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僵屍鄭外圍布置的兵力已經處在高度戒備狀態,就算有一隻蒼蠅從軍事區飛出來,都逃不出僵屍鄭布下的天羅地網,可是我在路上就已經心涼了一大截,我幾乎已經可以肯定,王軍早就不再包圍圈裏了。

果然,部隊的應急分隊把營區內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王軍,而外麵的警力更是連王軍的一根毛都沒找到,我和僵屍鄭一到部隊就徑直走到了車庫,當我看到大箱板上的那六個粉筆字時,我一眼就認出了那就是王軍的字,他那點文化知識幾乎都是我教給他的,他獨具一格的字體我是再熟悉不過了,沒錯,王軍來過!

可一說到部隊丟失了些什麼,眼前幾個額頭冒汗的少校、上慰更是一臉困惑,他們說目前還沒發現什麼地方被動過,也沒有發現有資料和裝備失竊,倒是一個中慰帶著一隊士官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看到我和僵屍鄭在旁邊欲言又止,中校惱怒地斥道:“傻愣著幹什麼?有屁就放!”

中尉又望了我和僵屍鄭一眼,附耳到中校耳朵邊準備低聲說,中校後退一步,仿佛是害怕在這種場合受到牽連,不耐煩地說:“猥猥瑣瑣的幹什麼?大大方方說!”

中尉隻得立正,著提高聲調說:“報告,我知道他是怎麼進出營區的。”

僵屍鄭接過話說:“他就是坐你們的車進來的,又是坐你們的車出去的對吧?”

僵屍鄭的判斷和我無異,進來的時候我觀察了軍事區裏外的情況,我發現這幾天這個單位的工作其實還是做得非常不錯的,各類哨位互為呼應,潛伏哨也很隱蔽,王軍要想無聲無息的進來,還真不容易,那麼,他極有可能就是坐這車進來的,我早就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停在西側的這幾輛車和停在東邊的幾輛車完全不一樣,輪胎,三角木和地上的痕跡都告訴我,這幾輛車這兩天是出過車的。

果然,中尉點頭道:“沒錯,我們連這五台車拉過補給,周四槍案後整頓了一天半,周六和周天我們補拉了兩天,我覺得,他……他應該是周六進來的,周六下午或周天再乘車出去的。”

我很佩服這個中尉排長的擔當,要知道,如果王軍真是從他的車裏進出軍事區的,那他就有推卸不掉的直接領導責任,我一向敬重敢於擔當的人,哪怕他的錯誤很幼稚,我說:“你們出車和歸隊的時候沒有檢查過大箱?”

這是部隊基本的製度,中尉懊惱地說:“沒有,是我沒組織好。”

如此看來,中尉排長的分析很有道理,王軍極有可能就是在這些軍車進出的時候潛進來的,僵屍鄭的技術人員很快就對車進行了一輪的技術勘察,而軍事區的保衛和機要部門也在緊張的做著排查,因為到目前為止,他們還不清楚自己被王軍竊走了些什麼。

痕跡上的東西我插不上嘴,當然我也沒什麼其他有價值的發現,我現在最關心的是,王軍進來後做了些什麼,他在大箱板上留下的那六個字,難道單純隻是挑釁嗎?

在沒有找到王軍動過些什麼之前,我們很難推測出王軍此行的動機,當然他費盡心思地闖進軍事區搞軍事機密的可能性很大,但他具體的指向是哪一個點,是軟件上的?還是硬件上的?我們都還不清楚,不過我認為,如果王軍在這裏沒有內應,那他搞軟件上的機密的可能性不大,以我這幾天對這個軍事區的了解,王軍對它核心技術的知識應該是很匱乏的,就連我也隻了解些皮毛,所以如果沒有人像305廠那麼配合,他根本不知道怎麼去弄到這些數據,但硬件上就好辦得多,他隻要霸王硬上弓的竊走,或者是拍下些什麼,就可以輕鬆完成任務。

僵屍鄭的電話忙個不停,我聽到他在和公安溝通如何死守著各路關卡,我心裏卻是暗暗搖頭,如果王軍這次已經達到目的,按時間計算,他應該此刻已經突圍出去,恐怕現在已經不在城區了。

僵屍鄭掛了電話,我還是走上去提醒他注意鐵路線,不要老盯著車站,還要放心精力到鐵路上,別忘了王軍來時很可能就是沿鐵路線走來的,這次也不排除他沿鐵路線走出桑沙。

可是接下來的兩天我們幾乎一無所獲,所有的線索都斷掉了,即沒有王軍的蹤跡,也沒有發現王軍在軍事區做了些什麼,軍事區到處都有攝像頭,但竟然沒有一處有王軍的影像。

軍區也派了工作組住進了軍事區,不過依然沒有收獲,沒有任何東西失竊,也沒有任何設施遭到破壞,除了大箱板上的一行字,王軍就像沒有進來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