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早該讓他了解我們這個圈子,以及他的身份。”
“你是史蒂芬家族的繼承人,薄暮宸還有薄氏那樣大的家業,有陸三爺,有威爾森,有勞拉,棠棠是人中蛟龍,必定要繼承你們的一切。”
“將來他要麵對的可能比你們麵對的更加嚴峻。”
“如今我們麵前隻是一個楚家,而在未來的以後,可能棠棠要麵對更多的敵人,你不可能永遠將他困在你的懷裏,保護著他。”
顧思傾聽著凱文的話也覺得有道理,可是他於心不忍。
“棠棠才5歲,他不應該麵對這些。”
“他已經快7歲了,不管他多少歲,他都是你和薄暮宸的孩子,作為你們的孩子,要承受別人所不能承受的榮耀和負擔。這是必然的。”
“所以你不必內疚,更應該早做打算讓他適應我們的生活,或者適應比我們生活更嚴峻的世界。”
顧思傾聽著凱文的話,默默了許久都沒出聲,其實他心裏很明白棠棠的未來是怎樣的,可是他不願意在他小小年紀,便承受別人不需要承受的負擔和痛苦。
她想讓他開開心心的擁有一個童年,哪怕以後要承擔他們現在這樣的困境。
凱文見顧思傾不說話,默默的起身幫他倒了杯水。
“喝杯水,不要胡思亂想,世間萬物都有自己的法則,有困境,有順境,有黑有白,有陽光有陰影,不管發生事,總會過去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一切都會煙消雲散,雨過天晴的。”
“我去看一眼嚴峰,順便幫你訂點吃的,然後好好睡一覺。”
“哦,喬景司和梁思文打了電話,馬上就到,雷岩和咱們的保鏢就在外麵,你放心。”
凱文說著,拿過了外套。
顧思傾接過水杯,輕輕的點了點頭,看著凱文離開病房,心裏像是被墜著一塊石頭一樣,沉甸甸的壓了下來。
有些事情,有些真相,他非常清楚,隻是不願承認罷了。
凱文離開沒多久,喬景司和梁思文便敲開了病房的門。
顧思傾也正擺弄著自己的手機,正在看網上的那些帖子,顯然過了幾個小時之後,公關部的人控評有效,已經沒有之前那樣大的聲勢了。
“你沒事吧?怎麼不好好休息還在看手機。”
梁思文手裏捧著一束花,徑直朝顧思傾走了過去。
而喬景司戴著帽子墨鏡口罩,朝顧思傾走過去的時候,才一一卸下了防備。
“我可是從會場逃過來的,繞了好幾圈,才甩掉了後麵跟著的人,現在那幫粉絲真的是瘋了。”
“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我還以為那個嚴峰是天下無敵呢,這次這麼翻車了。”
“不僅沒有保護好你,連他自己都遭了算計,他那個妹妹趁早不要再管了,越管越麻煩。”
喬景司口無遮攔的嘟囔著,一旁的梁思文輕輕的碰了碰喬景司,朝他使眼色。
喬景司也立時反應過來,付之一笑的朝顧思傾坐了過去:“好了,我跟你說說那個宴會吧,其實好無聊的,壓根也沒什麼人來參加,大家本來都還想巴結巴結你。”
“結果這件事鬧得這麼大,又是媒體,又是警方,又是輿論的,他們也都沒什麼心情參加宴會了,所以這會估計差不多也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