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強按住自己的怒火,還是抱拳客氣的和軍士說話。
梁武、徐文樑、郭寶辛兄妹就衝到了軍士麵前,準備動手,梁文製止了大家。
“幹什麼?你們想幹什麼?到了老子的地盤還想逞能咋的?”軍士見幾人被梁文攔住,便氣勢更加高漲,“今天留下這安全保證銀便可以走,不然就不要怪大爺我不給麵子了。”
“這固原從絲綢之路起就是商家過往的必經之地,從未聽說過要繳納什麼安全保障銀一說,不知這規矩是何人所訂?”梁文和軍士辯解著。
“二少爺,別和他廢話了,這分明就是打劫,我看了城門上的告示,確實是要過往客商和行人住下,若果不聽不住宿趕夜路的話後果自費,卻沒有說要繳什麼安全保證銀的說法。”
原來就在大家和軍士辯解的時候,庚香跑去城門口看了告示。
“老子說收,你就必須要交,聰明點,不要和這龐大駝隊的安全過不去。”軍士蠻狠的出言威脅,“對了,老子還沒有查驗你們的貨呢,馱的什麼貨?”
“這位軍爺,你這樣無依據的非要收取這安全保證銀,你家縣太爺知道嗎?”梁武看著軍士的惡行,站了出來幫二弟說話,“你如此跋扈強要收取這銀錢,和那山賊有何區別?”
“你敢將老子比作山賊?”
軍士說著就揮起了手中的鞭子要打梁武。梁文和郭寶辛見軍士要對大哥梁武動手,便迅疾衝上一步,架住了軍士。
軍士見自己被二人架住,就窮凶極惡的喊自己的收下同夥上來動手。其他軍士就拿出了長矛圍著幾人。
“這位軍爺,我等不想和你為難作對,這朝廷要收的什麼稅銀我們會一兩銀子也不少的繳納,可你這如餓狼一般的強取豪奪就非君子所為。”梁文夾著軍士還是在客氣的和他說話。
“少廢話,兄弟們,給我上。”
軍士命令自己的同夥。駝隊的夥計們一看,也都抄起了家夥。
“我看哪個不要命的敢動?”
郭寶芬不知什麼時候拿出了洋槍,她對著衝上前的官兵大喊,之後官兵一看是洋槍就怔住了,郭寶芬又將洋槍對準了軍士的腦袋。
“讓你的人退下,不然打碎你的狗頭。”
“你們想造反?給我回去喊人。”軍士還是不服軟的一邊威脅大家要造反,一邊讓自己的同夥去喊人找幫手。
梁文見這軍士要將事情鬧大,就有點惱怒,但還是忍住了:“二弟,放開他,看他想怎樣?”
二人便放開了軍士,軍士看圍上了好多圍觀看熱鬧的的人,就羞怒的不行:“你們要造反?可知道這兩宮在西安?你們找死嗎?”
“住口,就你這般德行,也配說兩宮在西安?國家多事之秋,這出現了賊人,本是你這一方官員的責任,你倒好,不去抓賊人,卻在這裏敲詐過往商隊,真是丟了朝廷的臉。”梁武不愧是讀書人,罵起了軍士是言辭激烈、擲地有聲。
軍士被罵的麵紅耳赤,邊上圍觀的當地百姓便大喊,罵得好。
梁文見軍士的囂張氣焰被壓製了,就招呼夥計們收起家夥。軍士就羞臊的站在那裏不知道再說什麼好了。
“縣令大人到!”
一聲大喊將圍觀的人吸引的轉過了頭去看,原來是固原縣的縣令來了。
圍觀的人和軍士們就自覺閃出了一條路,縣令和師爺摸樣的人就到了大家麵前。
“這是本縣縣令黃永清大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這樣圍觀聚眾?”師爺先開口。
“黃大人,這幫奸商要造反。”軍士惡人先告狀。
“多事,這造反一說是隨便就給人定義嗎?你可知這樣說的後果?”縣令黃運清對著軍士嗬斥了一句。
“黃大人,小的是朔方城的商戶,因要急著趕路不想住宿,這位軍爺就要問我等收取什麼安全保證銀,小的見這安全保證銀沒有根據,便拒絕繳納,這才和這位軍爺發生了口角。”梁文抱拳給黃永清解釋。
“有這等事?”縣令黃永清問了一句。
“黃大人,確有此事,這魏大人強收安全保證銀,弄得過往客商怨言不斷,我等的生意也不好做了。”有客棧的人大喊了起來。
“是啊,是啊,黃大人,好多客商都繞道其他地方,都不進固原城了。”又有商戶大喊著。
‘好你個大膽的魏三虎,本官著你查驗行人、勸誡來往的商戶、行人住宿不趕夜路,你卻借著本官的告令巧立名目、敲詐過往客商。”黃永清怒不可支,看著軍士魏三虎說話。
“大人,小的知錯了,小的也想多收點錢去抓那賊人。”魏三虎說著,就給縣令跪下。
“來人,給我將他的巡視服扒下,注銷其巡視籍冊,再打二十大棍,趕出固原城。”黃永清越說越氣,命令手下人對魏三虎采取行動。
衙役們就衝上前去扒了魏三穀的官家衣服,之後還將他按在地上打了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