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藥師皺眉擔憂地說道。
黑衣青年聽後似乎也有這種顧慮,他捏了捏拳頭,心裏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憋了下去。
張藥師雖然背對著青年,但卻早就察覺到了青年的情緒。
“你不會是想出手吧?”
張藥師一邊向麵前的神像禱告,一邊背對著青年說道。
倍看透心事的青年稍微有些吃驚,但決定還是不隱瞞內心的想法。
“理事,我本熱血男兒,也想出去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尚海這麼多能人,出手的卻一個都沒有,這......未免也太不合適了吧?”
張藥師聽後,泯然一笑,很明顯青年的城府並不深,對於人情世故完全一竅不通,老者深深地朝麵前的神像歎了口氣後,便轉過身來看向麵前的黑衣青年。
“放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出場機會,不比著急。”
張藥師神秘地說著,然後就朝教堂外走了去。
黑衣青年顯然是沒聽明白剛才張藥師的話,他愣在原地思考了好一會兒,然後再看向張藥師時,卻發現他已經在教堂門口了。
“理事,別出去!外麵狂放大作,恐怕要下暴露呢!
黑衣青年好心提醒,但張藥師卻當作沒聽見一樣,依舊打開了教堂的那扇高聳的漆黑大門。
教堂的庭院內,除了狂風和閃電的聲音,還夾雜著院外的陣陣敲門聲。
黑衣青年連忙趕了上來,他有些不解地看向張藥師。
“藥師,外麵是何人?”
青年一邊問道,一邊吃驚於藥師這靈敏的聽力,因為庭院那敲門聲,如果不仔細聽完全會被這狂風和閃電給淹沒。
張藥師並沒有回答青年的問題,隻是背著手轉向另一旁的食宿區。
“等敲門聲再劇烈些你再開門,記住!此刻千萬別開門!”
他說完,便理了理自己那花白的胡須,便朝食宿區走了去。
站在原地的黑衣青年又疑惑地撓了撓腦袋。
張藥師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教堂大院門外,一個衣衫襤褸,身材瘦小的少女,正暈倒在門外,她艱難地舉起那隻瘦的隻剩下骨頭的手,虛弱地敲打著教堂大院的木門。
可是這細微的敲門聲,還不如街邊的狂風聲音大,再加上天空中時不時出現的閃電,幾乎完全掩蓋住了少女的敲門聲。
踏踏踏!!
街道的不遠處,腳步聲漸漸多了起來。
少女的耳朵動了動,然後立即收起正要敲門的手,整個人側躺在大門的階梯上,似乎昏睡了過去。
一大隊身上滿是血跡,表情疲憊的士兵發現了躺在門前的少女。
他們紛紛停下了腳步,都有些猶豫地互相看了看。
“怎麼都停下了?”
人群中,一個聲音傳開,大家都自動讓開身子,周無奇從人群中央走了上來。
他看著眼前形態虛弱的少女,心裏一緊,然後恐慌地看了看四周,又瞅了瞅天上,似乎在尋找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