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不去嘛?”梁文問父親梁煥成。
“你沒看請柬上寫著是請各位公子、小姐嗎?”父親梁煥成悶聲說著,又丟下一句話後轉身扭頭進了屋子,“文兒就是沒有你大哥讀書多,連這都看不明白,哼。”
“梁伯父是吃我等的幹醋了,哈哈。”郭寶辛笑著悄聲對大家說。大家聽完也是一陣傻笑。
大家就洗漱整齊,中午的時候來到了南熏門小吃街東邊的鳳祥樓。
郭寶辛來過這裏,郭寶芬和徐文樑第一來,看到這酒樓的氣派二人也不禁稱奇。隻見這鳳祥樓門頭裝飾了大紅的門臉,門口一對石獅子很是氣派,這派頭放太原和西安也算是很不錯的酒樓了。
小二就將幾位引進了二樓的吉祥廳,推開門,陳九倉和陳若竹早在等候了。
見到幾位來了,陳九倉就抱拳先開口了:“歡迎幾位公子、小姐光臨,歡迎光臨呀!”
陳若竹也給幾位施禮問好,隻是在施禮的時候還偷著看了一眼郭寶辛。郭寶辛更是高興的看了陳若竹笑著。幾位就和陳九倉和陳若竹還禮,隨後就坐。
坐下後,見還有一張空椅子,梁文就問。大人今日可是還有賓客?
“大家都認識,都認識。”陳九倉笑著說。
“是心藍姐姐,她隨後也就來了。”陳若竹低頭微微的說,說話間還低著頭悄悄用眼角的餘光可看了看郭寶辛。
正說話間,火心藍推門進來了,大家又是起身問好打招呼,隨後火心藍就挨著郭寶芬和陳若竹坐下。
“今日老夫請各位公子、小姐來,也沒別的什麼事,就是想感謝下各位近日的辛苦。”見大家都坐穩了,陳九倉說,“幾位幾次西安跑駝隊,將我朔方的物產運到西安,這內務府悉數采購,幾位為我朔方增光了。”
幾人這才聽明白,這陳九倉是為了這事,郭寶辛就估計是父親京城找人的效果顯現了,而梁武估計是甘肅提督董福祥給陳九倉施壓了。
“大人言重了,我等是個買賣人,就是跑了兩趟駝隊,也沒做什麼。”梁文就客氣的說,“還是大人為地方操持有攻,這地方平安商路才暢通呀!”
“是啊,這朔方一地,商路暢通物資充裕,可見大人行政辛苦呀。”郭寶辛也接著說,說完還不忘看了陳若竹一眼。
“哈哈,兩位公子說的老夫高興,來老夫敬各位。”陳九倉被梁文和郭寶辛說的心火怒放,就起來給大家敬酒,“這以後朔方的貨物還要仰仗各位多多流通呀!”
大家就起身各自和陳九倉碰杯後幹了。
“爹,可是還有兩家貨棧關閉著呢。”陳若竹乘機提起了關閉貨棧的事。
“你個丫頭,哪壺不開提哪壺,這關閉貨棧也是警示其他貨棧要注意防火,整頓好了警示夠了自然就解封了。”
陳九倉見女兒說關閉貨棧的事,就有些尷尬,但他畢竟是多年為官的官場老手,自然是知道如何給自己圓場,就故意對著女兒說話給大家聽。
“老夫出門時,早下了公文給塞外和路風兩家貨棧解封了。”陳九倉又對著大家說。大家一聽貨棧解封了,心裏就踏實許多。
“來,我等敬大人和若竹小姐。”梁文端起了酒杯邀大家給陳九倉和陳若竹敬酒。
大家就起身碰杯。郭寶辛更是高興,和陳若竹碰杯的時候有意輕輕一點,然後看著陳若竹將酒一幹二盡,這一切早被陳九倉看著眼裏。
大家就吃菜喝酒,相互說笑。說笑間,梁武就站了起來將一物要送於陳九倉。
陳九倉接過一看是一隻琺琅彩的鼻煙壺。
“大人,此物是張蘭德張公公所送,是宮廷造辦處所造之物,大人為地方操勞,理應德配此物。”梁武說。
“這怎麼好,這怎麼好,這總管張公公所送的東西,我怎好奪人所好呢。”陳九倉推脫著,收下了鼻煙壺。
“大人德配此物,德配此物呀!”梁文和其他人都恭維這陳九倉,之後大家再次舉杯。
喝酒間,梁文用腳碰了下郭寶辛。郭寶辛就紅著臉站了起來也拿出了一物要送於陳九倉。
“陳大人,您老為貨棧疏通商路,為百姓造福,小人很是欽佩,今將京城王爺所贈這玉佩送於大人,請大人收下。”
陳九倉就急忙接下玉佩,很是不好意思:“這王爺所贈的東西寶辛公子不自己收著,要送於老夫,老夫多謝了。”
“爹,公子有心相送,您就收下吧。”
陳若竹說著爹的時候,看了一眼郭寶辛,然後微微低頭而笑。陳九倉更是高興,和大家再次舉杯幹了。
徐文樑見妹夫和郭寶辛都送了陳九倉東西,便也站了起來拿出一塊懷表要送於陳九倉。
“大人,此表是前日在西安的時候一位從京城來的朋友所贈,今送於大人,請大人收下。”
陳九倉就不好意思,便推脫,大家再次相勸,才收下。酒席就這樣盡興到了下午。
這酒宴吃的開心,陳九倉就約了大家改日去道台府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