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太子的惡行是前車之鑒,趙紫山要是傻到去步寧川的後塵,那他現在坐不到現在這個位置上。
本來是好心,哪曾想趙紫山給當作了驢肝肺。
“不用了,此處都是趙某的親信,沒有什麼話不能說的,虛國士是帶著聖諭來,就在這宣讀吧!”
見趙紫山不給麵子,虛無衡麵色漸冷,事態緊急,他也懶得多說廢話了,背著手大聲說道:“奉聖上口諭,風玄學院熊天冷、河霄有叛國之嫌,本國士奉命前來捉拿……”
說完這句話,趙紫山也滿閣的守將略顯懵比了一下,片刻後,趙紫山譏笑道:“又是叛國,虛國士好大的威風啊,怎麼一有聖旨關係到虛國士,就是叛國的罪名啊?”
……
與此同時,熊天冷帶著趙敬的信物援著北城牆根,找到了一戶無人居住的廢屋後方,找到了趙敬說的那個狗洞。
但是當熊天冷看見狗洞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因為他看見,牆根底下正有兩個穿甲披棉衣的將士,正拿著鐵鍬填那個洞口呢。
“怎……怎麼還給堵上了呢?”
東境戰亂,七城封閉,大寧將士一刻不得鬆懈,在這種即將迎來狂風驟雨的情勢下,城門是根本出不去的,有一個狗洞對於熊天冷而言,那就是幸福。
然而眼下,這個幸福正被人拿鐵鍬一鍬一鍬的用沙石堵住,誰受得了?
熊天冷一看,頓時就急了,不等衝過去就衝著兩個將士吼道:“大膽,給我住手。”
兩個將士回頭一看,來了一個人高馬大身材足有一米九十的壯小夥子,頓時對眼愣了一下,隨後其中一人罵道:“你踏馬誰啊,喊什麼喊,嚇到老子了知不知道?”
熊天冷棱著眼珠子衝了過來,也不管將士說的什麼,伸手將二人拔拉開,定晴一瞧,欲哭無淚。
城牆根下的狗洞裏剛剛填滿了石灰砂漿混著糯米汁的補牆材料,這種修補城牆的方法是因為粘合力極強,再加上時下已經是隆冬之際,氣候寒冷,混了糯米汁的石灰砂漿,很容易在短時間就凝住。
熊天冷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千辛萬苦送了厚禮好不容易找了一條逃生之路,居然被兩個大頭兵就這麼給堵死了,簡直快把肺給氣炸了。
“誰讓你們幹的?這是誰讓你們幹的?”城門出不去,狗洞也堵死了,這是要老子的命啊。
兩個將士被他吼的滿頭霧水,其中一人道:“廢話,當然是統領吩咐的?不對,你是誰啊?”
熊天冷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但洞堵死了就出不去,那可是要命的。
想到這,熊天冷連忙拿出趙敬給的信物,道:“我是趙公子派來的出城打探消息的,你們把洞封死了,讓我怎麼出去?”
將士看了一眼,確定是趙敬之物,才道:“那也不怪我們啊,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趕緊給我通開,要我執行趙公子吩咐的秘密任務。”熊天冷沒時間跟兩個將士廢話。
“什麼?通開,好不容易堵上的?”寒冬臘月,幹了一上午的活,眼看著就白幹了,將士也不高興了。
“少廢話,耽誤了軍情,拿你們示問。”熊天冷擺出“我是趙敬親信,正在進行秘密任務”的作派。
兩名將士了一看,胳膊擰不過大腿,得,那就挖吧,趁還沒徹底凍實誠,現在還好挖。
但挖歸挖,將士還是想爭取一下,他看著熊天冷道:“這位兄弟,要挖也行,不過咱醜話可說在前頭,這洞可不大,以兄弟你的塊頭,就是挖開也不見得能出去。”
“少廢話,快點挖。”熊天冷哪顧得上那些,現在就是有個老鼠洞,該鑽也得鑽。
“行,那就挖吧。”兩名將士對視一眼,吭哧吭哧的就開始重新挖了起來。
數九寒冬、地都凍硬了,一鏟子下不準,就容易幹在地表上,所以挖的很是緩慢。
……
同一時間,北門城樓的守閣裏,虛無衡也跟趙紫山爭執了起來。
“趙統領,事關重大,我也不跟你廢話了,我問你,熊天冷在哪?”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