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話說回來,我們誰不可憐,我們都可憐,不管是誰造成了今天的局麵,事實證明,我們都在這場恩怨裏艱難前行,誰也不幹淨,誰也不輕鬆。”
薄暮宸抬頭看了看凱文,不禁一笑道:“我隨便說說,你不要這麼感慨,說的我……感覺都活不下去了。”
薄暮宸重重的靠在了沙發上,臉上戴著幾分苦笑。
凱文見狀,一掌拍在薄暮宸的手臂上:“你活不下去了,也得活著,思傾現在就算醒了,也要再在醫院呆一段時間,公司的事,珠寶展的事,都要交給你。”
“喬景司那邊要參加珠寶展,還有一係列的代言活動,根本騰不出時間來,這裏啊,就隻能靠著嚴峰了,再難你都得活下去。”
薄暮宸輕輕歎了口氣,朝病房看了看:“說的對,怎麼樣都要活下去的,我們的日子就是這樣的,總不能一頭撞死。”
病房裏,顧思傾坐在病床上,手裏拿著嚴峰的手機,聽著手機裏的錄音,而嚴峰在病床邊徘徊著,一言不發。
顧思傾聽得是完整版,從嚴峰出現,到離開那棟房子。
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了楚盈盈說出薄雲海的那些事。
雖然之前她已經確定了薄雲海是害死自己父母的事情,可是從來沒有聽任何人親口承認過,即便是薄雲海也隻是默認,從未真的說出什麼。
現在,她總算聽到了當年害死自己父母的真相。
顧思傾緊緊的攥著手機,默默的沉默著,直到錄音裏的聲音戛然而止。
嚴峰看著顧思傾,輕聲一歎到:“你應該早就知道了真相,是吧。”
“你居然可以原諒薄雲海,真的是讓我大吃一驚。”
顧思傾回過神來,抬眼看了看嚴峰。
嚴峰不知道,因為這件事,中間經曆了太多波折,太多故事了,而走到今天這個局麵,也是她經曆了所有而做的最後的選擇。
“我不是原諒了薄雲海,我是不能怪薄暮宸。”
嚴峰聽聽這顧思傾的話,傳來一聲輕笑:“是啊,薄雲海做的事,終究是和薄暮宸無關,可是薄暮宸和薄雲海卻是密不可分的關係。”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薄暮宸什麼都沒有做,而且他已經答應我,棠棠永遠都姓顧,薄氏所有的資產也已經都到了我的手上。”
“你知道為什麼楚盈盈他們不會輕易殺了我和薄暮宸嗎?”
嚴峰默默了片刻到:“因為薄氏和顧氏的資產。”
“是,沒錯,薄氏和顧氏是一塊巨大的蛋糕,我們兩個早早的就做了法律公證,除非我們本人修改遺囑和財產繼承。”
“否則,一旦我們出什麼事,薄氏和顧氏,將會有分割成三份,一份給棠棠,一份給威爾森,一份給我爸爸陸三海。”
“殺了我們,他們什麼都得不到,除了背上殺人的罪名和所有人的報複,還會得不償失的損失慘重。”
嚴峰輕輕點了點頭,朝顧思傾坐了過去:“貪得無厭,擁有的還不夠多,想要的還沒有得到嗎?”
“你不會真的以為他們處心積慮的對付我們,隻是為了怕我們追究當年的恩怨嗎?”
嚴峰眉頭一皺的看向顧思傾:“他們是這麼說的,楚家的人說,所有的武裝,都是為了能抵擋你們的狙擊。”
“嗬……如果真的是,就不會惦記著薄氏的資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