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椅。“你失算什麼?”
“弟子,弟子……”
“我聽聽。”
花錦容心下一狠,死就死了,先成為她徒弟再說——想來那禦生探自己口風,就證明這個葛紅顏是想要用九淩霜壓製自己的,她不信自己,所以希望自己嫁給九淩霜,把自己扭成她自家人——本來是打算利用九淩霜來接近葛紅顏,這下可好,變成葛紅顏利用九淩霜來控製自己了。九淩霜這個人身處的位置,還真真是要害關鍵啊——一種得九淩霜者,得禁語山莊的感覺油然而生。
花錦容篤定心-_-!
“空穀紅顏,遺世獨立,盼君子之一顧。”葛紅顏垂眉,成熟女性的獨有溫婉將九淩霜最後意誌徹底瓦解,宣告崩潰,她——已經不再思考了。
這一夜,紅燭燒淚,風月正好。夙願成真,久違良宵。這一夜,呻/吟/低泣,處子遺紅,迷離愛欲,情根交盤。
九淩霜甚至覺得,美人在懷,此生無憾,廝世還有何可求?
第二日清晨,九淩霜醒來,頭還因昨夜的宿醉劇烈疼痛著。葛紅顏已經穿好了周身衣物,再一次變得端莊,尊貴。她朱唇輕啟,陳述語氣,“淩霜,我決定收了那花錦容做徒弟。”
九淩霜睜了睜迷糊的眼睛,應了一聲,“紅顏。”
“叫我師傅。”葛紅顏冷下聲音,語氣微微不悅,這一聲隔閡,就如同在火盆裏開始澆灌冰水。
九淩霜醒了醒,恍然察覺昨夜美夢已盡,盡管大腦還轉得太慢,不過已經努力去適應,“師傅,您要……收了花姑娘?”
“她資質極好,將來,或許可以接手山莊。”
九淩霜此刻思考極慢,麵色卻慢慢慘白,師傅這樣說,難道她九淩霜已經毫無用武之地了?狐疑地看著葛紅顏,葛紅顏微微一笑,紅唇魅惑輕吐,“我指你們兩人一起。”
“師傅,您指什麼?”九淩霜馬上追問,她把所有感情都給了這個女人,也當然希望同等回報。昨夜一夜風流,又怎麼可能真的滿足她壓抑苦痛多年的心?都說了,火種已起,豈能說滅就滅,何況心原爬滿的都是情愛之草,隻可能越燒越烈!
“我希望你,”葛紅顏站起身來,眼珠微轉,睫毛被透過窗戶的陽光照射投出倒影在她端麗臉上,冷美一方。話音裏毫無感情,“與她成親。”
“成什麼?”九淩霜清秀的臉色露出驚歎,這都是平日裏她鮮少在人前露出的表情。“師傅,您別說笑。” 她的眼中還帶著希望——仿若向日葵渴望著朝陽。
“淩霜,”葛紅顏用著極其緩慢、帶著一種恐懼的遲鈍速度轉過臉來——臉上毫無表情,口吻威脅至極,沉聲如冰刀,一刀刀極其認真,嚴肅地往九淩霜的心上刻下去,力求每一刀都能見血。“你看,為師像不像在開玩笑呢?”
九淩霜心中一震,看著昨晚柔情百轉的人,此刻卻已翻臉。她半天也回不來神。她摸索著下了床,努力控製自己不斷升高的體溫,一手扶住了床幃,才不讓昨夜縱欲過度的自己腳軟,她另一隻手朝葛紅顏的方向伸了伸,指間明顯在發顫,“我們昨夜……”
“昨夜已經過去,你看,太陽出來了。”葛紅顏高聲打斷九淩霜,心情大好地指了指窗戶外邊,幾隻鳥在樹枝上嘰嘰喳喳,歡快得不行。又回過頭,給了九淩霜一個傾國傾城的微笑。
“你說什麼……”九淩霜聽言一句昨夜過去,一筆勾銷。頓感眼前閃出了一片昏黑,身下的刺痛還在提醒著昨夜的激烈和交織,怎麼能說勾銷就勾銷?好不容易,她再次看清葛紅顏,“你……”卻又說不出話來,千言萬語,卡在喉頭,不上不下,直搗腸胃翻攪,就要嘔吐出來。
“我做不到。”九淩霜卡了半天,隻能吼出這一聲,她極其小心地去觀察葛紅顏的神色,眼中滿是濃情款款,期望葛紅顏能改變心意,或者告訴自己這隻是個玩笑。遺憾,後者是眼神冰涼,顯然一掖情已過,天明該散場。
“若是做不到,那你就離開山莊吧。”葛紅顏站起身,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