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 / 3)

別聶文蔚詩序

餘倀倀然無當世之交自罹憂患以來神情銷落尤無當世之誌而世亦將棄我矣獨雙江聶君文蔚不終見鄙時枉山居惠而教我然文蔚來令華亭凡四年矣政績為當世第一今年春天子亦以第一人召之深故華亭家也方將托文蔚以自老於一丘一壑之間而文蔚去矣文蔚去將陟華當軸以大發其胸中之所藏文章政事卓為名家信當世之才也顧深方抱病不及一握手別以謝知已賦詩送之

送張虞谘都事序

自古觀盛治必征於世臣觀於世臣之家者必征於子若孫蓋積家而國積國而天下其化通也皇明世德之臣於吾鬆有一人焉故贈太子太保南京兵部尚書諡莊簡定庵張公是也公之學有本原不為言語文字而其所自得者為多故揚厯中外餘四十年位至八座皆有為有守晩就懸車蓋始終出處無少遺憾焉今之稱公率以董學兩浙為盛殊未有及其學者深生也晩嚐一拜公近讀公之文獲窺其一二故竊論人品於吾鬆必當以公為首又意其不當以區區一郡論公也公之子牧字虞谘複修公之道以公蔭當補官吏部優其材得為南京左軍都督府都事將赴任凡鬆之人有事於京者重其為大賢之後而又賢也實光於鬆故鹹有贈而謂深為序乃進告於虞谘曰南都重地昔者先公之所留守也五府要司昔者先公之所參讚也其徳惠條畫固結於人心者方新一時之士大夫嚐登公門者今且布列於庶位有與公同朝同事者三數公尚在聞君之往也必私喜皆來觀於公之世焉使其父黨退而歎曰清忠肅恭猶吾莊簡也其君子聚相慶曰公信質敏猶吾莊簡也其小人匍匐而進鼓舞而退轉相告於其父兄子弟曰是我公之子也猶我公也若是是能世其德矣使後之人觀我治化本公父子其於吾鬆不滋重與凡鬆之人惡得無厚望於今日哉夫人之生乏賢父兄而外取諸人人或不足而尚取諸古之人是二者蓄德均也難易則有間矣若虞谘者其蒞官其行已豈待他取乎哉故於是行也備論公焉而不以為複者深之私也初公之卒有司以聞孝廟悼之為賜祭勑工部營葬事事既竣虞谘以太夫人之命入謝遂請贈諡今天子正極之始首是之事下禮部既成請複疏乞終養事下吏部例格不行授今職得便養乂成其誌皆殊遇也故序

南渠集序

南渠子三十舉進士四十為天子諫官之長有詩若幹首有文若幹首詩諸體畧具奏疏之文居十六七予既編次為集讀而愛之為之敘曰有傳世之器有濟時之具有行道之資傳世之器文章是也濟時之具功業是也行道之資祿位是也三者之不兼也久矣君子惡乎取舍哉或曰三者於人亦若是班乎曰皆君子之所不容已者也雖然祿位者命之製也功業者分之畫也文章者自致之道也是以君子安命守分而不敢怠於自致故寧為此不寧為彼寧彼之失而或得之此也南渠子為諫官數年有行道之寄焉其所論列皆天下大計有濟時之心焉文章典則溫雅有傳世之才焉是可謂兼之矣由諫官而上愈進則道愈行由論列而上愈行則濟愈廣文章雖無事焉可也今罷諫官佐逺郡將有取於江山之幫助肆力於自致而寧約取之非耶或曰南渠子之道隨時也是故居位則道行當事則有功身退則學進覽斯集者有考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