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禹城看著樓上耶律宏,耶律宏舉起酒杯,做了一個碰杯的動作,便進了悠然居,文禹城亦不做停留,快步上了悠然居。
“禹城兄,這醉夢樓真是個醉生夢死的好地方,不是麼?”耶律宏看著文禹城:“昨天走的太匆忙,我們說的事情確定了麼?”
“耶律兄是走的太匆忙還是怕文無雙發現你啊?”文禹城冷漠的回複著他:“你為何走的匆忙你自己清楚。”
耶律宏不由的笑了:“禹城兄,既然我獨身一人來到你們歌國,就是帶著誠意的,其實我暴露了倒是沒有關係,你的計劃不能進行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損失。我說過文無雙是個好對手,但是現在交手對我不利,我也不會笨到自投羅網,隻有文無雙這樣的對手才能挑起我的勝負欲,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耶律兄你這話中有話,真是叫人聽的不舒服,不管如何,還是祝我們計劃成功,沒準有一天你的對手會是我……”文禹城與耶律宏碰了碰杯,眼底一片猜不透的深潭。
“哈哈,禹城兄,沒有永遠的朋友更沒有永遠的朋友,今朝有酒今朝醉就好,何必想的這般長遠呢?來,幹杯……”耶律宏大笑著,有著一分獨特的豪爽,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明日我就回齊國了,計劃實施的時候將消息帶到醉夢樓,月嬌自會有辦法將消息送達到。”
耶律宏他看了看文禹城:“月嬌潛伏在歌國很久了,怎麼感覺你對此很驚訝呢?”看著文禹城略微有些震驚的神情,耶律宏很滿意……月嬌,現在文禹城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會如何對你呢?怕是再也不會相信你了吧,月嬌,你隻是我安排在歌國的棋子,休想有自己的自由,更休想想透露任何計劃……
文禹城自然沒有想到月嬌會是齊國人,更沒有想到月嬌是耶律宏安插在他身邊的接應,他的腦海中頓時有些空白,他一直以為她隻是身世蒼涼的女子,卻不想……
他無奈一笑,自己終究還是信任她,相信她了,不是麼?曾經他將她視為紅顏,現在她卻是他人的知己,一些他隱在心底的情緒在翻騰著,不由的握緊拳頭,心痛了不是麼?
水月鏡花終究是一場空,他覺得四周的繁華瞬間就化作一場荒涼,他的嘴角浮現一絲笑,那笑包藏了太多的語言不能表達的東西,終是冷冷的出聲:“她是誰,又與我何幹……?”
耶律宏果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月嬌不僅是取得了他的信任,而且他對她竟沒有絲毫的懷疑,終究還是他大意了,還是他小看了耶律宏?……
“看,這不是我們的花魁月嬌姑娘麼?禹城兄,你看我們的月嬌是這般的千嬌百媚,是多麼的美好?”耶律宏執著月嬌的手,將她帶到文禹城的麵前,自己坐在文禹城的身旁,他平靜的看著月嬌。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誰人會想到這貌美如花的紅顏知己會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呢?”
月嬌驚愕的看著耶律宏,耶律宏隻是淺薄一笑,向她端起了酒杯,月嬌頓時就覺得自己象被宣判了死刑,她的眼睛都不敢去看文禹城,她的心裏是一片的死寂,那隱匿許久的秘密還是被揭開了麼?
他應該很生氣吧,或是他應該很恨我吧,畢竟這麼久陪在他的身邊,陪他走過這麼長的歲月,雖是身處紅塵,但他對她一直雖是淡薄卻是信任的,而她藏匿在心頭的那份感情,今日也應該被一並劃去了吧。
“禹城……”她淺淺的喚他的名字,她顫抖的伸出手,想觸碰那她日思夜想的麵容,終是緩緩的收回了手。
看到她這幅模樣,文禹城竟覺得她的內心也在掙紮吧,不由又覺得自己可笑,明明知道是別人的棋子,又何必上心呢?
他恍然間翩然起身,捏住她那精致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月嬌姑娘有何指教?月嬌姑娘這一身的本事,真是讓在下佩服不已,都說月嬌姑娘身懷才藝,現在看來才藝又何止於此啊……”
他終是冷笑出聲,轉身離去,那般的擦肩而過,是如此讓人心碎傷神。
月嬌沉默的看著他那孤寂的背影,最終控製不住自己,還是追了出去……在樓梯口的位置,她慌忙的從背後拉住文禹城的手臂,文禹城明顯的停住了動作;“你是齊國安插在我身邊的接應不是麼?你難道還有什麼要說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