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噩夢回憶親手終結人質(2 / 3)

老馬點頭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程飛見床上的女人楞在那沒有反應,回頭惡狠狠的說:“沒聽到嗎?滾出去!要是敢多嘴,你該知道後果。”

待到所有人都走了後,程飛才正色對我說:“張老板,我都能相信你,你怎麼就不能相信我呢?李梅前些天還說過,你是不會對我怎麼樣的,槍還是收起來吧。”

看來李梅還挺了解我,從某種意義上說,李梅就是程飛的護身符,任憑我再憤怒,對於程飛我還是下不了手,難怪程飛會對我毫無畏懼。

在回王軍住處的路上,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饒城淩晨3、4點的街道異常冷清,即便是最勤勞的洗腳桑拿店也大半關門打烊了,偶爾會有一輛的士從遠處的黑暗中疾馳而來,但很快又消失在繞城茫茫的夜色裏。

程飛對我的坦白讓我有一種莫名的心慌,我幾經周折的繞了這麼一大圈,最後搞得家破人亡,疲於奔命,難道事情就真如程飛說得那麼簡單?

我有一絲絲說不出的擔心,總覺得自己遺漏了些什麼。

這個看似逐漸清晰的真相圈好像並不那麼圓滿,那些一段段連接的事實鏈條隨時都有可能崩潰,但問題出在哪兒?

我不知道,我現在隻能埋頭走下去,找到周洋再說。

程飛告訴我自從KTV事件之後,他和李梅就徹底撕破了臉皮,離婚也擺上了議事日程,他說雖然他很恨我,但對於這種事情,他其實看得並不是特別重,用他的話說,這頂綠帽子我不給他戴,遲早也會有別人給他戴。

他和李梅的結合完全是利益在作祟,從一開始他們之間就沒有什麼真正的感情,他要利用李家的勢力來壯大他的錢財,而李家也要靠他的錢財來穩固自己的勢力。

他說他從來不在同一個女人身上趴上十次,他早就厭倦了李梅的身子,因而在我提到在那次抓我之前他有沒有出錢買過我的命的時候,他一臉的愕然和不屑,程飛說我完全是高看他和李梅之間的感情了,他根本沒有必要為了這麼一點事情去冒險。

我望著他那張一擠就能接壺油的胖臉突然明白,或許在這種人眼裏,除了錢,再沒有什麼能讓他決定鋌而走險了。

程飛說到抓我的原因的時候更是證實了這一點,他原本對徐傑沒什麼興趣,但周洋承諾讓他涉足煤炭行業的誘惑致使他煞費苦心的拉攏了徐傑,劉默去世那天,周洋約見他,在周洋的精心策劃下,才有了這出好戲,但程飛說他並沒有看到劉默被辱屍的場景,他隻是按照周洋的意思安排馬仔抓我,然後讓徐傑粉末登場演了一出嫁禍之戲。

至於周洋,在引領程飛進入煤炭圈子之後,就銷聲匿跡了,甚至於程飛前段時間在煤圈裏麵遇到點麻煩事想請周洋幫忙也沒有找到他。

程飛很坦然的說完,從破敗的櫃子裏翻出一瓶五糧液,拿出一個高腳杯給我斟上說:“張老板,我們是不打不相識,我和李梅就差細節沒談好了,離婚是遲早的事,所以你們曾經做了什麼,今後怎麼弄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了。至於弟妹的事,我真沒想到你會這麼上心,但我做過的我都和你說了,今後你我都要在道上混,喝了這杯酒,我們互不相欠。”

我接過酒杯回味著程飛的話,似乎沒有什麼破綻,隻是還有一點我無法理解,我說程老板也算是個人物,怎麼就會屈居在這個地方呢,程飛哈哈一笑說:“這個你別操心,公司的事情,說了你也沒興趣聽。”

我把酒杯送到嘴邊定住,對程飛說道:“最後一個問題,亨少是誰?”

程飛的臉色突然一變,一絲驚恐掃過他剛才還笑得肥肉抖抖的臉,不過很快,他又恢複了正常,他說:“這個人跟你的事情沒太大關係,來喝酒。”然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酒我終究是喝了,為了李梅走出的婚姻,也為了劉默少一個仇人。

我當時依然認為所謂的亨少隻不過是周洋安排給徐傑洗腦的一個替身而已,程飛不願說,我也沒太糾結在上麵,可現在我走在饒城街頭,望著前麵越來越窒息的夜色,擰著眉頭痛苦的想:如果程飛沒有想過要我的命,那於卓接到的是周洋下的單嗎?因為劉默,他真的就有這麼恨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