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小動物
第一章：小動物
1984年3月。
伊爾謎揍敵客，8歲，已經是有四年工作經驗的大人了。
家中的長輩對他期望甚高，即便多了個弟弟，他仍然是長輩眼中最為可靠的家族繼承人選。早熟的他，對家中現狀頗為滿意，對自己日進鬥金的工作也非常滿意。因此，每次完成任務後回家，都是他心情最好的時候。
不過他不喜歡那些聚在他家門口，拚命拍照的人。雖然他家是著名旅遊景點，雖然爺爺教育說這樣可以提高家族知名度，增加品牌效應，從而提高任務收入；他還是不喜歡那群人。所以每次回去，都會將臉變一變。
因為媽媽告誡過他，做什麼事都需要得到回報。那些雜誌封麵上的模特，隻要穿著衣服讓人拍照就可以賺很多錢。而他回家的時候，如果臉被人家的相機拍去了，卻是拿不到錢的。這是件很虧本的事情。
遵循相同邏輯，在外完成任務的時候，伊爾謎會特地用針麻痹自己的麵部神經。否則的話，他的表情會讓人白白看去，會虧。
這一日，他將臉扮成知名的恐怖小說主角，阿囧，沒有腳步聲沒有影子地出現在遊客中間。輕鬆地拍了拍當中一位小姐的肩膀。
……
“啊―――――――――”尖叫聲讓眾人顫了幾顫。
“阿……阿……”小姐指著他的臉，半天說不出話來。
眾遊客紛紛將目光集中到他身上。
“阿囧！”小姐終於吐出兩個字，而後提起相機對著他狂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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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爾謎意識到此次變裝失敗，在心中的變裝列表中刪去恐怖片著名人物一欄。頗為低沉地推開人群，在眾人的目光中，推開三扇大門，閃身而入。心情不怎麼好的他，在進門之後，發現了一隻野生動物。小動物躲在叢林之中，隱藏得很好。有著一雙明亮褐色眼睛，看他進來後，頭發豎起來，齧牙咧嘴。
這是一隻具備攻擊性的小動物，伊爾謎鑒定完畢。
“什麼名字？”他走近。
“……”小動物縮成一團，一步一步向後退。
伊爾謎懶得和它玩貓鼠遊戲，惡意地釋放了念，要將它嚇得不敢動。結果驚奇地發現，眼前的小動物也會念，雖然念量不足，卻能夠抵抗他。
“您回來了，大少爺。”家裏的管家助理之一，佐來到他的身後。
“這是什麼？”沒有回頭，指著眼前發抖的小動物問道。
“回大少爺，這是銀杏管家前些日子去流星街帶回來的。她被認為是具有發展潛力，可以成為揍敵客管家的孩子。”佐知無不言。
“不可能隻帶回來一個吧？”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帶回來十個孩子，經過洗禮後，隻剩下三個。她叫小畫。”
“小話？”
“是的，小畫。”
這是個看起來非常有趣的玩具。伊爾謎拎起小話的衣食，走向管家樓：“去看看另外兩隻。”微弱的掙紮在他看來，是小動物有趣的表現。
當他看到另外兩隻小動物的時候，非常失望。雖然也有攻擊性，可是趣味性，不如手上的這一隻。
“伊爾謎少爺。”梧桐撥了撥眼鏡：“請您把手上的那個孩子，留在這裏。讓他跑出去，給您添麻煩了。”
梧桐是他們家的新晉管家，伊爾謎知道梧桐現在隻有十七歲，可是看上去，梧桐已經二十五歲往上了。平時作風嚴謹，當上管家之後，為了所謂的總管家的威嚴，完全放棄了活力。這也是媽媽說的。
伊爾謎歪頭，手卻沒有放鬆：“我的甜點。”
“一準備好，就會送到陽台上去。”梧桐畢恭畢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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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爾謎於是拎著手上的小動物，到二樓吃他的甜點去。啊，忘了說了，他的那個弟弟，糜稽，今年三歲，資質不好不壞，長相與伊爾謎頗為相似，就是肉了點。伊爾謎平日裏看他不順眼，當然不是嫉妒父母的注意力被瓜分這種孩子氣的原因；別忘了，他可是個大人了。他看糜稽不順眼，是因為……甩釘子。
“糜稽，你又偷吃我的甜點。”
沒錯，他看糜稽不順眼的理由，在於那個目前為止沒出過任務，沒有收入的弟弟，總是偷吃他的專享甜點。不過……不得不承認，每次看他狼狽地躲開自己的攻擊，是件頗為愉快的事情。但是，這並不能彌補自己甜點被偷吃的鬱悶。
將小動物放到一邊的椅子上，自己也坐下。
“不要胡說啊，甜點師根本不知道你今天會回來。這一份是專門為我做的。”糜稽躲開攻擊之後，又跳回自己的椅子上，拉過甜點繼續吃。
“……”抿著唇不說話，隻用眼睛看著糜稽，看著糜稽……
“伊爾謎少爺，您的甜點。”
瘦瘦高高的甜點師親自將做好的點心送到他麵前。伊爾謎看了眼旁邊的小動物，切了一小塊放到它麵前：“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