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年年笑了笑,溫柔地回答他說:“年年姐姐今天有點不方便。”
任銳聽了後哦了一聲,又問:“那今天姐姐還教鋼琴嗎?”
這倒是把莫年年和趙瑾都問住了,趙瑾剛剛光顧著生氣沒想到這茬,而莫年年光顧著哄生氣的趙瑾也沒想到這茬,可不是兩人都完全沒想到待會莫年年要怎麼教任銳談鋼琴嗎?
不過莫年年笑了笑說道:“沒事,姐姐還是可以教銳銳彈鋼琴的,就是一點小事。”可不是,在莫年年眼裏不過就是一點小傷,也就隻有趙瑾會這樣小題大做了。
可“小題大做”的趙瑾聽了哪能同意,立馬就說:“不行。”
“可...”莫年年還想在說什麼卻又被趙瑾打斷了。
“今天我來教銳銳。”
“什麼?!”
“什麼?!”
看著一大一小兩張不同驚訝的臉,趙瑾忽然覺得心情還算不錯。
莫年年顯然是純驚訝,而任銳則是又驚又怕,他可沒忘了團團第一次嚐試給自己教鋼琴課的時候那副要吃人的樣子。
記得當時好不容易挨過了兩個小時,團團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同了,任銳總覺得當時趙瑾上上下下的打量就是要看看怎麼樣把自己剁了煮來吃的。
可最後趙瑾卻隻是微笑地說著:“平常隻聽說過對牛彈琴,而今天我卻體驗了一把牛對我彈琴,還真是...謝謝你了啊。”
任銳本想說不客氣,可看見趙瑾眼中的寒意,隻好默默地縮了縮腦袋。
之後不管自己媽媽還有舅母怎麼勸趙瑾,團團都不答應再給自己教鋼琴了,被說的煩了就直接帶自己去琴行挑琴,本來是準備順道去家教中心找個家教的,可誰知遇到了年年姐姐。
不過年年姐姐教的確實比團團好,任銳倒不是覺得趙瑾的水平不行,而是莫年年有種溫柔的耐心,讓任銳覺得特別的舒服。
所以任銳一直以來都學得挺認真,水平還真是有了提高,現在踩拍子也不會那麼不著調了。
但是今天趙瑾卻突然說要教自己,任銳簡直想哭...
看著任銳想脫水了的白菜一樣耷拉著腦袋,趙瑾就好笑,說道:“怎麼這麼不情願?”
“團團啊,今天不學不行嗎?”任銳想講講價。
其實莫年年覺得趙瑾的主意倒是挺好的,可如果任銳不是那麼情願的話自己上也不是不可以。
趙瑾看著莫年年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就頭疼,直接說:“沒的說,今天就是我教你了。”
任銳聽了腦袋耷拉得更厲害了。
看著任銳這樣趙瑾和莫年年都不禁笑出聲了,趙瑾看莫年年這麼樂的樣子不由得良心發現,對任銳說:
“你也別這麼不情願,不如這樣吧,今天咱們去外邊吃,不回去了。”
任銳一聽,耳朵動了動,但還是沒吱聲。
趙瑾看著任銳這動作心裏更是好笑了,這小屁孩,什麼時候還會欲擒故縱了。
要說趙瑾其實猜得不錯,任銳聽說能出去外邊吃其實已經開心起來了,整個人處於回血狀態,但是他清楚,如果自己再裝作很鬱悶的樣子,團團一定會再加大“賄賂程度”的!
如果團團不加也沒關係,因為善良的年年姐姐也一定會開口的,隻要年年姐姐開口,那肯定會有好事發生!
要是莫年年能知道任銳心裏的想法一定會哭笑不得,合著這是把自己當成能轉發的錦鯉?
不過還真讓任銳料中了,可不是莫年年就看著人任銳這樣“沒精打采”的樣子略微湧起了一份心疼和愧疚嗎?
這時莫年年才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偶爾太不注意了一點,就撞了那麼一下就會傷成這樣還給別人造成了困擾,自己還真是不應該。
這麼一想,莫年年才真正地把趙瑾之前說的話放在了心上,覺得自己是該好好保護自己的。
趙瑾要是知道任銳耍耍寶竟然能達到自己之前苦口婆心說了半天都沒能達到的效果,估計臉色會精彩的不行。
總之這會兒莫年年看不下去任銳這麼“頹喪”,就說:“不然明天姐姐帶你去遊樂園玩?”
任銳一聽到“遊樂園”三個字,簡直就想問了貓薄荷的小貓咪一樣,一下子就精神起來,忙問道:“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