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叫住他說:“我當年在部隊擊殺過一個人,這個亨少很可能就是他的兒子。”
李驍說:“你怎麼能確定是他?”
我說:“我有限的經曆裏,唯獨那一次終結的是一個漢族男子,其他人要麼是年輕小夥子,那麼就是長相與我們迥異的異族男子,並且隻有那次擊殺被他兒子親眼看到,算算時間現在剛好20歲上下了。”
李驍一邊聽一邊點頭,見我沒有繼續再說下去,轉身繼續追問我道:“再詳細一點,你擊殺對象的具體情況,名字,原因……”
我打斷他的話說:“就這麼多了,其他的你想聽我還怕你沒有這個權限,我的老部隊我不說你也可以輕鬆查到,有問題去那裏問。”
其實不是我不想說得更詳細,實在是我知道的也不多,我隻記得那次跨境行動出發前,簡報上標識人質名字是魏長敏,至於為什麼要從境外解救他,為何他又會在境外被脅持,我真的是不太清楚,我們以往出勤重點要弄清楚的是目標、目的和環境,其他的不該問的不問,不該打聽的我們也絕不打聽。
其實我何嚐不想知道真想?尤其是我至今也不清楚,為何我們把他解救出來即將安全回國的時候,他會突然朝我們開槍射擊,在我情急之下用匕首終結了他之後,回到國內,我也隻是被要求寫了一份報告,而後沒有處分也沒有表彰,上麵對這次行動隻字不提,就好像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李驍把臉湊到跟前,滿嘴煙臭味的問我:“最後一個問題,你這麼急著要出去是為什麼?”
我說現在擔心我父母親人的安危,我得出去做點什麼。
李驍點了點頭,抬頭叫進來一個警官,解開我的手銬,掏出筆和紙在著些什麼,然後撕下一張紙遞給我說:“這是我的電話,關於案子的事情隨時聯係我。”
這是我今天第二次從紅旗招展的大樓裏出來,不出所料,周雨萱像是一個揮之不去的幽靈,再一次出現在門口,我經過她旁邊的時候她有意向我靠近,我等不及她要表達什麼,伸手一把把她推倒在地上,指著躺倒在地的她吼道:“滾!我看到你周家人就惡心!有多遠你給我滾多遠!”
等不到她爬起來,我就一頭鑽進出租車裏絕塵而去。
周雨萱不該盯著我的,有許多值得她去做的事情,比如把精力花在他哥的案子身上,她爸不是富甲一方嗎?她還可以回到他爸那裏去,要不就繼續去英國混學位,反正再也不要在我跟前晃了,我現在很清楚,搞不好會出人命的。
我不知道現在那個可憐的女人是不是還蹲在地上哭泣,可是我的鼻子卻是實實在在的酸了,感情這東西真的很難琢磨,你越是抗拒一個人,可那個人卻越是一點一點的占據著你的心,我張佳琪生命裏最重要的女人已經有兩個離我而去了,這種悲劇不能夠再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