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蘇婉月到的時候,完顏玉趴在她的辦公桌上睡著了,方曉曉一忙起來就忘我了,也沒特意去關注完顏玉在做什麼。
蘇婉月本來對完顏玉就沒什麼好感,再加上她對工作的地方很看重,認為睡覺就該到床上去,所以火氣很大地把文件夾扔到桌上,“啪”的一聲,聲音尖銳刺耳,完顏玉一下子驚醒,繃直了身體,全神貫注工作的方曉曉也被嚇了一跳。看見完顏玉猶如驚弓之鳥,方曉曉的不滿躍然於臉上,冷聲道:“婉月,你在對誰不滿?”
方曉曉的立場很明顯,她是站在完顏玉這一頭的。蘇婉月收拾桌子上方淺淺之前放的紙張,低頭不帶溫度地解釋,“我隻是不喜歡看見我工作的地方被人拿來當床用。”
“對不起,那什麼,我也該走了。”完顏玉被燙傷一般從蘇婉月的椅子上起來,把她的包以最快的速度拉下桌,蘇婉月在場,完顏玉叫不出那聲姑姑。蘇婉月的話讓方曉曉的不滿加深,她抬手摔了自己的鉛筆,方向是蘇婉月的桌麵,人也起身走到蘇婉月麵前,完顏玉要出去的路被方曉曉擋住了。
方曉曉手裏還有她畫廢了的紙,她揚手拋向桌麵,桌上又是一片狼藉。方曉曉臉色冷清,單手撐在桌麵上,另一隻手上是蘇婉月之前摔的文件夾,挑釁一樣問,“你現在再摔一個給我看看?”聲音很輕,語氣卻寫滿了威嚴。
蘇婉月咬牙,擰著眉頭不接文件夾,心裏對完顏玉的怨恨又多了一分。方曉曉並沒有就此停下,皺著眉頭,高聲怒道:“摔啊!你不是喜歡摔麼?”蘇婉月的眼圈都紅了,完顏玉偷偷看了一眼,蘇婉月的眼神像把刀正向她揮舞。
“你不摔,我替你摔!”方曉曉甩手,文件夾被狠狠地摔在地上,散開了。蘇婉月不爭氣地哭了,她的女王第一次這樣,完顏玉也有點害怕,她也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方曉曉,也許師姐怕大神不是沒有道理的。完顏玉俯身要去撿資料,方曉曉一把拉住她,單手圈住她的腰肢,完顏玉動彈不得,但她又覺得別扭極了。
方曉曉眼神冰冷,蘇婉月沒有反抗,她的奴性在方曉曉麵前一覽無餘,這一切是她自己選擇的,不能怪任何人,女王說了,走進她的生活會讓自己傷心……蘇婉月蹲下,一點一點撿地上的東西。方曉曉這才放手,對完顏玉柔聲說:“親愛的,你回去好好休息,到家了告訴我一下,去吧!”完顏玉隻好走出去了,回頭看了一眼,方曉曉笑臉相迎揮揮手道別,除了臉色有些泛紅能看出剛才發怒的跡象,剩下的是完全的親切。
完顏玉出去時識相地關上了門,屋內隻剩下方曉曉和蘇婉月。蘇婉月抽泣著蹲在地上整理文件夾,方曉曉也蹲了下去,奪過蘇婉月手裏的文件夾整理好。兩人站起身,蘇婉月仍舊低著頭,淚水吧嗒吧嗒掉下來。方曉曉語氣緩和了很多,說:“婉月,你抬頭看著我!”蘇婉月無力抬頭,方曉曉單手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目光相接,方曉曉聲音溫和,說:“婉月,我沒有讓你做到愛屋及烏,但是你不能因愛生恨。你喜歡我,我知道,我對你沒有那種喜歡,但我沒有剝奪你喜歡我的權利,所以也請你尊重她,她是我喜歡的人,我會像你維護我一樣維護她,或者更甚。今早,我已經表明立場,也給你留了麵子,我沒想到聰明的你還會這樣敵視她,所以我很惱火,如果你做不到公平看待她,那我隻能請你離開。除非她徹底地拒絕了我,否則我和她隻會越來越近。因為愛一個人而對另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生出恨意,那麼這不是真正的愛,你想要的隻是滿足你的占有欲。婉月,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你對我的感情是什麼?不要再那樣對她,我會憤怒並且反擊,我不想朋友之間因為這個生出芥蒂。”
方曉曉說的誠懇,蘇婉月的脾氣一點點流失,她還能說什麼,方曉曉就是能做到讓她的情緒升到最高點,又或是跌落到最低點,但她就是無法真正地生方曉曉的氣,就算剛才,她也是生完顏玉的氣。方曉曉說完就給蘇婉月收拾桌子。其實,蘇婉月這種工作態度方曉曉欣賞,認真工作,專注的態度,但她接受不了蘇婉月借題發揮。收拾好的桌麵很幹淨,方曉曉說:“你桌上的東西是淺淺放的,她坐你這也是我讓的,所以她才是最無辜的。”
“我以後注意。”蘇婉月說,她現在也隻能這麼說。方曉曉回了句,“理解萬歲!”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完顏玉、方曉曉和蘇婉月心裏各自的情緒都隨著主人的沉默而埋在了心底。
比賽的事情總算是進展了一步,方冉冉長舒了一口氣。和方淺淺一起吃飯時,方淺淺醋意滿滿地把完顏玉和方曉曉相處甜蜜部分說了一遍,方冉冉喝了一口茶,淡笑說:“你這到底吃得是誰的醋啊?”
“哼,都吃!”方淺淺知道方冉冉了解她吃醋的更大原因是她和她的大人沒有任何進展,人家那邊都開始喂飯了,然後那倆人還秀恩愛,比翼雙飛什麼的多惱人!方淺淺絮絮叨叨,方冉冉搖頭直笑,這孩子吃醋的樣子不要太小孩太可愛,讓人忍不住想寵愛一下,於是加了一塊魚肉抵在方淺淺的唇前,哄道:“呶,我們也趕上進度了。”
方淺淺先是吃驚,而後害羞地叼走了筷子上的魚肉,細細地咀嚼,嬌羞的模樣讓方冉冉生出感動來。方淺淺的幸福也許很簡單,一塊魚肉,隻是經過她的手送到嘴裏就能讓她快樂起來,方冉冉就不行。方冉冉想,也許她要感受到那種濃濃的愛意包圍她時,她才會像方淺淺那麼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