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班衙役們很快扒下了那些巡視的衣服,捆綁了手腳按在地上打了起來,一時間茶樓前哀嚎聲一片。街上圍觀的眾人也是拍手稱快.
“打得好,打得好!道台大人英明!”
見圍觀的眾人喊打得好,陳九倉知道自己是做對了,等衙役打完了,便抱拳對著大家說話。
“各位街坊,各位掌櫃,讓大家受委屈了,這幾個惡奴才狗仗人勢,欺壓百姓,今天本官就將他們轟出城去,以儆效尤,日後再有敢無理毆打商戶者,這便是下場。”
“好,大人明鑒,這幾個狗賊無法無天,就該好好收拾收拾。”
樓上的老者對著樓下的陳九倉喝彩,並豎起了拇指
陳九倉抬頭看著樓上窗戶口說話的老者,也是心花怒放,這才注意起了老者。老者六十多歲,麵色和藹,頭戴棕色鑲有玉麵的圓帽,身穿黑色團紋馬褂,看上去精神氣質極佳。
“多謝老人家,這些惡奴給你們添麻煩了,還請二位多多諒解。”
陳九倉抱拳對著樓上的老者和男子說話。
“道台大人客氣、客氣了。”樓上的老者也抱拳回禮。
見被打的幾人還趴在地上呻吟,陳九倉就看著來氣:“來呀,給本官將這幾個惡奴才打出城去,以後不得進城,否則看到一次就打一次。”
衙役就揮起板子將這些人從南熏門打將了出去,圍觀的眾人也對著這幾個惡徒起哄。
“滾出城去,滾出城去。”
隨後陳九倉抱拳,對著樓上和街麵上圍觀的眾人施禮後,帶著陳若竹、火心藍和一眾衙役走了。
“姐夫,這道台大人看樣子還不錯,還明辨是非。”再次回到茶桌前的男子對著老者說。
“他一位朝廷官員,如果不是極貪大奸之徒,做這樣的小事也沒有什麼。”老者微笑著說,“好了,我們也該去客棧歇息歇息,下午再去貨棧走走看看。”
隨後二人付過茶錢下樓,朝附近的鴻運來客棧而去。
回到道台府的陳九倉氣惱異常,拍著桌子大喊:“給本官將那曹世勳找來,這個草包,就養著一幫街頭混混在壞事。”
下人嚇的戰戰兢兢去找人了。
曹世勳今天出城去騎馬玩耍,剛回來,就聽說了自己的手下毆打商戶、調戲民女,又被男子打,最後被道台陳九倉轟出城去的事,就恨鐵不成鋼,大罵這些做事沒有腦子的蠢蛋。又聽到陳九倉要見自己,就感覺到不好,就邊走邊想對策。
到了道台官堂,見陳九倉滿臉怒氣的坐在官桌前,曹世勳就即刻跪下行禮。
“小的見過大人,小的手下的一幫屬下壞了官家名節,小的知錯了,請大人發落。”
陳九倉本來一肚子火要發,見這曹世勳態度端正,知道錯了,便火消了不少。
“曹巡視,你可用的好人?簡直就是些地痞流氓,看今天滿街的商戶和百姓的叫好聲,本官都羞愧,真是爛泥扶不上牆。”陳九倉痛斥著曹世勳。
“大人罵的對,是小的失職,沒有管教好手下,小的一定嚴加管教。”曹世勳頭也不敢抬的應答著。
“簡直無法無天,簡直該殺,連我道台府的小姐都敢調戲,可惡至極。”陳九倉說著火氣又湧上心頭,“今日若不是本官不想將事情搞大,早讓人就地正法了他們。”
陳九倉看著曹世勳,鄙夷的眼神中透著一股不易察覺的煞氣。
曹世勳還要說什麼,就被陳九倉攆了出來。
“滾,好好管教你的那些手下,不要像個無知小兒一樣給本官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