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宸輕輕搖頭道:“不能,且不說錄音不能作為證據。”
“即便可以,錄音裏清楚的可以聽到你用武器在威逼他們,這種行為所得到的任何回答,都是不能作為證據的。”
嚴峰似乎也知道,所以壓根也沒真的打算當什麼呈堂證供,隻是想著能發給薑曉珺。
薄暮宸看著嚴峰一言不發,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禁輕輕歎了口氣:“你不用著急,現在薑曉珺還算安全,等找到合適的機會,再給他這段錄音。”
“隻是以後,我們得好好講講規矩了。”
嚴峰聞聲,不禁眉頭一皺,轉眼看向薄暮宸。
薄暮宸愣了愣神,也豁然回過神來:“你不用一副要吃了我的表情,這規矩可是你跟顧思傾早就說好的,今天是你違反了你答應過的事情。”
“她醒了?”
薄暮宸輕輕點了點頭,之後,便再也沒說什麼。
兩個人趕回醫院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顧思傾也已經睡著了。
凱文守在病房外,看到兩個人過來,便忙從沙發上起身迎了過去。
“你們兩個總算回來了,思傾等了很久,我讓她先睡了,怎麼樣?沒什麼事吧?”
薄暮宸轉頭看了看嚴峰,輕輕一笑道:“沒事,你回去休息吧,和阿姨一起走。”
“昨天就是我回去休息的,你已經好幾天沒回去了,你回家吧,我守在這兒。”
“不用,我在公司那邊可以休息,洗澡換衣服都可以,明天早上我要回薄氏一趟,所以你回去吧,明早過來接替我。”
嚴峰看著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轉身回了病房。
凱文看著嚴峰的背影,不禁一聲歎息:“這家夥有些難搞吧?”
薄暮宸付之一笑,眉眼間透著幾分無奈。
“沒辦法,既然走到了這一步,就要繼續走下去,更何況嚴峰畢竟不是我們的敵人。”
送走了凱文,薄暮宸重重地坐在了沙發上,看著關著的病房門,心頭有一絲疑惑。
他在想那段錄音的後半段,本來也隻是好奇,可是嚴峰刻意回避,他也大概才到了什麼。
嚴峰坐在病床邊,突然間有些失了神,看著顧思傾,心裏一陣陣的疑惑和困頓。
說到底他們敵人是一樣的,雖然有著不同的起點,但終點卻是相同的。
他們都落個家破人亡,而造成這樣結果的就是薄家和楚家。
而現在薄暮宸和顧思傾結了婚,親密無間,原則上顧思傾是否也已經原諒了他,原諒了薄家。
嚴峰默默的坐在病床邊,一言不發,若有所思,愣愣的發著呆。
另一邊的楚盈盈,在嚴峰離開之後,便迅速叫人趕了過來,也同時將盧比森送去了醫院。
淩晨一點,楚盈盈在醫院,氣的大發雷霆。
“我一定要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
安誌邦拉住了狂躁不安的楚盈盈,壓低了聲音,將她拉向了角落。
“你都說了?”
“是,我都說了,否則,他真的敢動手,我才不怕她,反正錄音也不能做為證據,到時候,我就說我是被逼的。”
安誌邦一聲歎息,一臉懊惱道:“不是證據,不是為了報警,如果薑曉珺聽到這段錄音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