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rrow看著林若蘭嘴角微勾,笑容清淺,雙頰透著淺淺的紅暈,親昵的挽著孔凡清的胳膊,一副小女人的模樣,不由得皺緊了眉頭,還沒等說話,丹娜便靠上他的身子,一副甜蜜的表情:“那倒是好了,我的中文不太好,可Farrow說他希望能在A城進行我們的婚禮,到時候恐怕要有很多地方要麻煩林若蘭小姐……”

林若蘭淺笑著點了點頭,就在這時,電梯到了樓層,孔凡清和林若蘭淡淡的跟Farrow和丹娜點了點頭,兩人便相偕走出電梯。

電梯門再次合上,Farrow寶綠色的眸子透著一股子火氣,一把甩開丹娜挽著他的手,有些懊惱的開口:“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在這裏舉行婚禮?”

在被他甩開的那一刹,丹娜的臉上微有猙獰,但很快恢複了正常,她踩著高跟鞋雙臂在胸`前交叉,美豔的臉上閃過一抹嘲笑:“就算沒說過又怎樣?Farrow用不用我提醒你,陳珍珍是怎麼死的?如果沒有我,你能有今天嗎?那個女人不過是跟她稍微像了一點,就能這樣影響你?Farrow,你究竟拿我當什麼?”

聽到丹娜的話,Farrow的臉上血色盡失,驚慌爬滿他碧綠色的眸底,他懊惱的伸出大掌捂住雙眸,那痛苦的表情似是想起了記憶中某個猙獰的片段一般,許久,那蒼白的薄唇微微顫唞,吐出一個單詞。“sorry。”

思緒漸漸冷靜下來,Farrow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如果丹娜背叛他,那他將一無所有。陳珍珍已經死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具鮮血迸裂的屍體,他曾不止一次的觀望過,因此,他曾整整一個月萎靡不振,夜夜枕淚而眠,他多麼希望那天晚上的一切隻是一個噩夢,但每當醒來,陳珍珍的噩耗便充斥著他周圍的每一寸空氣,每一處土地,他沒辦法自欺欺人,如果不是丹娜……如果不是她……

“我知道,這個世界不會有第二個她,是我糊塗了,丹娜,原諒我吧。”聲音漸趨平靜,丹娜知道他已經衡量過了得失,最終選擇了自己,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那個女人再像也不過是個替代品,因為真正的陳珍珍早就死了,永遠都不可能回來,永遠!

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丹娜走到Farrow身邊,比剛剛更親密的靠近他的胸膛,一頭金色的波浪長發披灑下來,Farrow皺眉,猶豫了些許,最終還是伸出手,環住了身前的人。

“你能這麼想就對了,Farrow,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你知道嗎?隻要你在我身邊,你的任何要求我都會答應你……而且……那件事我永遠都不會說出去,你知道嗎?從始至終,我想要的,一直……一直都隻有你而已。”

*

林若蘭知道,自己偽裝的再好,剛剛在電梯裏那一瞬的慌張,孔凡清還是察覺到了,但是他並沒有問,隻是靜靜的拉著她的手,給她胸膛,不由得握緊了手中那溫暖的大掌,孔凡清正在按房門的密碼,察覺到身旁的異樣,不由得回頭看她:“怎麼了?”

她嘴角微勾,笑著搖了搖頭。

這一刻,有他真好。

林若蘭坐在餐桌上,看著孔凡清修長的身影在廚房忙來忙去,嫻熟的手法,優雅的身姿,竟是如此和諧好看,腦海裏不由得想起他們的第一次其實是在餐桌上……那一天,她是第一次……後來……臉疼的一下就紅了,因為腦袋裏限製級的內容,她羞得幾乎要把頭埋進地裏去,剛好這時孔凡清端了菜過來,看到她紅透的臉色,不由得笑道:“想什麼呢?臉那麼紅?”

林若蘭一個女孩子想那些事,本就夠害羞的了,居然還被他當場抓包,不由得更囧,整張臉埋在雙臂間,使勁搖著頭,竟是一句話也不肯說。

孔凡清看她害羞的模樣,一看這桌椅再加上她此刻坐的位置,便也想到了些什麼,瓷白色的膚色頓時染上點點薄紅,他將餐桌擺好,感覺到自己越來越熱的體溫,竟是再也不敢在餐廳裏待下去,跟她在一起以後,他的生活溫暖了,豐富了,但……也越發覺得很多時候,會控製不住自己,想要……親近她。

“飯菜都好了,你先吃,我去隔壁跟東野清遠有些事情要談,晚些就回來。”

林若蘭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倒也忘了害羞,猛地抬頭看他:“你不一起?”

孔凡清眸光清冷,目光遊離,卻是怎麼都不肯看她,低低應了聲:“嗯,我晚點回來吃。”

林若蘭不滿的開口:“那我等你。”

“那就涼了……”他有些無奈。

“那你就吃完再過去。”她堅持,絕不肯他折磨自己的胃和肚子。

聽出她話中的堅持,孔凡清自知自己是拗不過她,不由得歎了口氣,抬眸看她,原本清冷的視線卻在那一刻有暗火跳躍,他低沉開口:“若蘭……”

林若蘭無視他的視線,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按著他的肩膀,想讓他坐下。殊不知,孔凡清原本就因為剛剛那一刻腦海裏浮現出的畫麵,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