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2 / 3)

“你!”孟祁風實在很想揍人!

一段白裏透紅的手臂誘huò地晃在他的麵前,完全沒有因手臂上上一次受傷留下的淡淡疤痕破壞些許。

體內前所未有的躁動令孟祁風感到鼻腔內有絲絲溼潤,鼻血差點就控製不住流了出來。

絲毫不懂憐香惜玉為何物地粗魯地將何雲珺的衣袖用力地擼下來,遮住他那段白裏透紅的手臂,然後一臉怒火地衝了出去。

天爺!哪裏有冷水啊!讓他痛痛快快地洗個澡吧!

“祁風怎麼了?這個時候為什麼要衝冷水澡?”現在可是十一月天正冷的時候呢。想要感冒也不是這個折磨自己法啊。

沈灝霖大口咬了一口蘋果,奇怪地問。

“不知道呢。”袁雨萍擔心地搖搖頭。心裏隱隱有一絲絲的不安……

最近祁風都很奇怪。時常盯著某個方向發呆,而且臉上少了平常的冷靜自若……是因為……他嗎?

冰冷的水珠在完美無瑕的軀體上跳躍。

孟祁風腦海中有一段白皙無瑕的手臂一直在晃啊晃的,晃得他的心都煩亂起來,完全沒有因這是超級無敵的冰水而有所減弱。

曾經有過一段短暫的婚姻,經曆過人事和房事的孟祁風十分清楚他的身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天!

他到底在做什麼?!

婉兒死後,他便視“色”為一種罪惡,整整五年不曾碰過女色!更不讓任何的女色能夠汙染到他心中唯一留給婉兒的位置。他不是一張在情感上的白紙,不懂得愛為何物,不懂得心中的絲絲激動是為了什麼,更不會不知道袁雨萍望著他時的那癡癡的目光代表著什麼。但是,他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侵占到屬於婉兒的領域。

可是,該死的!他竟然有了一股衝動……對一個……男子!

男子!

對方該死的還是一個和他同性別的男子!

沈灝霖常在他的耳邊嘮叨說他有斷袖之癖,實在不是什麼雅事,應該以予改正。他向來嗤笑以對,不認為曾經有過嬌妻,甚至差點和嬌妻孕育出一個孩兒的他,會對這種事有所差池。

可是現在……..要瘋了………

天啊!何雲珺到底給他吃了什麼藥!讓他雌雄不分!

※※※※※※※※

何雲珺發誓,他一定看到了孟祁風唇角似笑非笑的嘲弄。即使眼前的這個男人很欠揍地一臉冷靜,沒有絲毫的笑意。

他很想揍人,但是眼前的情況容不得他有絲毫的輕鬆,因為他必須先把那頭高大得像蒙古犛牛般豪壯的白馬給解決掉。

天!為什麼他必須要乖乖聽話地騎上它?即使他心裏怕得要死!可是臉上卻不能有絲毫畏懼的表現!天知道他恨不得馬上掉頭就走——即使那代表著要被眼前這個正以非常輕鬆的姿勢束著手淡淡地看著他的孟祁風給嘲笑到羞愧致死。

為什麼他天不怕地不怕,就連亮晃晃的大刀揮到他的麵前,他還能鎮定三分,卻偏偏怕極了要騎馬!

他之所以讓很多人輕易就“記掛”(當然,記起來了免不得就要嘲弄一番)住他,不是因為他僅僅花了兩個月分毫未花便拿下了京城最大的一家皇家絲綢莊,成為曆史上最有手段最有商業頭腦的奇才,而是——從馬背上很沒麵子地摔了下來!

如果不是及時被一個武夫所救,恐怕今天得去閻羅殿才能找得著他了。

可是現在……..

事實證明,一個人的頭若不夠大,就不應該戴草帽——那隻會讓他自食苦果。

事情是這樣詭異地發生的——

一個時辰前。

久未露麵的袁雨萍像個白衣女鬼一般飄到孟祁風的麵前,像個失心瘋的花癡一樣呆呆地盯著他的俊臉足足看了半個時辰,直到何雲珺陰沉沉地提醒她該去吃藥了,她才一臉驚羞地挪到孟祁風旁邊的座位上,羞答答地道:“孟公子,家父聽說你甚愛騎馬,所以特意從南源購進了一匹好馬,贈與孟公子,答謝孟公子多月來對雨萍無微不至的照顧,望孟公子能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