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世勳回到自己的巡視官舍後,羞愧難當,恨自己的這幫手下人太爛,更恨陳九倉對自己的嚴苛。
老子總有一天有你好看。之後他來到了刀疤臉王大驢的院子。
啪啪,兩個響亮的嘴巴抽在王大驢的臉上。王大驢捂著臉什麼話也不敢說,隨後王大驢的其他幾個弟兄也都各自挨了兩巴掌。
“給你們說過多少次了,搞錢要講究個策略,不要像個土匪一樣,這是朔方城,不是山野鄉下,你想怎樣就怎樣。”曹世勳打完了嘴巴,甩著發疼的手對著幾人大吼。
“大人說的是,小人沒有管束好兄弟。”王大驢嚇得低聲嘟囔著,“不過,聽說今天管閑事的那男子和老頭似乎不是本地人,可否……”
“放屁,還敢歪想,最近都給我老實點,休要再惹事。”
曹世勳說完,甩手走了。
下午的塞外貨棧大堂,虞老爹依舊在打著算盤盤賬,其他夥計在仔細整理著貨物。自從駝場失火關門幾天後,幾乎所有的夥計都去翻修駝場了,前日天黑前才將駝場的駝棚修好,昨日貨棧也重新開張了,這兩天倒也是小忙了一整。
“掌櫃的,這生意不錯啊!”
虞老爹被一句話吸引著抬起了頭,大堂內進來了二人。虞老爹不知道,這二人正是上午打抱不平的男子和那位老者。
見來了客人,虞老爹就放下帳薄和算盤走出了櫃台,招呼二人。見二人穿著不俗,就猜該也是做買賣的大家子,多年的掌櫃把頭生涯,倒也練出了虞老爹的火眼晶晶。
“兩位掌櫃請!子明,快給兩位掌櫃的看茶。”虞老爹邊招呼二人,邊喊著小夥計子明上茶,“兩位掌櫃不是本地人吧?遠道而來辛苦了。”
“掌櫃把頭客氣了,我二人自呂梁而來,要去蘭州,路過這朔方城,便來看看。”老者微笑著抱拳說,“見這塞外貨棧買賣興隆,真是為掌櫃的高興啊。”
“謝老人家吉言,這都是我家掌櫃幾代人的努力結果。”
虞老爹說著話,也打量著麵前的二人,看樣子都是這買賣場上的老把式了。
二人也邊喝茶邊打量著貨棧大堂,見夥計個個精神,貨物整理的整齊幹淨,一麵山牆上掛著的貨物樣本也沒有灰塵。最讓二人好氣的是把頭掌櫃後麵的正牆上居然掛著一枚很大的麻錢,那麻錢用紅色絲線穿著,顯得流蘇飄飄。
“嗯,不錯,不愧是這朔方城的大貨棧,這大堂都布置的這樣考究整潔。”老者喝了一口茶後,放下茶碗說,“把頭掌櫃,這正牆上掛一碩大的麻錢是何意?”
“老人家眼亮,這麻錢本是避邪之物,是我家掌櫃的一位老友所送,掛在這正牆上一來圖個吉利,二來也是好看。”虞老爹解釋著,也看著二人,二人還在看著那麻錢。
“哦,原來如此,這倒是個好的想法,昌海,回去後咱們也掛一個。”老者說。
“是,姐夫,回去了我那就讓各個號都掛上。”男子應答者老者的話。
“把頭掌櫃,聽說你家二少爺跑駝隊也是一把子好手,不知可在?老夫想見見這位年輕人。”老者問虞老爹。
“老人家,我家二少爺和幾位兄弟都去中衛買駱駝去了,他人不在城裏。”虞老爹笑著說。
“哦,可知道幾位公子何時回來?”老者接著問。
“老人家,這不好說,要買幾十峰駱駝,還要買成熟的腳力,還要不怕水可以渡船的,不容易,估計得個個把月吧。”虞老爹說。
“哦,那就不打擾把頭掌櫃做買賣的,謝謝您的茶。”老者說完就站了起來,二人抱拳和虞老爹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