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以我對王軍的了解,他不會善罷甘休的,軍事區裏他想要得到的東西他是誌在必得,所以我早就提醒過僵屍鄭,讓他暗中設下埋伏,王軍應該還會對軍事區動手,我要求他們一發現王軍的蹤跡就通知我,我說不想看到再有自己人傷亡,其實我是藏有私心,埋伏是我讓僵屍鄭設下的,我擔心王軍進入伏擊圈,麵對在暗處又數量巨多的國安公安,絕不屈服的他說不定會死在狙擊手或亂槍之下,所以我必須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由我和王軍一對一,我覺得這是擒住他的唯一途徑。
現在,事態幾乎是完全按照我的推測在發展,僵屍鄭按照我的思路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掌握了一大把王軍留下的痕跡,唯一有些出入的是猴子那邊,現在事實基本查清了,原來王軍當天倒在鐵路線上,剛好猴子在鐵路線上偷盜守護工的工具,猴子在搜錢的時候被還有些知覺的王軍抓住,同時猴子看到了王軍腰間的手槍,猴子害怕遭到王軍的報複,於是就按照王軍的要求辦了些事。
僵屍鄭連騙帶哄的審訊不單搞清楚了王軍的一些事情,同時猴子最後也交代了他強女幹女工的犯罪事實,難怪僵屍鄭說這家夥不止偷錢包那麼簡單,還是他的眼光毒。
對於猴子供述中王軍有沒有在鍋爐房住過的問題,最後也基本上有了一個較為合理的推測,王軍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從猴子交代的情況來看,王軍當時昏死過去,他並不知道猴子的險惡意圖,在猴子搜他身的時候王軍突然醒來,後來猴子做的事情讓王軍誤以為猴子是在幫他,於他來說這就是救命之恩,所以很可能王軍最後跟蹤猴子到了廠區,同時猴子也說他的活動規律是白天在鍋爐房睡覺,晚上出去“辦事”,因此,也不排除王軍恰好利用這一點,晚上藏身在鍋爐房裏,白天出去踩點,隻要王軍他稍加注意,他完全有能力做到不讓猴子發現,而酒菜或許是王軍喝後故意留給猴子的,因為他已經認定猴子救過他,而猴子雖然狡詐,但在那個爛窩裏,他又是粗枝大葉的,所以也沒有太多的懷疑。
當然,這依然隻是我的推測,事實是否真的如此,隻能等到王軍到案後才能真相大白,不過技術報告做為證據支持了這一點,王軍不但來過,還的的確確在那床爛棉絮底下睡過!
我分析,王軍如果想要突圍出去其實並不是難事,警方和國安布控著城市的各種出入口,可他們太小看王軍了,對於他來說這城邊的任意一座院子或圍牆都是他的出口,我想僵屍鄭也肯定明白這一點,他或許在其他非常規地方布置了一些力量,可是偌大的桑沙城,他的兵力不可能圍著城走一圈,因此如果王軍現在已經離開了桑沙,我一點都不奇怪。
不過我賭的是王軍的狂傲,我賭他還會覬覦軍事區,隻是我算不到他什麼時候,從哪一處入手,他在裏麵有沒有內應,還有他需要從這個軍事區得到些什麼?
這些工作僵屍鄭比我在行,他已經請求部隊配合在軍事區進行篩查,隻是暫時還沒有結果,同時在部隊授權下,一些王軍可能的目標都加強了防衛,當然,僵屍鄭已經認同了我的推測,所以這些防衛都是內緊外鬆的狀態,希望能迷惑住王軍,讓他盡早跳進來。
可是,事態發展得太出乎意料,甚至說是讓我和僵屍鄭有些措手不及,就在槍案的第五天,當所有力量都布置在各點位上晝夜工作的時候,王軍就開始頂風做亂了。
中午我正和僵屍鄭、蔡延斌幾個人在吃工作餐,僵屍鄭接到電話後甩掉碗,拉起我就走,我們到軍事區用了十八分鍾,路上各種消息傳來,僵屍鄭一邊指揮著全局,一邊給我講著一線傳來的情況。
這天是星期一,軍事區某六平柴解放車駕駛員午休後煙癮犯了,想起他車上給養箱裏還藏有一條煙,於是就回車上去取,沒想到爬上車的大箱板上就發現了情況,大箱板最醒目的位置,竟然有粉筆寫著的 “王軍到此一遊”的六個歪歪扭扭的大字!
軍事區內官兵這幾天是天天在布置如何防範來敵,對王軍這個名字他們已經是非常熟悉了,駕駛員連忙向連隊彙報,很快應急分隊就出動了,同時軍地聯通機製啟動,僵屍鄭也就在第一時間知道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