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開了她的牙齒,將濕潤靈巧的舌頭深入,和她繾綣糾纏。
寅明珠此時才開始著慌了——新婚那夜的纏綿,立刻跳到了她的腦海裏——自那個時候開始,鸞少白就沒有吻過她。但是,此次比前麵的多少次都要來得溫暖——他的唇是火熱的,手是火熱的,連目光都仿佛是能夠炙烤所有的浮遊生物!
這是書房,周圍很安靜,平日沒有鸞少白的允許,連老夫人也不得擅入。所以,他是意欲要在這裏……在這裏就要……
寅明珠的思緒因為鸞少白的動作而便得很遲鈍——她睜著朦朧的眼睛望著自己的丈夫——他目光如炬,仿佛是被自己撩開了激情般,急切地褪掉了兩人的衣物,將她抱到了桌案上,大手將桌上的筆墨紙硯全掃下地,就在冰涼的桌上要了她!
雪白的胴體因為激情而染上了淡淡的紅色。
鸞少白目光雪亮,眼孔裏因為情y欲而氤氳烏黑。他俯下身去親吻她的耳垂輕道:“明珠,我有沒有說過你很撩人?”
“我、我很撩人?”寅明珠難耐地躬身而上。
“若想逃離,就要遠遠地看著你。”他重複著動作,“若是靠近,就要仿佛吸毒一樣去探索你的美麗……”
寅明珠劇烈地喘息,本想回答他,卻無法開口,所有的感情化作吟哦破碎在書房的空氣中。然而,她緊緊擁住鸞少白,配合著他的律動。
自從度過了青澀無措的時期,明曉了情y欲為何物的時候,她便拋卻了矜持,全新投入。
她的夫君,無論心在誰身上,無論明日他是否再也不與她見麵——但至少此時,他是她的,她一個人的!隻能是她的!
她的熱情令鸞少白驚喜——自古以來,封建禮教的女子從來在床笫之事上十分矜持。她們向來把歡好當做隻是生育後代工具的工具,不會再雲雨之中表達出任何歡愉——她們認為,這是荒淫無道的清館女子才做的事情。
但是,男人向來不喜歡這樣的——至少他鸞少白不喜歡。床笫之事,本來就是兩個人快樂的事情,不是女人奉獻,男人索取的無賴事,仿佛女人如果表現出一丁點歡愉,那就是天打雷劈罪該萬死似的!
她的表現至少能表現一點——他至少是能令他感到歡愉的,而不隻是男子發泄獸y欲,而女人隻有痛苦的隱忍。這種隻有一方愉快的事情,他鸞少白是不屑做的。
她的熱情,仿佛是綻放的玫瑰一樣妖豔而耀眼!
本是靜心寡欲的書房,此時彌漫著歡y愛過後粘稠的甜膩。寅明珠望向落了滿地的筆墨紙硯,公文書案,震驚於他們之間的熱情——顯然這也在鸞少白的意料之外。他們居然居然就在這書房裏……想起來真是羞澀又惱人呢!
不過——寅明珠咬著下唇——她不想欺騙自己。那樣的感覺,真的很好。能夠感受他的火熱和脈搏,仿佛他的整個人都是自己的。雖說有些離經叛道,如果被老夫人看到,絕對是免不了一場叨念——但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
“去吧,將軍!”寅明珠在激y情衝昏了神智之時,話語卻是生生從嘴中跳了出來,“您是生於戰場,活於戰場的人。不戰爭,那您幹什麼呢?去吧,去戰鬥、廝殺!
——然後瑰麗地凱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