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後,我癱坐在車裏,直覺得後背寒氣逼人,我正準備穩定一下自己的情緒,細細地分析一下看有沒有什麼破綻,但該死的頭疼病又一次襲來,我抱著頭,在車裏痛苦掙紮。

司機見我如此痛苦,立刻停下車來回頭對我說:“師傅,你沒事吧?要不送你去醫院?”

我埋頭艱難地擺了擺手說:“不!快去省城!”

好在我的頭疼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出了卉寧上高速後就緩減了不少,隻有太陽穴的位置還有一陣陣地跳痛,我勉強還能集中精力思考。

我不知道僵屍鄭是怎樣確定齊燁的身份的,他是江陵人又和趙子龍這個江陵律師有什麼潛在的聯係,如果有,僵屍鄭如此靈敏的鼻子應該早就盯上了趙子龍,但剛才的情形,他對周雨萱和趙子龍最近結婚的事情了如指掌,但又對周雨萱的失蹤豪不知情,或許就是因為他在趙子龍身上早做了些功課,隻是周雨萱的失蹤太過突然而已。

當然,理智點來說,這些事我本無需再費神多想,因為一問僵屍鄭便知,但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無法做到百分之百的理智,我還是忍不住有這種猜想。

僵屍鄭在懷疑李梅,也難怪,他有理由懷疑我身邊的任何人,但我自己心裏清楚李梅是個怎樣的女人,如果這真是一個陰謀,那她最多也就是被人利用而已,她對這些恩怨根本就不知情。

我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僵屍鄭再次打來電話。

我以為他會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比如完全排除李梅的嫌疑,比如關於趙子龍的真實身份,但他什麼也沒說,他隻是告訴可以先舍帕麗丹,讓我飛去江陵,他說他會派人前往江陵與我彙合。

去省城的路還很遙遠,我知道就算趕到了江陵我也是睜眼瞎,我必須纏著僵屍鄭,讓他多透露一點消息。

我說鄭處,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掌握的趙子龍的情況,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僵屍鄭說:“趙子龍進入我們視線不長,目前看不出任何問題。”

我說那就是說趙子龍和齊燁唯一的相關性就是同是江陵人?

“不,趙子龍還有一個身份,江陵興泰實業的法律顧問,而齊燁曾是興泰實業下屬一分公司的經理,隻不過五年前因涉及一樁競標案被興泰開了。”僵屍鄭回到道。

雖然我並不知道趙子龍的具體年齡,但看得出不會超過30歲,五年前他應該才剛從學校出來沒多久,一家有實力的企業斷不會聘用一個毛頭小子做法律顧問,我說:“五年前?恐怕那時候趙子龍還沒為興泰服務吧?”

“沒錯,趙子龍是去年8月份被興泰聘用的,所以表麵上還查不出問題。”

去年八月份,這不正好是我和劉默鬧翻的時候嗎?可這之間有聯係嗎?我其實發自內心的不希望趙子龍有問題,本來周雨萱這姑娘就命運波折,我心裏清楚她嫁給趙子龍多少有我的關係,如果趙子龍再是這麼一個不堪的人,那我該拿什麼去彌補這份天大的過錯?

但有時我又希望趙子龍就是他們的人,因為如果是這樣,所謂的遺書恐怕就子虛烏有,隻要那丫頭沒尋短見,我就還有希望把她再救出來,因為他們要的並不是她的命,她隻是他們拽在手裏的牌而已。

我本來還想多了解一點案子的情況,可惜僵屍鄭是個大忙人,他說先就說這麼多,人到江陵,我該知道自會有人告訴我。

我從江陵機場出來就上了出租車,我對司機師傅說:“去五一大廈。”

五一大廈是我和趙子龍約定的見麵地點,僵屍鄭這一點和我意見一致,既然他們弄出動靜來想讓我過來,那我就大大方方去,偷偷摸摸的隻怕會引起他們的警覺。

“貓哥,你下機開手機沒有?姓周的姑娘找到了!”司機回頭說道。

我抬頭一看,一張黝黑的笑臉出現在我的麵前。

竟然是藍狐田昱,不過我沒有太多時間驚訝,我連忙追問:“周雨萱找到了?到底怎麼回事?”

老四說,就在兩個小時前,他們秘密了解到趙子龍已經把周雨萱帶回了他們的別墅,不過由於趙子龍並沒有報案,加之國安對趙子龍又有了些許懷疑,所以國安並不好插手追問細節,但他們情報收集工作一直在緊鑼密鼓地進行,目前反饋來的消息是,趙子龍的確有過秘密地尋找周雨萱,似乎周雨萱短時間的失蹤沒有什麼可疑,完全就是一場再平常不過的家庭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