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羅青青,我曾經伺候過她好幾天,那個女人,果真有問題嗎?
“查出什麼來了嗎?”我問道。
“羅青青隻是一枚棋子,她知道的同樣不多,她牽扯進來唯一的目的就是你。”
我一下糊塗了,羅青青和我素不相識,她的涉案怎麼是以我為唯一目的的呢?
田昱說,羅青青是受一個生意場上朋友的意,讓她給我一個好一點的職位,羅青青剛開始也沒多想,正好她要招一個助理,用她的話說,我雖然沒有經驗,但其他條件還湊合,所以也就給那朋友賣了個人情,招了我。
可是後來,羅青青越來越發現我沒有搞餐飲的天賦,但礙著朋友的麵子,她又不好意思直接開了我,所以還曾煞費苦心的利用她的關係給我物色了一個據說是量身定製的崗位,老四在說到量身定製的時候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一笑,似乎裏麵飽含深意。
她把這個想法和那朋友說了,那朋友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而是半個小時後聯係羅青青說,不允許她再動那些心思,隻要把我看好了就行了,並且許諾會給她一筆錢,這也就是蔡彥斌所說的博瀾的文化傳媒公司給羅青青轉的帳了。
我突然對剛才老四曖昧的眼神感興趣,我說羅青青準備給我換個什麼崗位?
田昱麵帶詭異的微笑打量著我,最後還是沒忍住強憋著的笑,撲哧一聲大笑說:“貓哥,我覺得人家眼光很毒,你不幹這個真虧了。”
我隱約覺得羅青青要我轉的行沒什麼好事,我說到底是什麼工作,你愛說不說。
“男公關,不過貓哥你先別生氣啊,人家羅總說了,不用你坐台,是去管理男公關,至於你想不想賺些外快,那就……”
我連忙打斷他的話,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難怪老四看我的眼神像吃了春藥一樣,我說到此為止,說正事。
田昱咳嗽了一聲,似乎是努力想記起正事說到哪裏了,頓了頓然後說:“他那朋友還警告過她,說最好順著人家的意思來,養個……”。
田昱才說一句,又停住了,我有些不耐煩了,我說老四,今天你怎麼吞吞吐吐的,我是你貓哥,有什麼不能說的?
田昱接著說:“就是說順著人家的意思來,就當養個閑人,還會拿到一筆不菲的資金,但如果不照著做,他說對方人挺狠的,隻怕羅青青不會有好日子過。”
我明顯感覺到老四沒有照原話複述,他省略的,應該是“廢物”什麼的,反正不是好話。
我淡淡一笑,說:“這背後的人到底是誰?他還真看得起我張佳琪。”
“你接到鄭處通知的那天,當你向羅青青請假的時候,羅青青擔心這麼放走你會惹惱對方,所以先是拖住你,然後對那朋友做了彙報,而那邊很快反饋回來說,可以大方放你走,不要露出破綻。”
我終於明白為何那天羅青青讓我去送那份莫名其妙的菜單,聽到這裏,我突然覺得羅青青有些無辜,她並沒有傷害我什麼,她隻是受到了別人的誘惑和威脅,我和她相處有那麼幾天,多少有些了解她,最少我不覺得她是個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
我說:“老四,你們把她怎樣了?你剛才說把羅青青拿下了,就因為這些她不知道內情的事,會惹上麻煩嗎?”
田昱皺著眉頭望著我,今晚他是有好幾次那麼近距離的盯我,這種男人之間的曖昧讓我很不自在,好在他很快說話了:“貓哥,都這個時候,你應該多擔心你自己吧,對方有何圖謀現在還搞不清楚,你卻擔心起那個女人來。”
我“唔”了一聲,算是解一下自己無言應對的尷尬,而田昱卻是喋喋不休地數落我:“你知道嗎?就你那脾氣,不了解你的人都以為你是法西斯,隻有兄弟們清楚,你呀,其實心比誰都軟,貓哥,算我小四給你一個建議,你能不能有時候稍微把心敞開一點,讓別人看到你的真實想法,這樣,或許你的人際關係會有很大的改善。”
特勤五虎都是摸爬滾打曆練出來的,我們是粗人之交,今天老四說這樣的話讓我很不習慣,我尷尬的笑著說:“臭小子,別那麼肉麻了,繼續說正事,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貓哥,你是不相信我們,還是不相信法律?該要她負責她跑不掉,不該他負責的,你也無需擔心,你還是多把心思放到自己身上吧,貓哥,我怎麼覺得很危險,他們這麼了解你,甚至於可以悄無聲息地在你身邊安插一個人,關鍵是,我們都不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