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得很快,我也有點疲憊,隨著車身的顛簸慢慢的眯上了眼睛,突然我感覺車子一個急刹,強大的慣性讓我的頭重重的撞在了前擋風玻璃上,隻聽司機師傅像是變了一個聲音,低聲叫道:“操,真有強盜!”

這事情發生得突然,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股刺眼的強光就照得我睜不開眼睛,很快我被人用冰涼的鋼管頂著拉下了車,外麵刺骨的寒風把我吹得一個激靈,人也清醒了不少,趁著他們大燈的晃動,我大致看清了前麵有一輛車,2個人,加上一個拽我一個拽司機的人,還有旁邊打燈的家夥,一共是5個人。

這5個人都是五大三粗的,除了拽我的人似乎是拿著槍,其他四個人都舉著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很想笑,大冷天的在這荒無人煙的戈壁上就這個樣子打劫,看來這幫家夥也挺不容易的。

這夥人顯然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向他們靠近,打燈的人一手把著燈,一手操著刀大大咧咧的去拉後車門,我知道機會到了,隻見後車門猛地一彈,那家夥的燈咣當一聲就掉在了地上,人也被彈退了好幾步,在滑溜的地麵上一時沒刹住車,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公路上。

當然我也沒有閑著,在王軍發動攻擊的同時,我一個側身擼過頂在我背後的槍管,一肘把後麵那家夥擊倒在地上,緊接著舉起長長的槍管,對著站在車頭推司機的劫匪就掃了過去,那小子還沒明白怎麼回事,背上就被我重重的擊了一下,整個人像是被點了穴道一樣癱倒了下去。

我們當年在部隊也出過不少的特勤,對付的有恐怖分子,也有毒販,還有一些不明所以的人物,但那時我們見到的是凶殘,凶殘得甚至有點無畏,而這一次,我真正見識了什麼叫烏合之眾,什麼叫丟盔棄甲,前麵站著的兩個男子被這瞬間的變故給完全整懵了,等王軍竄到他們身邊才想起來大事不妙,生怕砍刀的重量連累了自己開溜的速度,甩掉大刀撒腿就跑,我依著出租車車頭微笑著看著那兩個傻子頃刻就被王軍掀翻在地,我知道王軍的拳頭沒有輕重,趕忙喝止住他,走到已經看傻了的司機旁邊問道:“現在怎麼辦?警察趕到這要多久?”

司機愣了半天才激動地說:“遠著呢,等警察到了人都凍僵了,管他裘,把這群勺子仍這裏凍死算裘。”

這的確有點棘手,看樣子埃槍管的家夥和被王軍湊了兩拳的小子傷得還不輕,直接放他們走顯然不妥當,保不準這幫孫子好了傷疤忘了疼,又會在這裏禍害人,報警等警察還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看來隻好由我們分開兩輛車押著他們走了。

剛才他們一個個生龍活虎的還勉強能擠下一輛車,現在傷了兩個,卻怎麼也塞不下4個人了,我和王軍正發著愁,這時隻聽後麵響起了喇叭聲,循著燈光看去,遠遠地一輛車正從黑暗裏漸漸駛來。

那車似乎也覺察到了路上的蹊蹺,明顯放慢了速度,還有10多米遠時,我終於看清楚了車的模樣,竟然是輛軍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