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1 / 2)

作者有話要說:永遠的103,值得紀念!

預言3012年世界末日,卻什麼都沒有發生,日子還將繼續……

客居他鄉已十載,黎湘離的生活一層不變,拖欠了數年的假期終於得還,擺脫了張弓如滿月,輕拂弦可歌的工作狀態,可以睡到自然醒了。神經一鬆懈反爾睡不著了,適時醒來,滿眼晨曦微露,寧靜而美好的感覺由然心生。

湘離有晨讀日報的習慣,一杯香濃的奶茶,一份愉悅的精神快餐,披一窗薄陽,春天來了,冰融雪化,九分理智壓製下的一分激情瘋狂澎湃如解凍的海麵掀起滔天巨浪,再也隱藏不住對自由的渴望,是時候放縱自己,追逐喜愛的事情。收起大堆的報紙、旅遊雜誌,訂一張過海的船票去度假,為構思許久的小說謀求一個恰當的發生地,也許可以理清脈落、豐腴血肉、添些精彩劇情。

湘離登船偶遇一酒鬼,酒氣薰天卻還沒醉,懂得禮貌地躲在甲板僻靜的角落俯欄嘔吐,亦沒有將穢物吐得到處都是。離開船尚早,湘離沒有著急入艙,而是端坐在觀景樓的客席上觀望海景。紅衣綠襖的旅客們在碼頭拜別送行的親人,在殷殷叮囑聲中似著節日盛裝啟航。越洋海輪離岸,緩緩駛離揮手告別的人群,遠遠地沿岸站立的人群像裝飾在大地裙腳的蕾絲花邊,在春風中湧動。

湘離收回目光,那個酒鬼竟然坐在了同一張桌邊,他的鑰匙牌就並排放在自己鑰匙旁邊。酒鬼很安靜,不多言,想是宿醉頭痛,他手指輕按自己的太陽穴,淨透的日光裏他的手指有著玉樣的光澤,這個人不過30左右歲的年紀,堅毅的下巴上青色胡茬顯現,像是許久沒有打理了。他衣著隨意,休閑風格看不出從事何種職業。湘離收起探究的目光,別向他處,觀景台上旅人甚少,無論是品茗的,還是賞景的都穿著考究。這張船票價格不菲,同行的也都是達官顯貴、富賈巨商。歇了一陣,酒鬼離開了,搖搖晃晃就是不倒,湘離嘴角上揚,溫馨一笑。

待回艙時才發現鑰匙調了包,一定是那酒鬼拿錯了,湘離記得門牌號來到自家艙前,輕叩門扉,無人應。門無聲地自行打開了,好家夥,喝醉了門都沒鎖。湘離推門而入,酒鬼俯臥睡倒在沙發裏,因為剛剛敲門的響動驚擾了醉夢,他委了委身,翻轉過來,平躺。湘離看清那是一張棱角分明、線條流暢、好看的臉,不日的酒醉和少眠使他微微透露出蒼白,但唇色依然紅潤。睡夢正酣,眼珠兒滾動。湘離未忍心叫醒他,給他加了一條毯子,自己則坐在床邊看書。

酒鬼恬然睡得很香,全然不知一個針對他的陰謀已然展開。夜裏鎖響,和衣而眠的湘離起身持酒瓶立在門邊,門開一縫,一點香煙火頭探入,黑暗中星火一閃一爍。湘離一手緊捂口鼻,隻手高舉酒瓶蓄勢待發。良久門大開飄入一人,湘離的酒瓶砸空,手腕受製,來人一拽,湘離失去平衡驚呼一聲倒向她懷,來人另一隻手壓住湘離口鼻,手套上的乙醚液體化解了湘離的掙紮與呼喊。來人抱起湘離軟倒的身體拋在床上,關好艙門,給二人各服了一顆啞丸。

酒鬼睜開眼睛就見一身材高挑的美女獨坐身側,嘿嘿一笑,合目溫夢,豔麗的美女明眸善睞,溫柔地撫弄他,酒鬼如遭電擊一骨碌身躍起,跌跌撞撞躲向茶幾,才發現自己嗓音嘶啞,語聲難辨,匆忙一口涼水咽下,火燒火燎似的痛起來。

“你的嗓子是我毀的,喝水不能緩解。我有專用的藥,可以讓你暫時發聲。乖乖與我合作,事成會還你聲音。”美女擲地有聲的話語讓亞當如遇晴天霹靂。

“你叫亞當?”亞當點點頭。

“她叫什麼?”美女斜指床上的湘離。亞當搖搖頭。

“一掖情的女朋友名字都來不及問。”美女浪笑,“她一定有證件。”說著翻出湘離的護照。“記得我是你妻子,你與情人幽會被當場捉奸。”

亞當戲謔地指指門,搖手示意“如果我是你丈夫,一定不會讓你進來。”美女翹起二郎腿,修長雙腿惹人注目。亞當手撫心口以手語表示“我不會娶你這隻美麗母老虎的。”

美女壓下怒氣,掏出一張白紙放在茶幾上,“不必逞口舌之快,我問什麼你寫什麼才可保你和你朋友活命。我是有備而來,你切莫耍花樣。”末了一句警告道,“25年前你賭石而得的火歐珀原石在哪兒?”

亞當一頭霧水地寫下“我沒有賭石,不知你說的這事。”

美女麵上多了幾分凜利之色,“那是價值連城的寶物,你不肯說也情有可原。莫說你賣了,我決不相信。”

亞當寫下“我對寶石一竊不通怎能參與賭石,你莫找錯人耽誤尋寶。”

美女狠厲之色愈重,“蛋白石礦藏枯竭,僅餘賭石市場上的壓倉貨。礦主不識寶致使寶物當矸石埋沒多年,這才遺存下來璞石。我找到礦主,他道出你曾切割鑒寶,原石輔一嶄露頭角,其色彩絢麗變化多端,分色澄澈,不暈,世間難尋的上品火歐珀。如果你出手定在業界掀起軒然大波,這25年來無聲無息,寶石必然還在你手。不要蒙我,否則你不隻啞,還得殘肢。”美女雙手互絞,骨節響示威表明說到做到。

亞當緊鎖眉頭,靠坐在椅上,心想,罵人說美女無腦,這冷豔女郎看似分析得頭頭是道,那是針對貪財者完滿的分析,對己不適用。看她認真的神情不見寶誓不罷休。亞當在紙上繼續寫“錢財於我是身外物,若有,我一定雙手奉上。你若賴上我不如到得寶之地再走一趟辨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