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心藍也擋在了陳若竹麵前嗬斥:“惡賊,你可還有王法?如此無恥下流。”
巡視見火心藍擋在前麵,更來勁了:“哈哈,又一位小娘子,真是不錯啊。”
“不得無禮!”
一聲大喊聲剛落下,圍觀人群中站出了一位男子,這男子五十出頭肩寬體胖,穿著一身紫緞馬褂,手中拿著一把折扇。
“一個小小的巡視,居然敢胡作非為,真是豬狗不日。”
男子對著巡視破口大罵。
“他奶奶的,今天怎麼都是多管閑事的,你找打啊?”巡視對著男子耍橫,說著又舉起了手要打男子。
“去你的吧!”
男子話音剛落,一腳已經將巡視踢趴下了,之後他對著火心藍和陳若竹喊著讓二人快走。火心藍和陳若竹便飛快的離去了。
其他幾個巡視見自己的同伴被踢飛,便都朝男子圍了上去,男子便用折扇指著幾人。
“不想挨打的就站著別動,本人今天不想惹事,隻是看不慣你們欺負老實人。”男子說。
先前被踢飛的官家人爬了起來,就喊著幾個同夥:“給我往死裏打,打死他。”
幾人就揮拳朝男子打去,但很快幾人全部被打的躺在地上。圍觀的人群裏就有人大喊打得好,可見這這幾人平日裏常作威作福習慣了,今日卻是遇上了不怕事的。
見幾人趴在地上痛楚的叫喊,男子說了一句話:“再看到你們欺負老實人我還打。”說完話,男子轉身進了邊上的茶樓。
茶樓臨街的一間包廂內,一位六十左右的老者正在看著界麵喝茶,見男子進來了,就站了起來。
“昌海,打得好,這幫畜生!”老者說著話,就為叫昌海的男子續茶,“沒想到剛到這朔方城就看到這樣一幕,真是掃興。”
“姐夫,我們還是回客棧歇息吧,這兩天趕路太緊,您受累了。”男子對著老者說。
“不累,我是高興,這麼幾年這小子沒看上一個姑娘,這次真是祖上顯靈了,他居然自己看上了一位姑娘。”老者高興地說著話,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這倒好,免得我操心了。”
“姐夫,我們還是去客棧吧,我估計那幫巡視不會善罷甘休的。”男子說。
“唉,真是世道戡亂,這朔方城的官家奴才都如此無良,我看這大清朝是塊走到頭了。”老者憂慮的說。
果如男子所說,茶樓下的大街上又出現了喊叫聲,茶樓門口被十幾個巡視堵住了。
“狗賊,快出來,快出來。”
十幾個人就在門口大喊著,卻不敢上來。
“真是豈有此理,這都成了什麼,如此放肆大膽。”老者說著話,就站在窗前打開了窗戶,“你們這些官家的狗奴才,依仗一身官家衣服欺壓百姓,真是無法無天。”
“老不死的,你們有種就給老子們下來,下來。”先前被踢飛的巡視大罵著。
“姐夫,不要和這幫狗奴才理論,待我下去收拾他們。”男子說著話,便要下樓。
“昌海,不用下去,看我的。”老者說著,再次站到了窗前,“我說樓下的各位巡視,你們這是要大鬧朔方城啊?各位街坊鄰居,大家看看,這就是朔方城的治安亂源,堂堂的巡視,居然聚眾鬧事,就不怕引起民憤嗎?”
老人說完,街上圍觀的人就附和著老者。
“太不像話了,官家人在製造混亂,不許欺壓百姓,不許欺壓百姓。”
巡視們一看圍觀的人開始指責自己,就個個低垂著腦袋相互看著,之後又衝著街上的圍觀民眾大罵起來,民眾就齊聲喝著倒彩。巡視們越發羞惱臉紅,更加起勁的大罵民眾。
就在雙方對罵不止的時候,外圍的人群開始安靜。
“道台大人來了,道台大人了。”有人喊著話,自覺閃開了一條道。
一班道台府的衙役個個挎著腰刀列成兩隊走在兩邊,陳九倉走在中間,後麵跟著火心藍和陳若竹。
“大家讓讓,我家道台老爺到了。”
人群停止了喧嘩對罵。那幾個巡視一看道台大人來了,便退到一旁站著不出聲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這麼多人圍在這裏想要做什麼?”一位領頭的衙役大喊著。
“回大人,不知哪裏來的兩個刁民鬧事。”先前挨打輩踢飛的巡視彎腰抱拳說話。
樓上的老者見是道台大人來了,便對著樓下喊話。
“這朔方城也算是曆史名城,怎麼養得這些巡視惡奴光天化日之下毆打商戶、調戲良家女子,如今又圍攻無辜,真是無法無法。”
陳九倉抬頭看著樓上的老者,有看了看麵前的幾個巡視,又回頭問了火心藍和陳若竹:“是不是這幾個惡奴次毆打攤主、欺負你們?”
“爹,就是這幾個無賴,欺壓百姓。”陳若竹怒目看著幾個巡視。
“來人,給本官將這幾個惡奴才趴下官家衣服,統統捆綁起來,就地杖責二十,之後轟出朔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