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真是位明白人,我家新掌櫃確實是位讀書人,他也是西安人,家在西安書院門附近。”小二說著話,就誇起了新掌櫃,“您說這住西安書院門附近的人他能不是讀書人嘛!我家掌櫃比您也大不了幾歲,他不求功名,就喜歡個古玩什麼的。”
“那難得你家新掌櫃從西安城來這六盤山下開客棧,真是辛苦他了。”梁文也佩服起了這位新掌櫃,就和小二聊了幾句,從小二口中知道了些新掌櫃的信息。
“可不是咋的,你說一位三十出頭的人,不求功名,放著西安城舒適的日子不過,非要來這山溝來遭罪。”小二說著話,也開始同情起了新掌櫃。
“小二哥,話不可這樣說,這人各有誌,都要理解一二呀!”梁文打斷小二的話開始為新掌故辯護起來,“這開城鎮雖小,卻也是這蕭關古道的必經之路,你家新掌櫃在這大山裏也算是過起了自己喜歡的日子。”
“公子您這樣說,倒也是對的,對的。”小二捉摸著梁文的話,慢慢退出了房間。
小二走下樓後,梁文就開始洗漱。正洗漱間,就聽到樓下又有人騎馬到了客棧院子。“徐掌櫃,您回來了?”就聽到小二在和來人說話,原來是客棧的掌櫃回來了。
“晚間可曾有位公子來下榻?”徐掌櫃問小二。
“徐掌櫃您真是火眼晶晶,那公子剛剛住下。”小二說著話,那徐掌櫃就進了大堂。
許久聽不到聲音,梁文就準備吹燈歇息。
躺在床上,梁文就覺著這徐掌櫃的聲音很是耳熟,似乎在哪裏聽到過。
忽地,梁文想明白了,這西安來的新掌櫃家住書院門附近,又姓徐,莫非是徐文樑大哥?
這徐文樑是大嫂翠翠的哥哥,梁文隻在數年前隨同父親去西安的時候,在徐府上見過一麵,沒想到現在這徐家哥哥在這六盤山下的小鎮上開起了客棧。
當年也是父親梁煥成跑駝隊去西安城的時候常去書院門淘書,就結識了大嫂翠翠的父親徐老爹。後來父親有次去西安帶著大哥梁武去拜訪徐老爹,結果也是讀書世家的徐老爹就一眼看上了大哥梁武這個女婿,就將女兒翠翠遠嫁朔方城了。
梁文想著,就聽到有人敲門說話。
“二少爺睡下了嗎?”是客棧老板徐文樑。
“文樑大哥,是您嗎?”梁文問這著話就打開了房門。房門打開一看,果然是徐文樑。
“果然是文樑大哥,先前聽您和小二哥說話,就覺著耳熟。”梁文說著話就抱拳施禮將徐文梁迎了進來,“文樑大哥什麼時候到了這六盤山下做起了客棧買賣?”
“二少爺見笑了,這不是哥哥我喜歡搗騰個古物什麼的嘛,這開城鎮可是個好地方呀,哈哈。”徐文樑就自嘲著回應梁文的話,“上個月這順風蕭關客棧的老掌櫃要告老返回西安,我就盤下了客棧,其實還是衝著這安西王府的寶物而來的呀。”
“哈哈,文樑大哥真是性情中人,為了自己喜歡的事來到這山裏吃苦,小弟真是佩服、佩服。”梁文就再次抱拳衝著徐文樑笑著說話。
“二少爺,我那妹妹、妹夫和外甥女都好吧?”徐文樑還是沒有忘記關心親人。
“回文樑大哥,大嫂、大哥和兩位侄女兒都好,對了,徐老爹身體還好吧?”梁文也不忘關心下大哥的老丈人。
“家父尚好,對了二少爺,前幾日家父接到梁老伯的飛鴿傳書說你近日要上西安,家父便將這休息和你出發的日期傳書給我,我算著你今晚該住固原縣城的。”徐文梁對梁文說著話,也是很高興。
“文樑大哥,我確實是今晚該住固原縣城的,誰知固原縣城的客棧都被人包場了,我隻好來到這開城鎮了,卻沒想到在這裏見到您。”梁文對著徐文樑說話。
“我知道,那些人包下了固原縣城裏所有的客棧,他們來頭不小啊。”徐文樑說。
“我看他們所騎的馬匹,不像是中原地區的,似乎是從河西走廊而來的混血馬,又包下了固原縣城所有的客棧,來頭確實不小。”
梁文說:“這蕭關內外可是連接中原的咽喉,這些人這般出手闊綽想來一路上也是十分跋扈。”
“二少爺,今晚就在這裏好好歇息,那些人我估計明日必過開城鎮,我們需多加提防才是。”徐文樑說著話,也不免擔憂起來。
“文樑大哥,今晚也要多加防範才是,我估計還會有人來您這順分蕭關下榻住宿的,兄弟我也是忐忑不安呀!”梁文對著徐文樑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二少爺說的是,我這就去吩咐夥計多加小心。”徐文梁說著就出門下了樓。
梁文關上門,就將自己的弓箭袋放在了床頭,又將彎刀壓在了枕頭下,才慢慢睡去。