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去晚飯之後,王小虎便又坐回自己的工作桌子上,默默等待著吳小波的歸來,終於,大約是晚上六點多鍾,吳小波的身影出現在警局前方麵積不過20平方米的廣場上。透過屋內的燈光,王小虎可以看的出吳小波顯然是帶著疲憊的身體來到這裏的。最近他的狀態總是不佳,甚至有些行為習慣也都發生一些微小的變化。
“你回來了?”王小虎看了看吳小波,向他微笑道。
“恩,這該死的感冒,最近幾天真的快把我給折騰死了。”
“這個情況我了解,也難怪你的工作老是存在這麼多的失誤。”
“對不住了。”吳小波一臉歉意地走向裏屋,便再也沒有出來過了。到晚上下班時分,王小虎準備離開警局時分,也沒有見過吳小波從裏麵出來過,似乎裏屋沒有什麼動靜,隻是白色的燈光一隻延伸到外屋。王小虎來到吳小波辦公的門前,用力地敲了敲。
“誰?”聽到了裏屋傳來吳小波的聲音,王小虎這才放心下來。
“下班了。一起走吧。”
“恩,等我一會。”吳小波收拾好一些文件之後,便和王小虎一起走出了警局。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鍾了,疲憊的兩個人已經沒有閑心找出租車了,警局的空地上正好停留了一輛警車,看來這樣就不要到馬路上等出租車了。王小虎坐上了駕駛員的位置,吳小波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汽車瞬間發響了。考慮到吳小波最近感冒比較嚴重,王小虎打算先把帶病的吳小波送回家。十分鍾過後,汽車在吳小波居住的小區停下,當吳小波下了車之後,汽車又緩緩駛出了居民區。在馬路上行駛了一段距離過後,他又將車子往回開了回來,在到達這個居民區的左側時,一個左轉彎,將車子駛入了小區裏的地下停車場。王小虎脫去了外麵的一件外套,又在一次進入這個小區中。他躲在了一個陰暗的角落抽了一支煙。白色的煙緩緩飄入布滿夜色的小區中,消失不見。漸漸地,小區大門前走出一位熟悉的身影,雖然他換了一件衣服,可是他卻逃不過王小虎銳利的目光,目標已經出現了,王小虎心中既是震驚又很欣喜。他默默地跟在目標男人的後麵,悄無聲息地跟著他一起走出了這個住宅區。就在一個轉角處,那位男人向後望了一眼,有經驗的王小虎早就躲在旁邊的綠化帶邊藏了起來。借著路燈散發出的微弱光芒,那位男子和街道上停留的一輛私家車司機說了幾句之後便上了車。王小虎立刻悄悄地衝了出去,隨即叫了一輛出租車,緊緊跟住麵前幾十米的那輛黑色的私家車。
車子在黑夜中穿梭,王小虎摸了摸自己的手槍,心裏稍稍平靜了一些。今晚的夜色十分濃厚,黑夜的顏色已經悄然蔓延到街道邊的各個角落。空氣中夾雜著白日的沉悶,在夜晚開始咆哮起來。汽車在馬路上疾行著,他們的目的地不是開發區,而是一個較為偏僻的郊區,這個地方交通十分不便,很少有人會走這一條破爛不堪的水泥路。不知什麼時候車子劇烈的搖晃起來,王小虎吩咐司機降低了車子的行駛速度,在轉過一個彎道處,那輛黑色的私家車就顯現在眼前。四周沒有一個人影,外麵一片漆黑,借著手機發出的光亮,王小虎開始行動起來。他順著車頭的方向找去,麵前是一條僅供一個人通過的小道,在王小虎下車後不久,那位出租車司機便調轉車頭向黑暗的另一個盡頭開去,汽車發出的微光越來越弱,直到最後消失在黑暗的盡頭。王小虎繼續快步向前走著,沒過多久,一處光源緩緩在前方不停地移動著。那就是他跟蹤的目標,不過四周過於安靜,就連王小虎輕微的喘息聲也在這空曠的氣流中變得十分清晰,目標位於自己有三十幾米左右的距離,這個距離,對於一些細小的動作是很難被目標所發現的。為了可以找到事實的真相,王小虎在沒有弄清情況下,無論如何都不能被目標發現的,一旦被發現,事情就會變得異常糟糕。順著狹小而崎嶇的路麵繼續跟在後麵,前方的視野好像變得開闊起來,王小虎仔細盯著目標攜帶的光源所照亮的視野,才發現,在目標旁邊還有一位人緊跟其後,那個人好像就是剛才那位黑色轎車的司機。風聲陸陸續續吹來,耳邊的樹枝隨風擺動起來,細小的樹葉發出嘩嘩的聲響。這讓無聲而緊張的氣氛有了些許的好轉,聽著清爽的聲音,王小虎試著放鬆了自己繃緊的心理。終於,視野在一大片漆黑的覆蓋下,透出了一點跡象,前麵的路好像也走到了盡頭,王小虎伸手抓起了藏在腰間的手槍,開始全神貫注地向著目標靠近。借著目標光源所提供的視野,他看到了前麵像工廠一樣的建築。目標和後麵跟隨的那位司機說了些什麼,兩個人向後望了望似乎像是在等待什麼人。王小虎繼續隱藏在旁邊的灌木叢中,靜靜地觀察著。不久之後兩個人消失在王小虎的視野中,他們從鐵製的大門走去,進入像廢舊工廠一樣的建築物。當確信兩個人已經完全進入其中,王小虎這才向那棟房子靠近,順著灌木叢,悄無聲息的靠近那一扇沉重的鐵門。四周一片漆黑,看不見任何東西,隻能看到破爛的房子裏點了一支蠟燭。無奈之下,王小虎從身上的口袋中取出了一個微型的夜視儀,在夜視儀的作用下,四周的環境越發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