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太郎覺得臉生生的痛,不由呆了會兒。半響後又回過頭,仔細打量了一下飛鳥停在半空中的那隻右手,隔了幾秒,才認輸似的問她,“為什麼每次新聞都比我們結婚重要?”他很為難,又想起以前的事來。他知道這樣勸她沒有用,可還是忍不住要說,“你就不能為了我、為了公司退一步?”//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就是因為是自己的公司,所以才要自己報導!自己犯的錯自己來承認!”飛鳥直直盯著他,這些話幾乎是從喉嚨裏震出來的。
“山田議員說可以幫忙把事情壓下來,隻要你不說……”他沒說完,飛鳥已經瞠圓了眼,看怪物似的瞪他,“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她兩隻眼睛直視他,以此表明自己最後的決心,“要想我不說,除非我不知道。”
“事實真有這麼重要?別的廣播公司也沒見報導!”神太郎擰起眉毛,幾句吼回去,“你這樣一說,TBC會陷入極大的困境!說不定會一蹶不振然後破產!”
“公司,破產……”飛鳥垂下頭來,不想看他,“原來你想的就是這些。新聞對你來說,就是公司發財的工具?”
“不是……”神太郎表情有些痛苦。可除了眼神,他再不能表露其他。
他不知該怎麼解釋。因為比起公司破產,還有更重要的東西需要他保護。可是現在,他不願多講半句。
“今天晚上,我會如實報道。”飛鳥轉過身,盡量語氣輕鬆的說話,“如果你想幹什麼,就對著我一個人來,不要為難The Eight其他的人。”
她走到門口,沒聽到他回答,想了想,又很輕的繼續,“我為什麼那麼看重事實。是因為撒謊讓我看不起你,也看不起我自己。”
離開社長辦公室,飛鳥又回欄目組繼續準備八點新聞的資料。沒有人敢幫她。可是她不在意。心裏隻想著要好好做這一次的獨家。說不定是最後一次。也說不定,連最後一次都成不了。
晚上八點的時候,夏樹待在客廳看新聞。跡部也來了。坐在她身旁。聽到電視裏傳來飛鳥好聽的聲音,分析幾個月前議會上提出的融資計劃與TBC為了自身利益向山田議員賄賂了高達一億日圓金額。跡部看了幾秒,轉過頭問夏樹,“你沒勸她?”
“我……”夏樹怔了下,“我為什麼要勸她?”難道說出事實是不對的?
“那不是說出實話那麼簡單,”跡部皺皺眉,“這次的融資案關係到TBC的存亡,那是上千個員工的飯碗!還有,”他稍稍壓低了音量,這是他最為擔心的,“因為金額巨大,行賄的那個人,極有可能會坐牢。”
上千個員工的飯碗,負刑事責任。
這些她真的從沒考慮。她隻是在想,無論何時都要說實話那是多麼的困難。飛鳥能堅持這樣的原則,又是多麼的難能可貴。
幾天來她想的就是這些。可剛才聽跡部提到那些,她又覺得似乎是自己將事情想得太過簡單。要是當初自己真的提前把這消息透過跡部,大概TBC也不會麵臨現在的危機。
可是,要真那樣做又會讓她覺得自己有些可惡。
好像事情真的沒有兩全的辦法。她這樣想,不由自主苦笑了下。
跡部剛才說的那個很有可能坐牢的人,夏樹也大致猜到了。多半就是神太郎的父親。——TBC的神會長。
可隔天她才知道有多麼幼稚。
警察去廣播公司帶走了神太郎。原會長與繼任秘書一口咬定,賄賂議員的是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