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梁煥成請來了郭裕和龍海昌吃飯,也是為梁文、郭寶辛、柳駝頭送行,火心藍也自是在坐。一家人還是分開男女各坐了一桌,席間大家很是開心歡愉,就說些吉祥話。
“辛兒,和二少爺放心去西安吧,婚事爹自有安排,留下你家舅舅為你準備婚事,爹相信你會處理好這些事情。”郭裕對兒子說話的時候,也不忘看著大家。
“多謝爹和舅舅,等和大哥他們將酒樓穩定了,我就回來,爹也多保重。”郭寶辛說著話,看著父親和舅舅,“這兩宮估計在西安至少要待上半年,我和大哥幾人就好好抓住這個機會,多做些事。”
“寶辛少爺年輕豪氣,老漢是喜歡的很呢。”梁煥成笑著說,也看著郭裕,“仁兄好福氣,好福氣啊,看寶辛少爺和武兒、文兒還有三小姐幾人將這駝隊跑的那叫一個美,我們老了,老了。”
吃過飯,梁文、郭寶辛、火心藍、柳駝頭就要回貨棧準備起程,梁煥成、郭裕、龍昌海自然是一起到貨棧送行。
幾人到達塞外貨棧的時候,郭寶辛驚喜萬分,原來陳若竹和彩兒不知何時來了,在貨棧大堂等候,也一定是為梁文和郭寶辛送行的。郭寶興就快步走到大堂和陳若竹大招呼,隨後陳若竹和大家分別打招呼。
當郭寶辛將父親和舅舅介紹給陳若竹的時候,陳若竹這才認出了正是在茶樓為自己抱打不平和在寺廟請經的老者。陳若竹這次給二人行禮,羞紅的臉上多了些許汗漬。
塞外的夥計們早已裝好了駝,等去路風裝好了貨的駱駝都到齊了,梁文和郭寶辛、柳駝頭這才和大家告別,之後駝隊穿過大街朝南熏門而去。
道台府內,曹世勳正在申請去西安,理由是自己最近有點累,想出去散散心,陳九倉一聽這小子要去西安,也沒有說反對。
正好這幾日因為那幾位被殺巡視的案子,曹世勳有點想不通,整日裏滿麵陰沉,看洪向嶽的眼神都很不友善,陳九倉看著也不舒服,也不想看到他在自己麵前晃,就順水推舟的答應了曹世勳的申請。
“好,本官也正好有打探西安朝廷動向的意思,那就有勞曹巡視跑一趟,也免得本官受苦了,這要去多長時間你自己定就是,但需安排好朔方城的巡視工作。”陳九倉微笑著說,還不忘讓曹世勳一路多注意安全的話。
曹世勳謝過陳九倉後,就出門回了自己的官舍。剛回來在收拾東西,手下就來報告,塞外和路風的駝隊又出發了。
“有多少峰駱駝?”曹世勳沒有好氣的問手下。
“報告大人,有幾十峰駱駝,這次他們是分別從塞外和路風兩家裝的貨,之後在塞外會合,現在怕是已出了南熏門。”手下說。
“知道了,你下去吧。”
讓手下去了,曹世勳就有些納悶,奇怪了,前幾次他們都是悄悄的走駝隊,這次怎麼這樣高調?
回到曹家大院,曹世勳將梁文他們高調走駝隊的事和父親曹雲泰說了。
“這也不奇怪,他梁煥成和三小姐養那麼多把頭夥計的,總是要吃飯,再說就幾十峰駱駝也沒有什麼,自從上次您大哥跑那趟駝隊,他們好些日子沒有跑了,不值得大驚小怪。”曹雲泰說。
“我總覺著梁文那小子又在耍什麼花樣,眼下天氣轉涼了,也是皮貨的出手旺季,那梁文莫不是又從哪裏搞到了皮貨,不然這幾十峰駱駝也不值得跑一趟西安。”曹世勳疑惑的說著話,又看著父親。
“他梁文再耍花樣能耍過他老子梁煥成?都說他老子厲害,可我和他鬥了一輩子,我還是我,也沒見他把我怎麼樣。”曹世勳不屑於兒子的說法,“這次去西安,我們家的幾十峰駱駝加上雇用的二十多峰,快百十峰駱駝了,瞧瞧咱家的出手。”
“爹,我後天就出發,明天你讓關駝頭都做好準備,後天一早就走。”曹世勳給父親安排著,說完就出了門。
梁文和郭寶辛、柳駝頭過了黃河後直接到吳忠的大寨子老堡,老堡管家蘇老爹早已準備好了八百斤新大米。駝隊裝好大米後就朝鹽池趕去。到達鹽州大草原的老水湖營地時已是半夜,梁文就安排大家休息,明早趕路。
次日天剛亮,梁文和師傅柳駝頭就起床了,把頭夥計們也都先後起床。大哥梁文和秦駝頭陪著一位老者來見梁文,梁文一看老者正是鹽池縣衙門街上的夏老爹。
“夏老爹辛苦了,這把年紀了還要您去那麼遠的地方,小侄真是於心不忍。”梁文抱拳施禮。
“二少爺客氣了,這大少爺給我開的條件實在太誘惑了,老漢我是沒法拒絕啊,就將小店交給了兒子,隨大家去西安。”夏老爹也笑著說。
梁文也看著大哥高興的拍了拍大哥的肩,兩兄弟也默契的笑了。
“大少爺、二少爺、寶辛少爺,我家十三掌櫃的幾天前就帶著三十隻羊上西安了,估計今明兩天就到了。”尕十三的女人過來說話,“我家掌櫃走的時候已經準備好了木箱和五十隻羊,對了還有五百斤精鹽,加上這些日子兄弟們送來的貨,這次單是從老水營就可以走百十峰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