下達,我現在要做的,就是簡單收拾一下,趕上西去饒城方向的火車。
說實話,僵屍鄭說的話對我還是有極大的誘惑,我太想結束這無休止的折騰了,如果真能如他所說,這次行動能終結這樁大案,我還是值得去一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