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站了不知道多久,床上全情投入的兩個人,居然沒有看到在門縫裏麵偷窺的他!
沒有驚動床上的兩個人,這一刻,他似乎突然的清醒了,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一會,他安靜的去廚房拿了一把菜刀,沒有猶豫,推開門,砍向了床上的兩人。
或許是因為驚慌,床上的兩人沒有任何的反抗,甚至都來不及發出呼叫。或者也有呼叫吧!老婆還在求饒!他就重複著四個字:“女兒死了!”
他不知道他砍了多少刀!
當他停下的時候,床上兩具醜陋的身體,已經看不出人樣,鮮紅的血,從他們身上流出,沁濕了老婆最喜歡的床單,流淌到地板上,形成了一條條紅色的蛇。
停下手的他,沒有害怕,沒有驚慌,沒有痛苦,有的隻是滿臉的淚水。沒有去管床上的屍體,拿出了家裏全部的現金,仔細的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甚至還吹幹了頭發,小心的關好門,下樓開車去往醫院,在車上,打了個電話給自己最好的朋友:“我女兒走了,你來下第一人民醫院!”
在醫院等到了朋友,交待他幫忙照顧下女兒的後事,告訴他,自己不忍心去處理女兒的後事,老婆出差了,在趕回來後,王偉直接去了火車站,趁人不注意,隨便的爬上了一節馬上要鎖封的貨車車廂,搬出了一個角落,藏了進去。
他不知道這車去那裏,本能讓他做出了這些。
在最初的麻木後,就隻剩下了痛苦和迷茫,還有對未來的恐懼,和殺人後的惶恐。
不過,他沒有後悔殺人!
八桂省的省府邕市火車貨站,一列從湘南省開出的火車,緩緩的進站。
貨站上瞬間忙碌起來,搬運的工人們手持著貨單,依次查驗著鎖封,順便打開一個個的車廂。
沒有人注意到藏在車廂裏的王偉。
一路上的痛苦折磨,已經耗盡了王偉的精力,他已經很疲倦了,看還沒有人來這節車廂搬貨,找個機會偷偷出了車廂,悄悄的走出站台。
正在忙著的貨站上,沒有人注意到,有一個人的離開,或者就是看到了王偉,也沒有人在意,他們在意的,是從車上搬下一件件貨物,時間的緊張讓他們沒有心思去關心別人。
沿著鐵路走了一段,尋找到沒有圍牆的地方,走下了鐵路,看著外麵的燈火輝煌,他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去,甚至,他不敢走到哪些燈火下。他也不知道這是哪個城市,離他的家鄉有多遠,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裏去!
隨便的找了鐵路邊上的一片小樹林子,邕市有很多的綠化林帶,這是其中的一個,尋了一處偏僻安靜的樹窩子,藏了進去,他實在是精神太困乏了,躺進去就陷入了熟睡,不過,扭曲的麵孔證明他的睡眠狀態並不好。
當王偉從噩夢中醒來時,他滿身是汗,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濕了,有些厲害的陽光讓他有些眩暈,周圍的高溫,也讓他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