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月兒心裏是一陣竊喜,如此甚好,傾城啊傾城,我原本還以為皇上能專寵你到何時,如今看來,也不過是那朝開夕敗的花朵,早晨還專寵與一身,這晚上便敗了繁華,耶律月兒:“公公,月兒能否多嘴問一句,念皇妃去哪了?這皇上突然宣月兒,真是讓月兒受寵若驚呢。”
“念皇妃已經回了霜淩宮。”王德如實回答。
耶律月兒的心裏突然大喜,冷宮,傾城又回了冷宮,也就是說,她已經不在龍延宮了?哈哈,傾城,沒想到你也有這一天。那龍延宮可是皇上的寢宮,想到自己能去那裏侍寢,心裏便不由的美成花,明日後宮中便會知道龍延宮的床榻上換了主兒,侍寢的是她耶律月兒,不再是傾城。
“請皇妃快些準備,不要讓皇上久等了……”王德不想多說些什麼,他覺得自己很難猜透皇上在想些什麼,但是他明白皇上是長情的人,若是皇上變了心,怕是早變了。
“好,請公公在寢宮外稍等片刻。月兒這就準備。”耶律月兒聲音柔軟,媚眼如絲。
耶律月兒特地換了一襲薄紗,那若隱若現的模樣倒也是動人,她特地畫了一個和傾城相似的妝,不細看倒也是有六七分的相似,耶律月兒雖是不願畫成傾城的樣貌,但是她亦是知道文無雙是那專情的人,她雖不知文無雙和傾城之間因為何事突生了芥蒂,但是耶律月兒的心中仍是明白,文無雙的心底仍然有著傾城,那是一種不能抹滅的糾葛。
她拿起麵紗,罩住半張臉,隻露眉眼,如此看來倒也是像極了傾城,她滿意的笑了笑,披上一襲紅色鬥篷裹住自己,出了寢宮:“公公,請……”
耶律月兒從來沒有夜晚來過龍延宮,今日走進這裏,她的心中是萬般的情緒,她不敢相信她也有一日能踏入他的寢殿,她更不相信,有一日他竟然宣她侍寢……
王德站在寢殿的門外:“皇上……”
“讓她進來吧。”文無雙的聲音是冷漠而遊離的,恍然之間隻覺得是如此的不真實……
“皇妃請進吧。”王德推開門,一室的明黃,讓人彷如夢境……
耶律月兒小心翼翼的走進寢殿,隨即王德便關上了門。耶律月兒的心中是緊張的,不由的回過頭去看那扇緊閉的門,再轉頭,文無雙已經在她的麵前。
她嬌柔嫵媚的喚了一聲:“無雙……”
文無雙一愣,看著那帶著麵紗的臉,不由的伸手觸摸,他突然就笑了,究竟是他太想她,太念她,如今看旁人都已成了她的模樣了麼?
耶律月兒看著他淺笑的模樣,不由的晃了神,那種專注的柔情,是他從未對她有過的。她不由的顫抖著,覆上他冰冷的手。
這微小的動作,讓文無雙回了神,摘下她的麵紗,看到她的容貌的時候,他渾身甚至微微一震:“耶律月兒,你……為何要畫成她的模樣。”
“如此不好麼?臣妾不介意成為她的替身,隻要能陪在皇上身邊,臣妾願意。”耶律月兒挽住文無雙的胳膊。小鳥依人的靠在他的懷中。
文無雙突然就皺起了眉,抽出了自己的手臂,推開懷中的人,力道卻是不大,聲音卻是冰冷的:“不要這麼喚我,你畫的再像,也終究不是她……”
文無雙突然就走進了內室,沒有出聲,從床榻上的枕下抽出那副畫,這幅畫還是當初思念成疾的時候為她畫的,看著畫上,她的眉眼,她的身影,他不由的就笑了,如今他仍舊是如此的懷念,她走的太急,什麼東西都沒有帶走,這裏仿佛仍舊滿是她的身影,她的氣息。
文無雙凝著手中的東西,瞧了又瞧,心中百感交集,想念,痛楚,千萬般的情緒襲來。終是抵不過她的冷漠,他把那畫放回原處,深深的閉上了眼,愣在那裏……
耶律月兒想知道他在看什麼,但是文無雙背對著耶律月兒,耶律月兒就是再好奇也不敢出聲詢問,隻是規矩的站著。
良久,文無雙轉過身,伸手指向床榻的方向,淡淡道:“過去那邊。”
耶律月兒心裏大喜,快步走過去環住文無雙的腰:“皇上,就讓臣妾來服侍你。”說罷她褪掉那襲紅鬥篷,那薄紗下的身姿是如此的妖嬈。文無雙緩緩的推開她,望了望,沒有說一句話。
耶律月兒見他並不理她,遍坐到床沿上,做出撩人的姿勢,輕喚:“皇上……”
文無雙卻倏地寒了聲音,“誰讓你坐那裏!”
耶律月兒被這聲喝斥著一愣神,怯怯的喚:“皇上,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