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家別誤會,就是前麵的那些土堆,就是十六爺的家。”梁文故意賣著關子,之後笑著看了大家一眼,打馬自己朝前跑去。
郭寶辛就打馬追了梁文上去。梁文在眾多的土堆中找了最靠上最大的一個土堆前停下了。
“二弟,下馬。”梁文命令著郭寶辛的時候自己已經跳下了馬,從馬背上的褡褳裏拿出了一個酒囊。
“二弟,隨我跪下,給十六爺磕頭敬酒。”梁文再次命令郭寶辛,之後二人跪下。郭寶辛這才明白這土堆是墳墓,大哥所說的十六爺,應該就是這墳墓的主人。
“大明慶王十六爺!今晚我等再次打攪您老人家了,先給您老人家磕頭敬酒了。”梁文說著話就將酒灑在地上,之後二人磕頭。郭寶辛也聽明白了,這裏就寢的是大明慶王。
後麵駝隊的徐文樑看著麵前的幾十座土堆,就疑惑的問梁武:“妹夫,這裏莫非都是墳墓?對,應該都是墳墓,這些都是人為堆砌的土塚。”
“舅舅,應該是墳墓,聽二弟說是十六爺的家,莫非是前明洪武大帝的十六子慶王朱栴(zhan)的陵墓?”梁武是個收藏古物的讀書人,當然知道大明慶王朱栴。
“駿馬逆風嘶,山中雲霧淒。千盤登絕嶠,百轉出深溪。草覆流泉暗,蘿繁細迷路。故鄉山更好,何不覓幽棲。”梁武隨口朗誦了一首詩出來。
“妹夫好雅興,張口就作出了詩文,我是自愧不如啊。”徐文樑讚賞的誇讚起了妹夫。
“舅舅有所不知,這詩文就是慶王十六爺誇讚這韋州和羅山的,是十六爺厲害。”梁武對著徐文樑說。
說著話,駝隊都到了梁文和郭寶辛麵前。
“兄弟們,大家下馬給十六爺磕頭!”柳駝頭對著大家喊話。大家便都走上前跪下隨著柳駝頭磕頭。
磕完頭,梁文命令大家就地紮營搭帳篷。
“今晚,我們就在十六爺家歇息。”
跑駝隊的夥計都知道,住在這墳墓邊很是安全,一般人不會夜晚去墳墓的,大家便不覺著害怕,就各自忙著搭帳篷,卸貨喂駱駝還有木箱裏的羊。跑駝隊的都習慣了這樣的野外宿營,住在哪似乎並不重要,隻要安全。
大家就在駝隊四周搭了幾個帳篷,柳駝頭帶這幾個夥計在一個墳墓邊的坑裏取出了好多柴火準備晚上生火。
“少爺,這柴火又多了,足夠今晚用了。”柳駝頭說完,徐文樑和郭寶辛就納悶,柳駝頭怎麼就在這墳墓裏找出了這麼多柴火?
大家各自取出馬背上的吃的和酒水開始吃簡單的晚飯。吃過東西,就生起了幾堆火,趕了一天的路,大家都累了,柳駝頭和秦駝頭就安排了夥計輪流值夜休息。
躺在梁文身邊,郭寶辛還是想著陳若竹。
“大哥,也不知道夥計的信送沒送到太原,你說那若竹小姐這會在幹什麼?”
“在想你唄,傻小子。”梁文似乎看到了郭寶辛子在黑夜中充滿了思念的眼神,就說話安慰他。
“真的嗎?她真的在想我嗎?”郭寶辛開始自言自語。漸漸的大家就睡了。
梁文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師傅柳駝頭推醒的。
“二少爺,醒醒,有情況。”
忽地驚醒,也推醒了郭寶辛。
“師傅,什麼情況?”梁文輕聲問師傅。
“聽!”柳駝頭在黑夜中指著東邊的方向。有聲音,似乎有人在慢慢靠近。
正說話間,秦駝頭也悄然走到了大家麵前:“二少爺、少爺,莫非來了土匪山賊?”
“將兄弟們都叫醒,不要出聲,準備家夥。”梁文給柳駝頭和秦駝頭說完,又對郭寶辛說,“二弟,帶上家夥,和我繞到來人的後麵去。”
二人端起刀、弓箭,就順著傳來沙沙聲音的地方繞了去。
漸漸聽到黑夜的聲音,梁文聽出來是有三個人,還有一條狗,就秉著呼吸小聲說。二弟,來了三個人,還有一條狗。二人就扒下不動,看著幾個黑影從不遠處的前麵過去。
二人繞到黑影後麵後,忽然對著黑影大喊了起來。
“什麼人,敢來打劫,站著別動,再動就放箭了。”
黑影也被大喊聲驚嚇到了,就啊的幾聲不動了。那狗就開始撲咬。
“你們是什麼人?敢來盜墓?不要命了嗎?”黑影中有人也說話了,“可知這盜墓是死罪?”
“我們並非盜墓賊,是路過的商隊,你們到底什麼人?”梁文衝黑影大喊著往前走。
“我們是住在山下張家村的住戶,你們敢盜墓就別想離開這韋州地界。”黑影報出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