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我就有點想哭了,有一種我把幸村精市給弄丟了的感覺。我當時怎麼就笨得沒有拉幸村精市一起去我的班級呢!最起碼那樣我可以盯著他把藥給吃了,他也就不會有可能因為胃痛得太厲害而暈倒躺在地上了!
“我說小杏子……幸村學長他不是兩三歲毛都還長齊的小毛孩,我想他能照顧好自己的,你不用那麼擔心的……”
“可是,可是,可是……可是我就是很擔心幸村精市啊!我找遍了立海大他可能在的所有的地方,都找不到幸村精市他人!美月你說幸村精市他到底是跑到哪裏去了啊?幸村精市有慢性胃炎,媽媽囑咐過我要好好照看他的……”
小林美月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像是許多種情緒交織在了一起,但我現在沒有心情好好研究去小林美月她在想什麼。我腦子裏完全都是幸村精市!幸村精市!幸村精市!除了幸村精市還是隻有幸村精市!
“小杏子,你別著急。”
小林美月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沒個正行,好像碰到事情都會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無所謂姿態,但關鍵時候小林美月比我更能快速地冷靜下來分析事情的條理,然後找出相應對的方法再解決之。
“你去幸村前輩的班級找過了嗎?”
小林美月的語速放慢,聲音輕柔而清冽,緩緩地傳進我的耳朵讓我的心平靜下來不少,
“去過了,他們的班長說幸村精市連最後一節課都沒去上……”我頓了頓,回答小林美月道。
“頂樓呢?幸村前輩不是最喜歡去頂樓天台吹西北風了嗎?”
“也去找過了,天台的門鎖著,我想幸村精市他不在。”
“那網球場?”
“今天男子網球部沒有部活。”
被小林美月一條條問下來,我的思路一點點變得清晰起來。
“那網球場旁邊放置體育器材的小倉庫呢?A班的體育老師經常性會讓在操場上走動的同學幫他忙搬器材啊,為了下節課上課要用什麼的。”
經小林美月這麼一提醒,我想起來A班的那個體育老師好像的確是如此。有那麼一個陽光明媚的中午,我和小林美月吃完午飯在操場上散步消化午飯,結果被A班的體育老師叫過去給他幫忙搬跳箱,原因是他下午第一節課上課時要用……
握拳!原來我還有個地方沒有去找過!
我的眼前霎時一片明亮。
“美月我們走!”
我像打了雞血般的拉起小林美月的手大步往網球場的那個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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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開小倉庫的門,眼睛裏赫然印出一男一女麵對麵像兩根洋蔥一樣站著的場景。
男的背對著我,女的麵對著我。
可能是因為那女生看著男生的目光和神情太過於一心一意,以至於女生的眼睛裏再也融入不下任何人,也就沒有看見我和小林美月兩個人也進了小倉庫。
小倉庫裏隻有一扇窗,很小,而且開的很高,陽光不足以照射進來。四周長年累月沒有經過日光的洗禮,擺放的東西都染上了一層灰蒙蒙的色調。我覺得牆角都要長蘑菇了……
男生的背影很好看,偏瘦卻不細弱。他的雙腿筆直而修|長,腰部因為長袖襯衫外,套了一件咖啡色的毛線衣而把身體的線條勾勒出的勁瘦而結實,極其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