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車上先是下來了兩個軍人,邁著謹慎的步子走到車前查看,我正準備開口說話,隻見車上又走下來一個中等個頭的軍人,粗著嗓子道:“怎麼回事?車怎麼橫在路中間?”

我提高嗓門道:“同誌,我們逮了幾個小毛賊,能不能幫我們處理一下?”

本來還遠遠站在後麵的軍人一聽我說完,竟然大踏步的張著雙臂走了過來,他那種老遠就張著胳膊的姿勢看起來很怪異,還有十來步他開始變走為跑,一邊跑一邊激動的叫道:“老貓!果然是你!”

由於背光的原因,他能很清楚的看到我,而我能看到的隻是一個模糊的黑影,直到他走到跟前我才認出來,我也激動地迎了上去,緊緊的和他擁抱在一起。

陳大龍,我的同年兵,一起參加特招兵新訓,一起被推薦參加特勤隊選拔,後來他落選去了機關當作訓參謀,2002年我被借調到機關,當時他就在團裏任參謀長,我們在一棟樓裏共事了一段時間,直到我轉業報告被批下來。

我興奮的拉著他的手說:“走,再給你介紹一位兄弟,你應該聽說過。”我朝王軍招了招手,“狼牙,過來見見大龍。”

王軍還沒走近,大龍就高聲笑道:“哈哈,狼牙!我是隻聞你的事跡沒見過真身啊,沒想到今天見到活的了。”

老友相見,免不了有很多要聊,可是那5個笨賊多少有些影響情緒,還是地頭蛇有辦法,大龍回到車裏在電台裏嘀咕了幾句,然後走過來說:“走,上車裏暖和暖和,我的人馬上就到。”

我和王軍也不客氣,徑直上了車,隻見最先下來的兩個軍人背手跨立著站在劫匪的車前,算是先替我們看管著他們了,司機師傅也回到了他自己的車裏。

大龍讓駕駛員從後備箱裏翻出了兩瓶酒和一些袋裝食品,非要先整上兩口。原來大龍現在已經是集團軍所屬步兵師副師長了,剛好從軍區開新兵工作會議回來,我說你小子步子邁得還真快,幾年不見就是常務副師了,哪兒說理去。

大龍嘿嘿一笑,說:“你就別取笑我了,當年我們倆不是一起遞的轉業報告嗎,你走那會可沒把我羨慕死了。”

我舉起酒瓶和哥兒倆個對吹了一口,說:“好好幹,地方我是混不下去了,隻是你要走穩當了,別把步子邁得太大,小心扯到了蛋。”

大龍和王軍哈哈一笑,大龍抓了一把酒鬼花生塞到嘴裏問道:“你們倆個怎麼會在這裏?不單單是為了回部隊看兄弟們吧?要不肯定不會連夜趕路這麼急。”

我和王軍相視苦笑了一下,我說:“大龍,現在集團軍首長早換了吧?猛虎特勤大隊是誰在負責?我是帶著案子來的。”

我簡單的把情況和大龍說了一下,大龍聽完後沉思了一會,拍了拍我的肩說:“沒想到特勤的隊員回到地方上會有這麼大的麻煩,苦著兄弟們了,放心,這事交給我,回去就給你協調這個事。”

我們在車裏大約感慨了半個小時,大龍的人就趕到了,大龍對著帶隊的幹部交待了幾句,然後揮手讓我們上車,對在寒風裏站了近30分鍾的一個上尉和一個三期士官說:“你們坐那個車,跟在我的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