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雲泰的轎子沒有回雲來貨棧,而是來到了柳樹街的路風貨棧門口,夥計落下轎子,曹雲泰出了身子。火心藍和康老爹見曹雲泰下了轎子,都忙著上前打招呼。
“曹老伯今天怎麼有空來我們這小貨棧了?歡迎,歡迎啊!”火心藍像個掌櫃的一樣抱拳歡迎曹雲泰,康來爹也抱拳施禮。
“三小姐果然有火老掌櫃的遺風呀!今天也收了不少貨吧?”曹雲泰說話的時候,臉上堆著笑。
“托曹老伯您的福,都是過去的一些老主顧來出貨,我爹走了,我怎麼著也不能讓這些老主顧失望呀!”火心藍回著曹雲泰的話,一提到爹,她也一臉難過。
“這火老掌櫃在天有靈也總該放心了,三小姐總算是沒讓這路風貨棧的招牌倒下呀!”曹雲泰說話的時候故意提高了嗓門。
“誰說不是呢!這三小姐不愧是火老掌櫃的女兒呀!”
曹雲泰剛說完話,梁煥成就拎著鳥籠出現在了幾人麵前。
“曹掌櫃,難得你還這樣關心這路風貨棧,火掌櫃若還在,今天一定會約上你我去同心春喝上一杯的。”
曹雲泰便和火心藍、康老爹一起抱拳和梁煥成打招呼:“梁掌櫃,你最近這鳥遛的好哇!你看這柳樹街上的喜鵲都在為你喳喳叫啊!”
曹雲泰說話的時候,指著路風貨棧門口一顆大柳樹上的喜鵲。
“曹掌櫃說的好,這喜鵲登枝好事自來嘛!”梁煥成將手中的鳥籠放下,抱拳和曹雲泰打著招呼,“這路風貨棧總算沒有被打垮,火老掌櫃護佑著呢。”
“梁掌櫃說的是,說的是,想當年我們三人年輕氣盛,現如今這三小姐也是不讓須眉呀!”曹雲泰看著梁煥成說話,將話題轉移到了火心藍身上。
“曹老伯過獎了,這都仰仗各位前輩的幫襯。”火心藍還是謙虛的說著話,就招呼大家進後堂喝茶。
“這茶就不喝了,我就是路過這裏來看看三小姐收貨。”
曹雲泰說著話,就和大家告辭,之後轉身邁著步子緩緩鑽進了轎子。
“曹掌櫃慢走,改天我請你喝茶。”梁煥成對著曹雲泰的轎子大喊著。
看著曹雲泰的轎子拐出了柳樹街,梁煥成進了路風貨棧的大堂。
“三小姐今日收了多少貨?萬不可傷了老主顧的心啊。”梁煥成還是在關心火心藍的經營。
“梁掌櫃放心,我家小姐對每位老主顧都是禮讓三分,今天收貨這些老主顧很滿意。”康老爹沒等火心藍說話,就搶著讚許火心藍。
“那就好,那就好,這虎父無犬女嘛!哈哈!”梁煥成看著火心藍和康老爹高興的說話。
“梁老伯,這下步我們將這些貨怎麼處理?發向哪裏?”火心藍問梁煥成。
“這貨得燒了。”梁煥成忽然語氣沉重的說,“這貨必須得燒了,沒有商量的餘地!”
“梁掌櫃,這是何意?”康老爹吃驚的急忙問話。
火心藍也睜著杏眼吃驚的看著梁煥成。
“莫要緊張,又不是真燒。”梁煥成看著二人,裝作鎮定的悄聲對著二人說話。
這天夜裏,朔方城裏起了兩場大火,塞外貨棧和路風貨棧的貨倉都被燒了。次日,朔方城的街坊們就圍在兩家貨棧的街口看熱鬧,兩家貨棧的夥計就癱軟的坐在大堂喘著氣,夥計個個滿麵焦黑,不成人樣的樣子。
“老爺,昨晚塞外和路風兩家貨棧的倉庫著火了,他們昨天收的貨都燒光了。”夥計給曹雲泰報告著,曹雲泰懶散的不理夥計。
“老爺,昨晚塞外和路風兩家貨棧的倉庫著火了,他們昨天收的貨都燒光了。”
夥計再次對著曹雲泰說話,還高興的看著他:“老爺,這火燒的好呀,看他們再嘚瑟。”
曹雲泰還是沒有吱聲,依舊閉目搖著躺椅。
“老爺,咱家還接著收貨嗎?”夥計怯怯的低聲問曹元泰。
“收,敞開了收。”曹雲泰忽地站了起來,大叫著吩咐夥計,夥計聽完吩咐後退了出來。
“老爺,塞外貨棧的大少爺來了,他要見您!”丫頭過來低頭對著曹雲泰說話。
“什麼?你說什麼?誰要見我?”曹雲泰忽地跳了起來逼問丫頭。
“是塞外貨棧的大少爺梁武要見老爺。”丫頭嚇的退後了半步小聲回著話。
“快請,快請!曹雲泰心裏忽然就興奮了起來,這個傻小子要做什麼呢?”這塞外和路風的火可不是我放的。
“梁武見過曹老伯!”梁武對著曹雲泰彎腰施禮,他低著頭用眼角的餘光看著曹雲泰。
“哎呀!大少爺,稀客,稀客呀!”曹雲泰高興地上前就扶著梁武的半邊肩膀說話,“大少爺今日來我這裏,老漢我是萬分高興啊,哈哈,哈哈!”
梁武沒等曹雲泰說完話,就撲通跪在了曹雲泰麵前:“曹老伯,您就大人有大量,放過塞外和路風貨棧吧!昨晚的一場大火,蹊蹺的燒毀了兩家貨棧兩天所收的所有貨物。”
“大少爺,你說什麼呢?老漢我不明白呀!”曹雲泰扶起梁武,感覺梁武的話不明覺厲,“大少爺,你這話是何意?這塞外和路風貨棧著火和我沒有一絲關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